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的香味，那是藏不住的。
更何况何雨柱还偷偷加了几滴空间泉水进去，那香味更是霸道，跟长了腿似的，顺着门缝、窗户缝就往外钻，飘得满院子都是。
“咕嘟咕嘟…”破瓦罐架在小灶上，冒着腾腾热气，鸡肉的浓香混合着野菜的清香，弥漫在小小的屋子里。
雨水蹲在灶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瓦罐，小鼻子不停地吸着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哥…太香了…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她小声说，生怕声音大了把香味吓跑。
何雨柱也是一脸得意，用一根破筷子戳了戳罐子里的鸡块：“快了快了，再炖会儿，肉烂糊才好吃！”
他心里美滋滋的，这泉水炖鸡，效果拔群啊！光是闻着就让人受不了。
正美着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停在了他家门口。
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柱子？在家吗？”是易中海的声音。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和雨水对视一眼。
雨水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紧张。
“没事。”何雨柱压低声音，示意她别怕，自己走到门后，没开门，隔着门问：“一大爷啊，有事？”
门外的易中海吸了吸鼻子，这味儿太浓了，想忽略都不行。
“柱子，开门说话。”易中海的声音听着有点沉。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易中海站在门口，没往里走，目光却越过何雨柱的肩膀，首接落在了那咕嘟冒泡的瓦罐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探究。
“柱子，你这…炖鸡呢？”他语气尽量平和，但那股子疑问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挤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啊…是啊一大爷，运气好，捡了只没人要的瘦鸡，想着给雨水补补身子。”
“捡的？”易中海明显不信，这年头，鸡还能捡到？咋没人捡个金元宝呢？“在哪儿捡的？这鸡看着…可不像是没人要的。”
他虽然没看清全貌，但那汤色和香味，绝不是瘦鸡能炖出来的。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说辞，挠挠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就后街那边，好像是从谁家鸡窝里跑出来的，饿得都快不会动了，我费老大劲才抓住…估计是主家觉得养着浪费粮食，没准儿就是不要了…”
这话半真半假，反正死无对证。
易中海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柱子啊，”他语重心长地开口，“不是一大爷说你，这年头，大家日子都难。有点好东西是好事，但也得想想来路正不正。不能因为饿，就啥都往家划拉，万一…是吧？”
这话听着是关心，但敲打的意味更浓。
何雨柱心里门清，这是怀疑他偷鸡呢！
他立刻把腰板挺首了，脸上带了点委屈和倔强：“一大爷，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鸡是我捡的，不是偷的！我何雨柱再穷再饿，也不会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信您可以去后街打听打听，看谁家丢鸡了！”
他声音不小，故意让可能躲在屋里偷听的邻居都听听。
易中海被他这么一顶，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没证据。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没别的意思。”他摆摆手，“既然是捡的，那就算了。不过柱子，你这又是小米又是鸡的…这日子过得…可比以前强多了啊？”
他终于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这小子，最近变化太大了！气色好了，精神头足了，这吃的喝的也跟上了，太反常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就知道你得问这个。
他立刻换上一副“生活所迫不得不努力”的表情，叹了口气：“一大爷，我也是没法子啊。雨水还小，我不能眼看着她饿死吧？只能拼命出去找活干，帮人扛大包、掏粪坑、啥脏活累活都干，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四合院之空间人生 就为换口吃的…您别看我今天炖鸡，说不定明天就又得饿肚子了…”
他把自己说得可怜巴巴，顺便解释了东西的来源——干苦力换的。
易中海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扛大包？掏粪坑？这倒是能解释…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这小子看着…不像干那种重体力活的人啊？反而精气神越来越足？
但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点点头：“嗯，知道干活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垮了。”
“哎，谢谢一大爷关心。”何雨柱点头哈腰。
易中海又看了一眼那冒热气的瓦罐，没再说啥，背着手走了。但那眼神里的疑虑，并没完全散去。
何雨柱关上门，脸上的恭敬瞬间没了，撇撇嘴：“管的真宽…”
一回头，看见雨水小脸还绷着，明显被吓到了。
他赶紧露出笑容：“没事了没事了，一大爷就是问问。来来来，鸡汤好了，咱开吃！”
他给雨水盛了满满一大碗，里面还有个鸡腿。
“哥，你也吃！”雨水看着碗里的肉，咽了口口水，却没立刻动筷子。
“吃！都吃！”何雨柱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先吹了吹，喝了一口汤。
“唔！”他眼睛瞬间亮了！
这味道！绝了！
泉水的甘甜完全激发了鸡肉的鲜香，汤汁浓郁，味道醇厚，好喝得他舌头都快吞下去了！那野菜吸饱了汤汁，也变得异常美味！
雨水也小口喝了一口汤，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小口小口地啃着鸡腿，吃得特别珍惜。
兄妹俩吃得满头大汗，满嘴流油，这小破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正吃着呢，又有人敲门。
这次声音轻点，带着点犹豫。
何雨柱眉头一皱，还有完没完？
他没好气地问：“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有点怯懦的女声：“柱子…是我…你一大妈…”
一大妈？易中海的老伴？她来干嘛？
何雨柱示意雨水继续吃，自己走过去打开门。
一大妈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小碗，里面放着两个杂面窝头，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
“柱子，正吃饭呢？”她闻到屋里浓郁的鸡汤味，表情有点不自然，“那啥…老易说你们兄妹俩日子难，让我送点窝头过来…没想到你们这…”
她看着屋里桌上那碗鸡汤，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何雨柱心里明白了。这是易中海还不放心，派一大妈来实地侦察了！
他赶紧接过窝头，脸上堆笑：“谢谢一大妈！正愁没主食呢！您看，我就捡了只没人要的瘦鸡，没几两肉，光喝汤也不顶饱，正需要您这窝头呢！”
他这话既是感谢，也是再次强调鸡是“捡的”、“瘦鸡”。
一大妈往屋里瞟了几眼，确实看到何雨柱和雨水碗里没什么大肉块，主要是汤和野菜，心里信了几分，也松了口气。
“唉，都不容易…你们吃着，我回去了。”她没多待，转身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看着手里的杂面窝头，嗤笑一声。
“得，还赚俩窝头。”
他回到桌边，把窝头递给雨水一个：“来，就着鸡汤吃！”
雨水接过窝头，蘸了点鸡汤，咬了一口，小脸上满是幸福：“哥，真好吃…”
何雨柱也吃着，心里却琢磨开了。
这院里，真是没秘密可言。
以后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得更小心才行。
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他看着吃得香甜的雨水，眼神坚定。
不管别人怎么猜疑，这好日子，他过定了！
谁也别想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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