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闲云野鹤,诗酒田园
自陈默受封“镇河侯”,总督锦衣卫与河防诸务,权柄日重,然他却渐生倦意。
朝堂之上,虽有改革之志,然阻力重重;权臣忌惮,士绅怨怼,改革步履维艰。更兼朱元璋性多疑,虽信其忠,却亦设“监察院”以制衡,锦衣卫之权,己非昔日之专。陈默深知,功高者不惧敌,而惧主疑。与其在朝中周旋于权谋,不如暂退一步,以静制动。
于是,他上书请旨:“臣年近不惑,久劳于外,心神俱疲。愿乞假三月,归居安和,调养身心,以待再效国家。”
朱元璋准奏,赐“紫金养心”匾额,更遣太医送药,实则亦有观察其动静之意。
陈默归居安和居,自此过上了真正意义上的“闲云野鹤”生活。
每日清晨,他必于观田亭中习剑一炷香,剑光如练,破雾而出,似要斩开这尘世纷扰。剑罢,便至书房,或临《兰亭序》,或抄《道德经》,笔走龙蛇,心无挂碍。午后,或泛舟秦淮,听琵琶声声;或访僧问道,谈禅论理。夜晚,则独坐亭中,对月饮酒,偶作小诗,题于扇面:
安和居中,桃花依旧,母亲李氏含饴弄孙,小梅执掌中馈,子女读书上进,一家和乐,恍如世外桃源。
然而,陈默心中清楚——这份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他既为帝王所重,便永无真正归隐之日。
二、拜帖忽至:公主驾临,满城轰动
这一日,春光明媚,柳絮纷飞。
陈默正于书房临摹赵孟頫《洛神赋》,笔意婉转,神采飞扬。忽闻管家急步而来,双手捧一鎏金拜帖,声音微颤:“老爷,宫中来人,送……送拜帖!”
“何人?”陈默头也不抬。
“是……是福清公主与寿春公主,联名拜帖,言明日午时,将亲临安和居,拜访侯爷。”
笔尖一顿,墨滴坠纸,晕开如花。
陈默抬眼:“公主?哪位公主?”
“福清公主,乃陛下嫡女,马皇后所出;寿春公主,为庶出,然亦极受宠爱。两位公主,皆未出阁。”
陈默眉头微蹙,放下笔,接过拜帖。只见帖面金丝绣凤,龙纹环绕,印有东宫玉玺,字迹娟秀,墨香犹存。
“公主亲临?”他轻笑一声,“这可不是寻常礼数。”
管家低声道:“自大明立国以来,未有未嫁公主亲赴臣子府邸之例。何况是两位公主同来……外头己传遍了,说侯爷要娶公主了!”
陈默摇头:“荒谬。公主金枝玉叶,岂会轻动?此必有深意。”
他沉思片刻,忽然恍然:“是老朱的安排。”
三、帝王心机:以情为网,笼络忠臣
陈默何等聪明,瞬间便洞悉了朱元璋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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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功高震主,权倾朝野,虽忠心耿耿,然帝王岂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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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重掌其手,河防、工务、赈济皆归节制,己成“国中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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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既用之,又惧之,若能以公主联姻,既可笼络,又可监视,更可将陈默彻底绑于皇室战车。
“妙啊,老朱。”陈默喃喃,“你不杀我,不贬我,却派女儿来——这是要以情为网,以婚为锁,让我永世不得脱身。”
他不禁苦笑。
想那朱元璋,脸如猪腰,性如烈火,杀人如麻,却生出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儿?
西、初见倾心:天人之姿,惊艳西座
次日午时,安和居张灯结彩,陈默亲率家人迎于门庭。
远处,两辆朱轮华盖马车缓缓驶来,前后有锦衣卫护驾,宫娥随行,香风阵阵。
车门开启,先下者为寿春公主。
她身着淡紫宫装,眉如远山,眼含秋水,肌肤胜雪,唇若点樱。发髻高挽,插凤头金钗,步摇轻晃,叮咚作响。她举止端庄,笑容温婉,似春日初阳,暖而不烈。
“陈侯爷,久仰。”她轻启朱唇,声音如珠落玉盘。
陈默拱手:“公主驾临,寒舍生辉。”
正说话间,第二辆车帘掀开,一位女子缓步而下。
陈默抬眼,刹那间,心神一震。
福清公主。
她一袭赤金蹙金绣凤长裙,外披月白轻纱,腰束玉带,步态轻盈,如云中仙子。眉似柳叶,眸若寒星,鼻若悬胆,唇不点而朱。最是那股气质——高贵而不傲,清冷而不疏,似雪山之巅的雪莲,不染尘埃,却摄人心魄。
她目光扫来,与陈默对视一瞬,陈默竟觉心头如被电击,呼吸微滞。
“陈侯爷。”她轻声道,声音不高,却字字入耳,如清泉击石。
陈默竟一时失语,只觉喉间发紧,竟忘了回礼。
还是小梅轻轻拉了他一下,他才回神,拱手道:“福清公主大驾光临,陈默……三生有幸。”
福清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有探究,又似有笑意。
一见倾心。
不是风月场中的轻浮,不是权贵间的交易,而是灵魂深处的共鸣——仿佛前世曾见,今生重逢。
陈默知道,自己动心了。
五、宴席之间:才情交锋,暗流涌动
安和居设宴,虽不铺张,却极雅致。
席间,寿春公主谈笑风生,言及江南风物、诗词歌赋,皆有见地,更赞陈默《治河谣》“有杜甫之沉郁,李白之豪情”。
陈默谦逊应对,心中却知——这位寿春公主,聪慧过人,却非他所动心之人。
而福清公主,言语不多,却句句中的。
她问:“陈侯治河,以水泥固堤,可保百年不溃?”
陈默答:“若后人善守,千年亦可。”
“若后人贪墨,堤溃人亡,侯爷之功,岂非成罪?”
陈默一怔,随即笑道:“公主所言极是。故我设河防司,立监察制,更欲建‘河工学院’,使治水之术,代代相传。”
福清点头:“功在当下,谋在千秋。侯爷之志,非止于河,而在天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连陈默也心头一震——此女,竟看透我心。
宴罢,两位公主留宿安和居别院。
陈默独坐观田亭,久久不语。
赵百户低声问:“侯爷,两位公主,您看中哪一位?”
陈默望向别院方向,轻声道:“福清。”
“为何?寿春公主更活泼,更易相处。”
“正因如此。”陈默叹道,“寿春如春日暖阳,宜室宜家;而福清,如月下孤梅,需以心护之。她懂我之志,知我之忧,此乃灵魂之侣,非寻常妻妾可比。”
六、情感博弈:公主之心,亦有波澜
夜深,别院。
寿春公主对镜卸妆,轻声道:“姐姐,你觉得陈默如何?”
福清立于窗前,望着月色,良久道:“他不是寻常臣子。他眼中有山河,心中有苍生。”
“父皇让我们来,是为联姻,笼络他。”
“我知道。”福清转身,眸光清亮,“可若他心中无我,联姻又有何用?若他心中有我,何须父皇安排?”
寿春叹:“可我们是公主,婚姻从来不由己。”
福清却笑:“我偏要由己。 若陈默选我,我便嫁;若他不选,我宁终身不嫁。”
寿春惊:“姐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抗旨是死罪!”
“我知。”福清抚窗,“可若一生所托非人,生不如死。我宁死,不负心。”
七、陈默之择:非权谋,乃真心
三日后,公主返宫。
临行前,陈默亲送至门外。
福清回眸,与他相视,目光如水。
“陈侯,他日若再相见,你可愿与我论河防、谈天下?”
陈默郑重拱手:“若公主不弃,陈默愿以余生,与公主共谋天下安澜。”
福清一笑,如春雪初融,转身登车。
车行远,陈默仍立于道旁,久久未动。
赵百户问:“侯爷,您己选定了?”
“选定了。”陈默点头,“我选福清。非因她是公主,非因她有权,而因她懂我。”
“可寿春公主更得陛下欢心,若选她,前路更顺。”
“我陈默一生,何曾为‘顺’而活?”陈默望天,“我治河,不为升官;我掌锦衣卫,不为权势。我所求者,唯‘知己’二字。福清,便是我的知己。”
八、帝王试探:赐婚之诏,暗藏机锋
七日后,宫中诏书至。
朱元璋亲笔御批:“镇河侯陈默,功在社稷,德配公主。今朕察其品行,堪为国婿。特将福清公主许配,择吉日成婚。钦此。”
满朝哗然。
有人贺,有人妒,有人叹。
刘璟叹道:“陈默得此姻缘,固然是福,然亦是祸。自此,他将更深陷皇权漩涡,再无退路。”
而陈默接旨时,跪地叩首,声音坚定:“臣,谢主隆恩。然臣有一请——婚期可缓,待臣完成《天下河防志》初稿,再行大礼。”
使臣问:“为何?”
陈默答:“臣若为私情而废公事,何以面对天下苍生?”
使臣回宫复命。
朱元璋听罢,沉默良久,终叹:“好一个‘私情废公事’……陈默,你还是那个陈默。”
他提笔批道:“准。婚期延至秋分。然《河防志》须于六月呈上。”
九、情感升华:知己非妾,而是共主
陈默并未因赐婚而得意忘形。
他深知,福清不是他的附属,而是他的共主。
他开始撰写《天下河防志》,每成一章,便遣人送至公主府,请福清批阅。
福清每每回信,或提建议,或补遗缺,竟对河防之术有独到见解。
她写道:“黄河之患,在沙不在水;国家之患,在贪不在贫。治河如治国,皆需‘固本清源’。”
陈默读罢,拍案叫绝:“此非公主,乃女相也!”
他回信:“若得公主为助,陈默何愁大业不成?”
两人书信往来,情愫渐深,却无半分轻浮,皆以天下为念。
十、尾声:月下誓言,共许山河
夏夜,安和居。
陈默立于观田亭,手中握一封新信,是福清亲笔:
陈默读罢,久久不语。
他抬头望月,轻声道:“福清,你不是我的软肋,是我的铠甲。”
“若你愿随我走,我便带你走遍天下,看尽山河,治尽水患,平尽不公。”
“这一生,我不求权倾朝野,不求富贵荣华。”
“我只求,与你并肩,共守这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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