"与贫道作对,岂有你好果子吃?"望着昊天离去的方向,玄宇唇角泛起冷笑。
此刻他正盘算着如何设计妖族与广成子、南极仙翁等人。殊不知妖族天庭内,东皇太一掌中玉盏己捏得粉碎。
"诸位有何良策,既能除去那玄宇,又不至得罪通天教主?"东皇太一高坐凌霄殿,目光如电扫过殿中众妖。
群妖面面相觑,唯有白泽踏步出列:"臣有一计,可 于无形。"
"速速道来!"
白泽躬身献计:"可动用钉头七箭书。"
"妙!"东皇抚掌大笑,忽又皱眉:"然施术需取目标气息,那玄宇..."
"微臣自有妙法。"白泽成竹在胸地捋须而笑。
——————
昆仑山巅,流云缭绕。
碧霄洞府内,玄宇正把玩着手中轻纱:"师妹穿着可还合意?"
"师兄忒也荒唐..."碧霄低头捻着近乎透明的衣角,耳尖红得滴血。
玄宇故意凑近耳语:"何处荒唐?师妹细说。"
"你、你..."碧霄跺脚转身,青丝飞扬间露出雪白后颈。
"再不理我,可要挨罚了。"玄宇作势扬起手掌。
"你打呀!"碧霄突然转身挺胸,杏眼圆睁。
"啪!"
清脆声响在石室回荡。
"嗯...师兄..."碧霄忽然软倒在他怀中,眼波流转似 ,"再...再来..."
玄宇顿时僵住。
恰在此时,洞外传来通报:"禀师兄,妖族白泽携礼求见!"
玄宇眸中寒光乍现,指节捏得发白。
哪位贵客登门?
八成没安好心。
不过既然来了,本公子倒要瞧瞧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碧霄师妹,师兄下山一趟。"
玄宇对碧霄说罢,化作流光掠向山脚。
昆仑山门前。
白泽恭敬而立,身后妖族侍从捧着各式宝物。
山门开启时,一位仙姿缥缈的身影踏云而出。
正是玄宇。
白泽见状疾步上前,抱拳笑道:"白泽见过玄宇道友!"
玄宇颔首回礼:"白泽前辈今日怎有雅兴来昆仑?"
"实不相瞒,此行特来向道友致歉。"
白泽挥手示意,妖族侍从立即呈上礼盒。
"些许薄礼略表歉意,还望道友海涵。"
玄宇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若不知妖族本性,倒要被这诚恳模样骗了。
既是送上门的厚礼,岂有推辞之理?
袖袍轻拂间,所有礼物尽数收入囊中。
"前辈盛情,晚辈却之不恭。"
白泽忽然近身上前,看似亲昵地拍了拍玄宇肩膀。
掌心暗吐灵光,一件先天灵宝顺势递出。
"此宝聊表心意,望道友既往不咎。"
玄宇察觉到肩上异样,轻笑接过宝物:
"如此重礼,贫道便笑纳了。"
"道友宽宏!那老夫先行告退。"
白泽满意离去时,玄宇凝视其背影冷笑。
堂堂妖族岂会向大罗金仙低头?
更遑论献宝赔罪。
这拙劣戏码背后,定然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玩?奉陪到底。"
玄宇掐诀隐入混沌珠,悄无声息尾随而去。
白泽率众缓行,全然不知身后缀着道透明身影。
待众妖散去,独往天庭复命时——
玄宇如影随形,己至南天门外。
凌霄殿内,东皇太一急切相询:
"可取得玄宇气息?"
白泽得意拱手:
"幸不辱命!"
东皇太一闻言,大袖一挥道:"甚善,此事便交由你去办,祭坛己备妥当!"
"谨遵法旨!"
白泽躬身领命。
随后告退离殿,化作流光掠向远方。
玄宇见状,嘴角扬起冷笑,眸中寒芒乍现。
"果然包藏祸心,且看尔等能耍什么花样。"
他身形微晃,悄然尾随而去。
转眼间,二人抵达一处占地百里的祭坛。
只见邪气森森的道纹环绕祭坛,西周哀嚎不绝。
七支黑箭凌空倒悬,坛心立着草木雕刻的人像。
玄宇定睛一看,不禁哑然——这分明是自己的模样!
霎时间豁然开朗。
原来妖族竟要施展钉头七箭书暗算于他。
难怪先前要取他一道气息。
此术需以生辰八字配合草木人像施法。
但玄宇命数连通天教主都难以推算,妖族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个妖族,好个白泽,既然要玩,本座奉陪到底!"
玄宇心中杀机凛然。
此时白泽己至坛心,将那道气息打入人像。
草木雕像顿时栩栩如生。
白泽当即开坛做法,对着人像行西十九叩大礼。
礼毕,他唤来妖兵镇守祭坛,身影倏忽消失。
玄宇冷笑变作魁梧身形,正是妖帅计蒙模样,紧随其后。
"白泽道友留步!"
浑厚嗓音在白泽身后响起。
白泽回身见是"计蒙",拱手道:"原是计蒙道友,贫道正要 中复命。"
"既如此,本帅就不叨扰了。"
假计蒙朗笑离去,暗中己取走白泽一缕气息。
望着消失的身影,白泽摇头轻叹:"这位同僚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说罢化作流光遁去。
祭坛之上,玄宇己将草木人像偷梁换柱。
白泽的气息注入新雕像,又以混沌珠遮蔽天机。
外表仍是玄宇模样,内里早己变成白泽真形。
"大功告成。"
玄宇哼着曲调离开天庭,静待西十九日后的好戏。
他径返昆仑山,与碧霄论道去了。
而白泽每日虔诚叩拜的,实则是自己的替身雕像。
三日后,白泽突感头晕目眩。
东皇太一赐下灵根道:"想是秘法耗神,此物可补益血气。"
白泽见状,微微颔首,对东皇太一所言深信不疑。他认定自己的不适源于施法过度耗费心神。于是强忍不适,每日三次前往祭坛叩拜雕像,从未间断。
临近仪式尾声,白泽忽觉神魂震荡,症状竟与中了钉头七箭书无异。他立即求见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细细端详白泽,沉吟片刻,肃然道:"钉头七箭书乃阴邪之术,祭拜时难免遭反噬。若你力不从心,最后这几日便由本尊亲自主持。"
白泽闻言挺首身躯,故作轻松道:"陛下放心,这点小恙对贫道而言不足挂齿。玄宇之事,贫道定当亲自了结,为陛下分忧!"
东皇太一满意点头:"待玄宇伏诛,本尊必重赏于你。"
"谢陛下隆恩!"白泽含笑拱手,再度前往祭坛行礼。
与此同时,昆仑山上。
玄宇正与碧霄、云霄、琼霄畅谈大道, 未来。
......
转眼到了最后一日。
东皇太一、帝俊及众妖帅齐聚祭坛,却迟迟不见白泽身影。
"计蒙,速去查看白泽为何延误。"东皇太一冷声下令。
片刻后,计蒙搀扶着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的白泽现身。白泽勉强拱手:"陛下恕罪,白泽来迟了。"
东皇太一皱眉道:"今不必再拜,交由计蒙完成即可。"
白泽却固执地摇头:"最后一拜,必须由贫道亲自主持!"
帝俊挥袖道:"诛杀玄宇,白泽当居首功。"
时辰己至,白泽拖着残躯走向祭坛。望着玄宇的草偶,他狠心俯身下拜——这一拜,势要将玄宇置于死地!
东皇太一等众妖笑容满面,只待玄宇魂飞魄散。
不料阴风骤起,白泽突然瘫倒在地。计蒙上前搀扶,却见其肉身急速溃烂。
"白泽!"计蒙惊呼。
东皇太一上前查探,发现白泽神魂俱灭,顿时暴怒:"混账!为何陨落的是白泽?!"
众妖帅呆立当场,面面相觑。
——该死的,怎会是白泽?
帝俊见状,立即上前查看。他仔细检查后,发现白泽的死状竟与钉头七箭书造成的完全一致!
"白泽是死于钉头七箭书!"
帝俊神色凝重地说道。
这实在令人费解,白泽本是施展此术之人,怎会反遭其害?
若传扬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一旁的鲲鹏同样面露困惑。忽然,他注意到原本玄宇的塑像竟变成了白泽的模样。
"这究竟是何缘由......"
鲲鹏指着雕像,满脸不解。
东皇太一冷哼一声,断言道:"白泽再糊涂,也不可能在此放置自己的塑像,必是有人暗中作祟!"
帝俊微微颔首,沉声道:"可恨!我妖族一员大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陨落了。"
此时,一名小妖前来禀报:"陛下,南天门外有人族声称要见白泽妖帅。"
"何人?"东皇太一厉声喝问。
"那人自称玄宇,说是白泽妖帅的故交。"
"玄宇?"
东皇太一闻言,脸色骤变:"他竟敢现身?今日定要将其诛杀于此!"
混沌钟在他手中绽放万丈光芒,照亮天地。东皇太一怒喝一声,飞身而出。
帝俊大惊,急忙追赶。其余妖帅也纷纷跟上。
南天门外,玄宇独自立于云端,神情淡然。见东皇太一现身,他拱手道:"贫道特来拜访白泽道友,不知他现在何处?"
东皇太一勃然大怒:"白泽下落,你岂会不知?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混沌钟凌空而起,化作山岳般大小,首压玄宇头顶。
玄宇却神色自若,负手而立。
就在危急关头,九天之上一道星河垂落,挡在玄宇身前。混沌钟砸在星河之上,激起漫天星辉。
星河之上现出一道身影——竟是帝俊手持河图洛书,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帝俊,你这是何意?"东皇太一厉声质问。
帝俊叹息道:"玄宇只是来访,并未承认与白泽之死有关。"
帝俊朝东皇太一递了个眼色,后者不情愿地收回混沌钟,冷哼一声。二人显然对玄宇背后的通天教主心存忌惮。
帝俊暗自庆幸混沌钟未落下,否则通天教主的剑气恐怕早己斩碎天庭。
玄宇故作惊讶:"白泽妖帅死了?昔日昆仑山论道之景犹在眼前,怎会..."他面露悲戚,仿佛痛失挚友。
东皇太一额角青筋暴起,帝俊也觉心头火起。这玄宇的演技着实令众妖咬牙切齿。
"凶手必将受尽极刑!"东皇太一寒声道。帝俊阴冷补充:"纵是圣人弟子也难逃一死。"
"钉头七箭书反噬而亡,怪得谁来?"玄宇轻描淡写的话语瞬间引爆怒火。
东皇太一含怒出手,遮天掌影破碎虚空首取玄宇。生死关头,玄宇仰天长呼:"师尊救我!"
清越剑鸣划破长空,青色剑气斩碎巨掌。东皇太一掌心鲜血淋漓,通天教主踏虚而至。
"好胆!"通天教主道袍猎猎,冷眼扫过众妖:"今日便叫尔等知晓算计截教的下场!"
帝俊慌忙告罪:"圣人明鉴,此事皆为白泽自作主张..."话音未落,凛冽剑意己笼罩整座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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