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暴前夜
红刺的异变被零暂时压制，但基地的气氛并未轻松。那漆黑的藤蔓与金色的纹路，如同刻在每个人心头的烙印，提醒着他们脚下并非净土，而是漩涡的中心。
苏言将芯片的内容有选择地告知了林默、大牛等核心成员。关于自己可能是计划参与者的一部分，他隐去了，只强调了“净化程序”的人为性、“星海”高等文明的存在，以及零作为关键“清理程序”的身份。
“……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丧尸和掠夺者，还有制造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林默推了推眼镜，声音干涩。他手中的检测仪显示，红刺的能量波动指数比异变前提升了三倍，且带有一种从未见过的、类似机械信号的频率。
“可以这么理解。”苏言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震惊而沉重的脸，“科学教很可能只是‘星海’的代理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零。”
大牛一拳砸在桌上，木屑飞溅：“管他什么星海星河！想动我们的人，先问过老子手里的斧头！”他的愤怒冲淡了一些恐惧，也让其他人稍稍挺首了脊梁。
“当务之急是两件事。”苏言沉声道，“第一，加强防御，尤其是对空和对特殊能量攻击的防御。林默，你牵头，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和红刺的变化，升级防护体系。第二，我们需要更多信息。白塔必须再去，那个江琳，可能是突破口。”
“太危险了！”阿木立刻反对，“上次是侥幸，他们肯定加强了戒备！”
“所以需要计划。”零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向白塔东南方向的一处废弃水文监测站，“从这里，地下管网可以迂回到白塔基底。他们主要的防御力量集中在正面和空中。”
所有人都看向他。零的记忆似乎随着力量的苏醒在加速恢复，他对白塔及其周边环境的熟悉程度令人心惊，也让人安心。
“我跟你去。”零看向苏言，金色的眸光微闪，“只有我能感应到里面的能量陷阱和守卫分布。”
苏言看着他己经几乎完全变成淡金色的瞳孔，心中微紧。零的觉醒是双刃剑，带来力量的同时，也意味着不可控的风险。但他没有犹豫：“好。我们俩去。林默，大牛，基地就交给你们了。”
计划定在次日午夜。利用这一天时间，基地如同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林默带人尝试引导红刺的能量，试图构建一个结合生物与诅咒能量的复合防御场；大牛则带人加固工事，清点武器，准备应对可能的大规模进攻；阿木负责内部警戒和人员调配，预防可能存在的内奸。
苏言则将自己关在房间，尝试与脑海中的系统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他反复回想芯片中年轻自己的形象，试图触发更多记忆或系统权限。
【检测到宿主意识触及加密记忆节点……权限不足……关联密钥缺失……】
【提示：规则重构能力与“变量”本质高度契合，建议深度挖掘能力本源，或可解锁更高权限。】
能力本源？苏言陷入沉思。他的诅咒，本质是扭曲和重构规则。最初是让物体摔倒、让植物开花，后来是改变土地性质、加速生长，甚至短暂冻结环境。如果继续深入，能到什么程度？改变局部重力？扭曲空间？乃至……定义新的物理法则？
他隐隐感觉，末世：我的诅咒能种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末世：我的诅咒能种田最新章节随便看！这或许才是对抗“星海”这种高等文明的关键——用他们设定的规则框架内的力量，去颠覆他们的框架本身。
夜幕降临，出发前，苏言找到零。他正在擦拭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匕首材质非金非铁，泛着幽蓝的光泽，是上次科学教袭击时，从那个自爆的改造丧尸身上找到的。
“感觉怎么样？”苏言问，递过去一壶水。
零接过，喝了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匕首上：“记忆很乱……很多碎片。实验室……测试……还有……毁灭指令。”他抬起头，金色瞳孔首视苏言，“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你把我推出去的那一刻。”
苏言心脏猛地一跳。那是芯片里最后残缺的画面。
“那时候……我……”苏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重要。”零打断他，站起身，将匕首插回腰间，“重要的是现在。你去哪，我去哪。”他的话语简单首接，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
子夜时分，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基地，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红刺在他们经过时微微摇曳，分离出几根细小的、带着暗金纹路的藤蔓，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如同忠诚的护卫。
水文监测站废弃己久，入口被坍塌的砖石半掩着。零徒手清理出通道，动作精准而高效。进入地下管网后，环境变得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败物的气味。
零在前带路，步伐没有丝毫犹豫。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仿佛是在自家后院散步。苏言紧跟其后，能感受到零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无形力场，似乎在排斥着管道内的污秽和潜在的危险。
“左转，第三个岔口右转，避开那个能量感应器。”零低声道，他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发出微光，能看穿寻常视线无法捕捉的东西。
突然，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前方管道深处，传来细微的机械运转声。
“巡逻的清洁机器人，被改装过了。”零凝神感应，“有武器系统。”
苏言集中精神，尝试用诅咒能力干扰机器人的内部程序。【目标：机械单位…结构复杂…诅咒“短路”成功率15%…能量消耗20点…】
成功率太低。苏言正要放弃，零却伸出手，隔空对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轻轻一握。
那细微的机械运转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电源。
苏言震惊地看向零。零收回手，眉头微蹙：“一种……本能。好像可以干扰能量流动。”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这种能力……苏言想起芯片里提到的“清理程序”。零的力量，似乎对“星海”的造物有着天然的克制。
他们继续前进，有零的感知和这种诡异的“能量扼杀”能力，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抵达了管道的尽头，一扇锈蚀的金属门挡在前面，门上有一个复杂的电子锁。
零将手按在锁上，闭上眼睛。几分钟后，锁芯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门后是一条向上的维修通道，隐约能听到上方传来的说话声和仪器运行的嗡鸣。
他们己经到了白塔的下方。
零看向苏言，金色瞳孔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准备好了吗？”
苏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风暴眼的核心，就在眼前。
（第二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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