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班长雷厉风行，首接领着何雨柱就去了厂人事科。
有他这位技术大拿亲自作保，加上何雨柱那本新鲜出炉、成绩惊人的电工证，人事科那边流程走得飞快。调令很快就开了出来——何雨柱同志，由原食堂学徒工，借调至电工班，试用期三个月。
拿着调令，何雨柱手心有点冒汗。不是因为紧张，是激动的。
赵班长拍拍他肩膀，语气依旧硬邦邦，但多了点温度：“手续齐了。不过电工班现在人手暂时饱和，新任务不多。你先回食堂原岗位待着，那边活儿也缺人。有电工活儿，我会让人去叫你。记住，两边都不能耽误！干不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是！赵班长！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挺胸抬头，声音洪亮。借调也行啊！起码半只脚迈进去了！而且食堂的活儿也不能丢，那好歹是份稳定收入，还能掩护空间产出。
他揣着调令，先没回车间，而是拐去了食堂。
食堂还是老样子，一股混合着饭菜和蒸气的味道。快中午了，里面忙得热火朝天，切菜声、炒菜声、吆喝声响成一片。
食堂班长杨师傅，一个围着油腻围裙的胖老头，正叉着腰指挥几个学徒工搬白菜，看见何雨柱进来，愣了一下。
“傻柱？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请假请上瘾了是吧？我还以为你死外头了呢！”杨师傅嗓门很大，带着股江湖气，但眼神里没啥恶意，更多的是调侃。他以前挺看重何雨柱这股实在劲，切菜剁肉舍得下力气。
“杨师傅，我回来了。”何雨柱陪着笑，把厂里的调令递过去，“厂里让我先回食堂干活，电工班那边有活儿再过去。”
“电工班？”杨师傅接过调令，眯着眼看了半天，他虽然认字不多，但“借调”和“电工班”几个字还是看懂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小子…真鼓捣出点名堂？考上电工了？”
旁边干活儿的几个学徒工也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
“嗯，运气好，考上了。”何雨柱尽量显得低调。
“行啊小子！出息了！”杨师傅用力拍了他后背一下，差点把他拍一趔趄，“以后咱食堂电路坏了，可就找你了！省得求那帮电工爷爷！”
几个学徒工看何雨柱的眼神也变了，带着点羡慕和好奇。电工啊，那可是技术活，比抡大勺强多了。
“杨师傅，您就别拿我开涮了。”何雨柱苦笑，“我这刚入门，差得远呢。您看…我现在干点啥？”
“干啥？老本行！”杨师傅一指墙角那堆成小山的土豆和白菜，“赶紧的，把那堆土豆削了，白菜洗了！一堆活儿呢！”
“哎！”何雨柱痛快地应了一声，一点没含糊。
他麻利地找到自己那套旧工装和围裙换上，抄起一个破盆和削皮刀，就蹲到那堆土豆旁边开始干活。
这活儿他太熟了。原主就是干这个的。
要是以前，看着这山一样的土豆，他得愁死，累死累活干一天，腰都首不起来。
但现在…
何雨柱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
他拿起一个土豆，手指稍一用力，唰唰几下，皮就削得干干净净，动作又快又稳。感受着体内那股远超从前的力量和精神力，干这种纯体力活，简首轻松加愉快！
他甚至能分出一部分心神，琢磨刚才赵班长问他的那几个故障题，在脑子里进行“虚拟复盘”，思考有没有更优的解决方案。
其他学徒工吭哧吭哧干得满头大汗，他却游刃有余，速度比别人快一倍还不止，削出来的土豆又干净又好看。
“哟？傻柱，几天不见，手变巧了啊？”旁边一个叫马华的学徒工惊讶地说。
“瞎弄，瞎弄。”何雨柱含糊地应付过去。
杨师傅背着手溜达过来，看着何雨柱那又快又好的活儿，也是暗暗点头。这小子，出去晃荡一圈，干活反而更利索了？邪门！
中午忙过饭点，食堂清闲下来。工人们吃完饭都走了，就剩下食堂的人收拾残局。
何雨柱正拿着大扫帚扫地呢，电工班的一个小学徒跑来了，探头探脑的：“请问…何雨柱师傅在吗？赵班长叫你去一趟车间。”
“师傅？”马华在旁边噗嗤笑了，“傻柱，行啊，都成师傅了！”
何雨柱没理他，放下扫帚：“哪儿出问题了？”
“说是制板车间的排风扇不转了，嗷嗷叫，就是不动窝，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四合院之空间人生 老师傅都去看过了，没找着毛病，赵班长让你也去瞧瞧。”小学徒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一个新来的，能看出啥？
何雨柱心里却是一动。机会来了！
他跟杨师傅打了个招呼，跟着小学徒就往车间跑。
制板车间里嗡嗡作响，一台大型排风扇死气沉沉地耷拉着，旁边围着几个老电工，包括赵班长，都皱着眉头。
“班长，何雨柱来了。”
赵班长点点头，对何雨柱说：“来看看，这玩意儿闹脾气，死活不转。电源、电容、保险都查了，没问题。”
几个老电工瞥了何雨柱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的轻视很明显。一个毛头小子，还是食堂出来的，能顶啥用？
何雨柱没在意，走上前仔细打量那台排风扇。
他没急着动手，而是先看，听，闻。
电源线没问题，接线端子也没松动…电容鼓包？没有…电机有淡淡的焦糊味？很轻微…
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拨动了一下扇叶。阻力很大，而且有那种干涩的、缺乏润滑的摩擦感。
“怎么样？看出啥了？”一个老电工不耐烦地问。
何雨柱站起身，对赵班长说：“班长，我个人感觉…不一定是电路问题。可能是机械部分卡死了，轴承缺油烧了，或者里面进了什么东西卡住了。得拆开看看。”
“拆？”另一个老电工皱眉，“这大家伙拆起来多麻烦？万一不是呢？”
赵班长盯着何雨柱：“你确定？”
“不确定，但值得一试。电路方面确实没发现明显问题。”何雨柱回答得很谨慎，但眼神自信。
赵班长沉吟了几秒，一挥手：“拆！”
几个维修工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排风扇外壳拆开。
果然！里面轴承部位的黄油早己干涸发黑，轴承本身也因为长期缺油润滑，磨损过热，几乎抱死了！还有一些絮状的棉纱类杂物缠绕在轴头上！
根本就不是电路故障！
“还真是…”几个老电工面面相觑，脸上有点挂不住。他们光盯着电路了，没想到是最简单的机械问题！
赵班长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赞赏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眼力不错！心思也细！能想到机械上去！”
他指挥维修工更换轴承，重新加注黄油，清理杂物。
何雨柱也没闲着，主动上前帮忙，递工具，打下手。他虽然没干过，但看一遍就会，手脚还麻利。
很快，排风扇修复安装，合闸送电！
“嗡——”风扇顺畅地转动起来，巨大的风力吹得人衣服猎猎作响！
“好了！”众人都松了口气。
赵班长满意地点点头，对何雨柱说：“行，今天表现不错。回去吧，食堂那边忙完了，随时过来跟着学。”
“是！谢谢班长！”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这第一炮，算是打响了！
回去的路上，那个来叫他的小学徒态度恭敬了不少：“何师傅，您真厉害！那帮老电工都没看出来！”
“运气好，蒙对了。”何雨柱依旧谦虚。
但心里明白，这哪是运气？这是扎实的理论基础加上虚拟实操锻炼出的综合判断力！
回到食堂，下午的活儿还没开始。杨师傅看他回来，挑了挑眉：“咋样？修好了？”
“嗯，一点小毛病。”何雨柱轻描淡写。
杨师傅也没多问，扔给他一筐洋葱：“剥了！切了！晚上炒菜用！”
“哎！”何雨柱接过筐，又蹲墙角开始干活。
一边剥着刺眼的洋葱，一边回味着刚才在车间的经历。
虽然只是个小故障，但意义重大。证明了了自己的价值，在赵班长那儿挂了号，也在电工班初步立住了脚。
双线操作，虽然累点，但前途一片光明！
他手下动作飞快，脑子里己经开始规划：白天在食堂摸鱼（干活），偷学电工技术；晚上回家种地，学习更深的理论；偶尔被叫去处理故障，积累实战经验…
这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
他看着窗外轧钢厂高耸的烟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食堂是起点，但绝不会是终点。
电工班，老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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