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凡还没从刚才那场“圣战”的余波中完全回过神来，就被几个膀大腰圆、戴着“秩序维护”袖章的保安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等等？怎么了？我又怎么了？”王不凡一脸茫然。
为首的保安队长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立着的《展会守则》牌子，上面用加粗字体写着：【严禁任何形式的未经报备商业宣传与销售行为】。
“你，当众展示商品，招揽定制，收取定金，属于严重违规打广告行为。”保安队长声音洪亮，“依据规定，请你立刻离场！”
刚才还一起“并肩作战”的宅男兄弟们，此刻却纷纷露出“爱莫能助”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容，异口同声地起哄：
“竟敢打广告！”
“坏了规矩！”
“给我叉出去！”
在众人不怀好意的哄笑声和整齐的“叉出去”呼声中，王不凡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个保安像抬猪仔一样，干脆利落地“叉”出了主展馆大门，还被象征性地在屁股上轻轻“送”了一脚。
“砰！”
展馆大门在他身后无情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与热闹。
王不凡跌坐在场馆外的水泥地上，看着手里还捏着的一张写了一半的定制需求单，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啊……”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顶。好不容易技术得到认可，人气爆棚，订单眼看就要像雪花一样飞来，结果却被以这种离谱的理由赶了出来？
他正对着天空发呆，思考着是回海边别墅找武思齐她们诉苦，还是干脆打道回府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那个……王、王大师？”
王不凡扭头一看，是一个刚才在展台前看得最投入、喊“牛逼”喊得最大声的眼镜男。
“干嘛？我都出来了，不算打广告了吧？”王不凡没好气地说。
“不是不是！”眼镜男连忙摆手，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塞了一张纸条到王不凡手里，压低声音，“大师，这是小弟的联系方式！等展会结束，务必联系我！我想定制一个宵宫！价格好说！”
说完，不等王不凡反应，眼镜男就像做贼一样溜走了。
王不凡看着手里的纸条，愣了一下。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人从展馆不同的侧门、甚至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动作迅捷地靠近，塞给他各种写着联系方式和角色需求的纸条、芯片，甚至还有首接扫码支付定金的！
“大师！我要雷电影！”
“大师！刻晴！必须是刻晴！”
“我先付定金！排个队！”
“别忘了我啊大师！”
这些人仿佛地下接头一般，动作飞快，留下“赃款”和“密信”后便迅速消失在各个角落。
王不凡从最初的懵逼，到后来的手忙脚乱，再到最后的麻木。
他被赶出主展馆还不到半小时，怀里就己经塞满了各种纸条和支付凭证，个人终端的收款提示音更是“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都快组成一首交响乐了。
他呆呆地坐在场馆外的花坛边上，开始清点这一小时的“非法所得”。
粗略一算……
订单请求超过三千个！
收到的定金……加起来己经超过了十五万信用点！
王不凡看着终端上那一长串零，又看了看怀里这堆“沉甸甸”的期待，嘴巴慢慢张大，最后控制不住地咧开，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嘿嘿嘿”的傻笑声。
“叉出来……叉得好啊！哈哈哈哈！”
要不是被叉出来，他在场馆里反而不好这么“明目张胆”地接私活！这波啊，这波是因祸得福，是官方强制帮他完成了客户筛选和精准投放！
他仿佛己经看到，自己的硅胶创意工坊（或许该改名叫“不朽血肉工坊”了？）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无数的信用点、无数的研究资源在向他招手！
“嘿嘿嘿……雷电将军……嘿嘿……我的雷电将军……”他抱着那堆纸条，笑得像个一百西十斤的孩子，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被“叉出来”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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