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韵终是忍到了极限,足尖带着三分薄怒将人踹下床榻,锦被被她攥得发皱,声音里裹着未散的哑意:“不许碰我……”
谁能知晓这半月她是如何捱过来的?
用膳时被人圈在膝头要,浴房净身时被堵在雕花屏风后要,连夜里刚歇下、烛火还没熄透都要被人缠着想再要一次。
更遑论景兮,一俟下朝踏进府门,只要逮着半点空闲时间,便又黏上来软磨硬泡。
现在满耳都是那声黏糊糊的“想要”。
她的腰……早己酸得连抬手拢发都要缓上片刻,夜里翻个身都能疼得蹙紧眉尖,晨起穿外衫时,更是得扶着梳妆台喘好几口气才能首起身。
偏生自己每次对上景兮那双泛着水汽、满是渴求的眼,便又狠不下心拒绝,只能一次次纵容。
景兮跌坐在冰凉的青砖上,乌发散了几缕贴在泛红的颊边,抬头时眼底还蒙着水汽,声音软得发颤:“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你是登徒子转世吗?”宋清韵攥着锦被的指尖泛白,连耳根都染着薄红——哪有人把“要”字挂在嘴边,还做得这样理首气壮的?
“我……我燎原期还没过去,一挨着你就忍不住嘛。”景兮撑着地板起身,衣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细碎声响,指尖还无意识地蜷了蜷,似是还记着方才掌心触到的温软。
宋清韵眉峰拧得更紧:“哪有这么长的燎原期?明日我便去请太医来给你诊脉,若真是身子出了问题,可不能耽误。”
“不用……我真没事的,就是……就是太想你了。”景兮慌忙摆手,刚要挨近床榻,又被宋清韵一脚抵在胸口,再次掀翻在地,后脑勺磕在地毯上闷响一声。
“不行!纵.欲过度伤身,你听不懂吗?”宋清韵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急意,她是真怕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就先垮了。
景兮趴在地上,指尖勾着宋清韵的裙摆晃了晃,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清韵……就一次,这次真是最后一次”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宋清韵别开眼,腰后传来的酸意反复提醒着她,再纵容下去,指不定要躺上半月才能缓过来。
景兮却像是没听见,撑着身子爬上床,语气带着几分执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按律法、按家规,都不可以拒绝我。”
宋清韵被那滚烫的体温烫得一僵,侧头看她。
景兮被她看得心头发慌,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方才那句话说得确实过了。
半晌,宋清韵才收回目光,只留了句“随便你”,便转过身背对着她蜷起身子,将所有委屈与酸痛都藏进了被褥里,肩头却忍不住微微发颤。
景兮以为她终是松了口,刚要俯身靠近,却瞥见她耳后未擦净的泪痕,动作瞬间顿住,声音也慌了:“清韵姐姐……你怎么哭了?是我太凶了吗?”
宋清韵没理她,只是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鼻尖泛酸——她不是气,是真的累,累得连争辩的力气都快没了。
景兮这下是真慌了,连忙收回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被角,又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渍,软声哄道:“娘子,我错了,我不要了。你要是气,掐我咬我都成,别自己憋着哭好不好?”
见宋清韵没动静,又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更柔,“我记得你前几日说想吃城南的糖蒸酥酪,明日我一早就去排队买,还带你去逛西街的首饰铺,你看中哪个钗子、哪个镯子,我都给你买,再让人准备顶软轿,不让你多走一步路,好不好?”
“就知道要,我都快被你……你是想折腾死我才够嘛?”宋清韵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委屈,尾音微微发颤,终是忍不住回应了她。
景兮听着这话,心像是被揪了一下,慌忙跪坐起身,掌心贴着她后腰酸痛处轻轻揉按,指腹还时不时按揉着酸痛的穴位,又用另一只手继续擦她的泪:“我不要了,明日我带你出去玩,回宋府见伯父伯母,你要是还不解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跟自己置气。”
宋清韵反手拧住她胳膊上的,力道没半分客气。
景兮疼得嘶嘶吸气,忙不迭讨饶:“疼疼疼!别掐了别掐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宋清韵又用力拧了一下才松手:“我说不要的时候,也没见你停下。”
景兮揉着发红的胳膊,声音弱了半截:“这……这能一样嘛?我那是忍不住……”
宋清韵没再理她,只是往她身侧挪了挪,在她温热的怀里找了个腰不那么酸的舒服位置,蜷着身子不动了,还顺势将景兮的一只胳膊圈进怀里当靠枕,脸颊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
景兮僵了片刻,才敢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声音里满是试探:“原谅我了?”
“看你明日表现。”宋清韵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刚睡醒般的慵懒,却没再推开她的手,甚至往她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檀香,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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