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雨水上学成了何雨柱每天雷打不动的头等大事。
看着小丫头背着洗得发白的旧书包，蹦蹦跳跳地融入上学的小孩人流里，还时不时回头冲他挥挥手，何雨柱就觉得这日子特有奔头。
他自己也没闲着。送了雨水，扭头就扎进电工知识的学习里。要么去厂门口缠着老王头问东问西，要么回家对着那本破书和虚拟空间死磕。
理论越来越扎实，虚拟实操也越来越溜。他甚至开始在空间里模拟一些简单的机床控制电路了，虽然很多元器件根本没见过实物，全靠书本描述和自己想象，但感觉越来越有谱。
日子就这么充实又平静地过着。空间里的白菜吃了一茬又一茬，萝卜也长得溜圆，土豆苗窜得老高，眼看也快能收获了。偶尔拿点品相不好的白菜叶子去鸽子市换点零碎，加上之前“扛活”剩下的那点钱，勉强能维持兄妹俩的日常开销，偶尔还能给雨水买个铅笔头之类的。
何雨柱自觉己经够低调了，每天不是啃书就是“跑活”，吃的方面也尽量关起门来，院里人问起，一律“糊糊”、“窝头”应付。
但这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红眼病和算计。
易中海最近心里越来越犯嘀咕。
这何雨柱，变化太大了。
以前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见人耷拉着脑袋，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怂样。
现在呢？腰板挺首了，眼睛里有光了，说话办事也利索了不少。最关键的是，这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脸上居然有点肉了！虽然还是瘦，但绝不是以前那副风吹就倒的骷髅相。
还有他那个妹妹雨水，以前蔫了吧唧小黄毛丫头一个，现在居然重新背起书包上学去了！小脸也红润了。
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偶尔改善一顿，可以说是捡了便宜，走了狗屎运。但这持续性的好转，说明啥？说明有稳定的来路！
可他能有啥来路？一个食堂学徒工，请假这么久，哪来的收入？
易中海自诩是这院里的主心骨，大事小情都得在他掌握之中。何雨柱家这反常的变化，让他觉得有点失控，浑身不得劲。
这天下午，瞅着何雨柱送完雨水回来，易中海背着手，溜达达地就过来了。
“柱子，送雨水上学去了？”他脸上挂着惯有的、属于一大爷的“关切”笑容。
“哎，一大爷。”何雨柱停下脚步，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老狐狸又来探底了，“刚送过去。”
“好啊，上学好，有出息。”易中海点点头，话锋顺势一转，“不过柱子啊，这上学开销可不小啊，学费、书本、笔墨…都得花钱。你这边…撑得住吗？要是困难，跟一大爷说，院里大家伙儿都能帮衬点。”
他说得冠冕堂皇，眼睛却像扫描仪一样在何雨柱脸上身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何雨柱心里骂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脸上却挤出感激又窘迫的表情：“劳您费心了一大爷！还能撑得住…我这不是…一首在外头找零活干嘛，扛大包、掏阴沟…啥脏活累活都接，挣一点是一点…就是苦了雨水，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的…”
他又开始熟练地卖惨，把自己说得可怜巴巴，暗示钱是卖苦力来的，而且根本不够花。
易中海眯着眼，听着，不置可否。
扛大包？掏阴沟？这小子看着是结实了点，重生四合院之空间人生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四合院之空间人生最新章节随便看！但…总觉得哪儿不对。
“哦？都在哪干活啊？累不累？一天能挣多少？”他像是随口闲聊，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刁钻。
何雨柱早有准备，报了几个附近可能有的零活地点，工钱往低了说，还故意叹了口气：“唉，不稳定，有今天没明天的，挣那三瓜两枣，刚够糊口…要不怎么说还是得学技术呢，像一大爷您这样的八级工，那才叫铁饭碗！”
他巧妙地把话题引开，顺便送上一顶高帽。
易中海果然被带偏了一下，脸上露出点受用的神色，但马上又警醒过来，没忘了正题：“技术是好，但也不是谁都能学的。柱子啊，不是一大爷说你，这零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 outside 跑，接触的人杂，可得注意点，别啥活都接，万一惹上麻烦…”
他语重心长，暗含敲打，意思是让何雨柱别为了钱啥都干，走了歪路。
何雨柱心里门清，立刻表忠心：“一大爷您放心！违法乱纪的事咱绝对不干！就是出把子力气，挣点辛苦钱！等以后厂里忙起来，我还回去当我的学徒工去！”
态度端正，理由充分。
易中海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心里的疑虑却没消除。
他总觉得这小子没说实话，肯定藏着掖着点什么。
“嗯，知道就好。”他点点头，又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似的，“有啥难处，一定跟一大爷说，别自己硬扛。咱们大院，讲究的就是个互帮互助。”
“哎！谢谢一大爷！有您这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何雨柱点头哈腰，演技到位。
易中海又“关怀”了几句，这才背着手，踱着方步走了。但那眼神里的探究，久久没散。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恭敬慢慢褪去，换上几分冷意。
“妈的，没完没了…”他低声骂了一句。
这老东西，比贾张氏那种明着抢的更难缠。笑面虎，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句句都是试探和敲打。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才行。空间里的东西，绝对不能露白。鸽子市也得少去，就算去，也得更隐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
不管怎么样，技术必须学，日子必须过好。
谁也拦不住！
他转身回家，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进入空间。
看着绿油油、长势旺盛的蔬菜，尤其是那快能挖的土豆，心里才踏实点。
这就是他的底气！
谁惦记都没用！
他给作物浇了水，又摘了棵晚上要吃的白菜，退出空间。
晚上，雨水放学回来，小脸上带着笑，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何雨柱听着，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觉得所有的谨慎和防备都值了。
为了守护这份笑容，再小心都不为过。
易中海爱猜疑就让他猜疑去！
只要抓不住把柄，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炒好白菜，兄妹俩吃着简单的晚饭。
屋外，西合院依旧暗流涌动。
但屋内，何雨柱的心却愈发坚定。
学好技术，种好地，保护好妹妹。
其他的，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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