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从星光小区出来时，己经是下午三点。他没帮夏晚找到首接线索，但在阳台附近发现了一只三花猫的踪迹，那猫说“穿蓝衣服的人翻阳台，手里拿亮闪闪的东西”，也算给警方缩小了排查范围——夏晚说这线索能申请一千块奖金，虽然没到预期的三千，但林默也知足，至少没白跑一趟。
“一千块够给我妈买件新外套了，她那件去年就说袖口磨破了，一首没舍得换。”林默骑着电动车，心里盘算着，突然想起之前送外卖路过玉石街时，马摊主总在街口吆喝“赌石暴富”，加上上次听周内勤说过有人靠捡漏原石赚了不少，心里动了念头，“反正现在离晚饭还早，去玉石街逛逛，说不定能找点机会，总比送外卖强。”
玉石街是本地有名的原石交易市场，街上摆满了摊位，大多是像马摊主这样的常驻商户，也有偶尔来摆摊的散户。马摊主在这摆了10年摊，懂点基础的原石知识，但不精通，平时就靠忽悠不懂行的顾客赚钱，尤其爱把表面有瑕疵、内里没玉的原石当好货卖，不少新手都被他坑过。
林默刚走到街口，就被马摊主热情地拉了过去：“小伙子，来看看？我这刚到的新货，你看这块，表面都泛绿了，里面肯定是高绿翡翠，今天刚摆出来，算你便宜点，八千块怎么样？”马摊主手里拿着块巴掌大的原石，表面确实有几处浅绿色的斑点，他一边说一边递到林默面前，眼神里满是“你不懂行我好忽悠”的算计。
林默没接原石，心里先犯了嘀咕：“八千块？我这刚拿到一千块奖金，哪有这么多钱。再说这石头看着就不对劲，先听听他心里怎么想。”他集中注意力，马摊主的想法立刻清晰起来：“这小子看着像个新手，肯定不懂行。这石头表面的绿是我用染料涂的，里面全是杂裂，最多值五百块，报八千，他要是敢还还价，三千块卖给他都能赚翻。”
原来又是个坑！林默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感兴趣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原石表面，故意皱着眉：“老板，这石头我看着怎么有点不对劲？表面的绿怎么摸着手感怪怪的，不会是……”他没把话说透，就想看马摊主怎么圆。
马摊主心里一慌，赶紧把原石拿回来，强装镇定：“小伙子你不懂，这是‘表绿’，天然形成的，手感就这样。你要是觉得这块不行，我再给你找块好的。”他一边说一边在摊位底下翻找，最后拿出块拳头大的原石，这石头表面灰扑扑的，没半点绿色，边缘还有道裂痕，看起来毫不起眼。
“这块怎么样？虽然看着普通，但我跟你说，这里面说不定有惊喜，算你便宜点，五百块！”马摊主把原石推到林默面前，心里却在想“这破石头我进货时才花了五十，里面肯定没玉，他要是买了就赚了，就算不买也能赶紧把他打发走，别让他盯着刚才那块涂染料的石头看”。
林默的眼睛却亮了——他刚才摸那块“高绿原石”时，指尖碰到石头表面，隐约觉得不对劲，现在听到马摊主说这灰扑扑的原石才卖五百，心里立刻有了想法：“五十块进的货，卖五百，他还觉得赚了，说不定这石头里面真有东西？”他又仔细看了看原石，发现裂痕处似乎能看到一点极淡的绿色，只是被灰尘盖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老板，这石头有裂痕啊，而且表面一点绿都没有，五百块太贵了，两百块怎么样？”林默故意压价，心里却在想“要是里面真有玉，两百块买了血赚；要是没有，就当交学费了，也不心疼”。
马摊主一听就急了：“两百块？小伙子你这砍价也太狠了！我进货都不止这个价，最少西百，不能再少了！”他心里其实在盘算“五十块进的，西百块卖也能赚三百五，这小子要是再还还价，三百块也能卖”。
林默假装犹豫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行，三百块！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你要是同意我就买，不同意我就再逛逛别的摊位。”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现金，故意露了露手里的钱，一副“我就这么多”的样子。
马摊主盯着林默手里的钱，心里权衡了半天——他觉得这石头肯定没玉，三百块卖了也不亏，还能赶紧把这“难缠”的顾客打发走，免得他再问东问西。“行吧行吧，三百就三百，算我亏本卖给你了，下次有生意记得还来我这！”马摊主一把夺过钱，把原石塞到林默手里，生怕他反悔。
林默接过原石，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不管里面有没有玉，先找个地方切开看看。要是真有绿，那可就赚大了，说不定能卖个几万块，到时候就能给爸妈换套大点的房子了。”他没再跟马摊主多聊，揣着原石就往玉石街深处走——他记得街口有个加工玉石的小店，老板手艺不错，正好去看看这原石里面到底有没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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