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北坡的隐秘山谷里,积雪覆盖了大半地面,只有几块的巨石突兀地立在谷中,像沉默的守卫。这里是灰藏特意找的练手地 —— 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既隐蔽又能容纳大范围剑气施展,还能避免练手时的动静引来无惨的眼线。
林砚站在山谷中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手里的月呼刀垂在身侧,刀身映着头顶的血月,泛着淡淡的冷光。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按照缘一传承的日呼基础呼吸法调整气息 —— 吸气时,让气流顺着喉管沉入丹田,感受 “光” 的共鸣;呼气时,让气息顺着血管流向指尖,与月呼的剑气节奏慢慢融合。
“伪日呼?一型?旭日斩 ——”
林砚猛地睁开眼,声音低沉却有力,握着刀柄的手骤然发力。丹田内的气息瞬间爆发,顺着手臂涌向日呼刀,刀身不再是之前的淡银色,而是泛起耀眼的金色,像初生的太阳,金色的剑气顺着刀刃蔓延,形成一道半米宽的光刃,带着灼热的温度,朝着前方的巨石劈去。
“轰 ——”
金色光刃击中巨石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巨石应声裂开,从中间分成两半,断裂处还冒着淡淡的白烟,碎石飞溅到周围的积雪上,积雪瞬间被光刃的余温融化,变成一滩滩水洼,甚至连远处的树枝上的积雪,都被热气烘得簌簌落下。
这是首次展现日呼的 “高温属性”!之前用日脉血强化的剑气只有克制效果,而伪日呼的剑气,不仅有克制鬼的力量,还带着能融化积雪、灼烧岩石的高温,威力比之前强了数倍。
林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阵激动 —— 他成功了!终于融合出了伪日呼!
可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比上次旧伤复发时更剧烈,像是有把烧红的刀在劈砍心脏。林砚闷哼一声,手里的月呼刀 “哐当” 掉在地上,他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黑血 “噗” 地吐在积雪上,在白色的雪地里晕开,像朵诡异的花。
【系统弹窗:伪日呼?一型掌握度 60%(初步掌握),鬼躯排斥度提升至 40%】
【风险提示:伪日呼融合了日呼力量,对鬼躯的刺激加剧。若不尽快找到 “日脉灵液” 中和排斥反应,后续使用伪日呼可能导致躯体崩解,甚至引发黑死牟意识复苏】
林砚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冷汗,视线有些模糊。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鬼躯正在剧烈颤抖,像是在抗拒金色剑气带来的日呼力量,血液流动变得滞涩,连之前用日脉药膏缓解的阳光灼痛感,都隐隐有复发的迹象。
“林先生!你怎么样?”
远处传来绫绪的声音,带着急切。她一首守在山谷入口处护法,看到林砚吐血,立刻提着药箱跑过来,蹲在他身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我就说别太急着练,你偏不听。”
她嘴上带着责备,手里的动作却很轻柔,快速从药箱里翻出几株新鲜的日脉草药 —— 这是她早上刚采的,还带着露水,又从腰间摸出个小巧的铜锅,在旁边生起小火,将草药切碎放进锅里,又加入一点之前熬制的 “灵液雏形”(用日脉草药和山泉水熬制的半成品),快速搅拌起来。
“这是我按母亲笔记里的方法,熬的日脉灵液雏形,能暂时中和鬼躯对於日呼力量的排斥。” 绫绪一边搅拌药锅,一边轻声说,“母亲说,日脉灵液是用百年以上的日脉草药,加上日脉族人的精血熬制的,能彻底化解日呼对鬼躯的伤害,可惜现在没有百年草药,只能先熬雏形应急。”
很快,药香飘了出来,比之前的日脉草药更浓郁,还带着一丝甜味。绫绪将熬好的灵液雏形倒进一个粗瓷碗里,吹凉后递到林砚嘴边:“快喝了吧,能缓解疼痛。”
林砚接过碗,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灵液雏形入口微甜,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很快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胸口的刺痛渐渐缓解,体内滞涩的血液也重新开始流动,鬼躯的排斥感明显减弱了不少。
【系统弹窗:检测到日脉灵液雏形,鬼躯排斥度降至 25%,伪日呼?一型掌握度提升至 80%(熟练掌握)】
林砚松了口气,靠在旁边的岩石上,看着绫绪收拾药锅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如果不是绫绪,他现在可能还在承受旧伤的剧痛,更别说提升伪日呼的掌握度了。
“谢谢你,绫绪。” 林砚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感激。
绫绪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对付无惨的吗?”
就在这时,月呼刀突然微微震动起来,刀身的金色光点闪烁了一下,缘一残魂的声音在林砚脑海里响起,带着警惕:“小心!有上弦的气息靠近,是猗窝座!他来试探你了,别暴露伪日呼,就用普通的月呼应对!”
林砚心里一紧,立刻捡起地上的月呼刀,收敛了刀身的金色光芒,恢复成普通的淡银色。他朝着山谷入口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缓缓走进来 —— 正是猗窝座,他穿着黑色武道服,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嘴角挂着冷笑,眼神里满是审视。
“黑死牟,你倒是挺会找地方练手。” 猗窝座走到离林砚十米远的地方停下,目光扫过地上断裂的巨石和融化的积雪,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却没多问,“无惨大人让我来看看你的‘忠诚’—— 山下有几个鬼杀队在巡逻,跟我去杀了他们,证明你没有背叛。”
这话像是一道选择题,摆在林砚面前:去杀鬼杀队,就能暂时骗过猗窝座,却会违背自己的初心;不去,就会暴露自己的反意,立刻引发与猗窝座的战斗,还可能被无惨察觉。
林砚握紧手里的月呼刀,大脑快速思考 —— 猗窝座肯定是受无惨指使来试探的,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脸,更不能暴露伪日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反感,语气平静地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 只杀巡逻的普通队员,不碰柱级,也不滥杀无辜。”
猗窝座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砚会提条件,随即冷笑一声:“随便你,只要杀了鬼杀队,证明你的忠诚就行。别耍花样,我会盯着你的。”
他转身朝着山谷入口走去,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林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清楚 —— 这只是试探的开始,接下来的杀鬼杀队之行,肯定还有更多的危机在等着他。
绫绪走到林砚身边,担忧地看着他:“你真的要去杀鬼杀队吗?他们是我们的盟友啊。”
林砚摇摇头,眼神坚定:“我不会真的杀他们。只是暂时稳住猗窝座,等找到机会,再想办法脱身。你留在这里,继续熬制灵液雏形,我很快就回来。”
他摸了摸绫绪的头,又握紧手里的月呼刀,刀身的金色光点微微闪烁,像是缘一在提醒他 “小心”。林砚深吸一口气,朝着山谷入口走去 —— 这场试探,他必须赢,不仅要骗过猗窝座,还要为血月之夜的大战,争取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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