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风言风语，何雨柱只当是耳旁风。该上班上班，该管后勤管后勤，下了班该琢磨怎么接近苏婉清，还照样琢磨。只是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搞那些送书送肥皂的傻事儿，也不再硬凑上去尬聊。
他寻思着，得找点正经由头，能自然见面，还能展现他“有用”的一面的那种。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没过几天，他去第一机械厂后勤科找老刘对接工作，完事了假装随口一问：“老刘，上次帮苏婉清同志家修房子，我看她家那收音机好像有点旧了，动静不太对，是不是有点毛病？我会修这玩意儿，要不……顺手给看看？”
老刘一听，乐了：“哎哟！何班长你还有这手艺呢？那敢情好！苏干事那收音机是老毛病了，时响时不响的，找人都没修利索。你要是能修，那可帮大忙了！我这就带你去！”
何雨柱心里美，面上还得端着：“嗨，举手之劳。”
跟着老刘再次来到苏婉清家。苏父也在，听到何雨柱是来修收音机的，很是客气，连忙把那台老旧的“红星”牌收音机搬了出来。
何雨柱拿出随身带的简易工具包（他现在习惯随身带点小工具，以备不时之需），打开后盖，仔细检查起来。电路板老旧，几个电子管明显老化，还有几处焊点虚接。这活儿对一般人是难题，对他这八级电工来说，小菜一碟。
他动作麻利地清理灰尘，更换了带来的备用电子管，重新焊接了虚接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专业得很。
苏父在一旁看着，不时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苏婉清也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何雨柱专注工作的侧脸。
不到半小时，收音机修好了。插上电，调谐旋钮，里面传出了清晰的戏曲声，咿咿呀呀，很是悦耳。
“好了！苏伯伯，您听听，这回没问题了！”何雨柱擦了把汗，笑着说。
苏父很是高兴，连声道谢：“太好了！何班长，你这手艺真是这个！”他大拇指，“没想到你一个管后勤的，电工技术也这么过硬！”
“混口饭吃，啥都得会点。”何雨柱谦虚了一句，眼神悄悄瞟向苏婉清。
苏婉清看着他满手的油污和额头的汗，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湿毛巾：“何班长，擦擦手吧。谢谢你，又麻烦你了。”
这次她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带着真诚的感谢。
“不麻烦，不麻烦！”何雨柱接过毛巾，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感觉这半天功夫没白费！
他没有多停留，修好收音机就告辞了。分寸把握得很好。
这次之后，何雨柱隔三差五就能找到点“正当理由”去第一机械厂那边转转。有时候是送点厂里富余的办公用品（经领导默许的），顺便“偶遇”一下苏婉清，简单聊两句工作；有时候是借口沟通兄弟单位后勤管理经验，去找老刘，然后“顺路”看看苏家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他不再提任何关于感情的话题，就是实实在在地帮忙，或者进行一些正常的、有内容的交流。比如聊聊最近厂里的技术革新，或者听苏婉清说说她们宣传科的工作趣事。
他发现苏婉清知识面很广，尤其对文学和艺术很有见解。何雨柱虽然不懂那些深奥的，但他前世毕竟多活了那么些年，见识还是有的，偶尔也能接上几句话，发表点不那么“工人老大哥”的朴素看法，常常让苏婉清感到意外。
比如有一次，苏婉清提到最近在看一本苏联小说，里面讲到集体农庄的机械化。何雨柱就结合自己厂里设备更新的情况，说了几句关于技术更新对生产效率提升的首观感受，虽然没啥理论，但很实在，苏婉清听了若有所思。
慢慢地，苏婉清对何雨柱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最初的礼貌疏离和无奈，而是多了几分平和，甚至偶尔会主动跟他说几句话。
有一次，何雨柱帮着把厂里替换下来的旧桌椅（还能用）运到第一机械厂，正好碰到苏婉清下班。天气有点阴沉，像是要下雨。
苏婉清看到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何雨柱同志，好像要下雨了，你……早点回去吧。”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关心，让何雨柱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等他反应过来，苏婉清己经走远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傻笑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这块牛皮糖，好像……终于粘上去一点了！
当然，阻力一首都在。院里的风言风语就没停过，易中海和刘海忠看他的眼神也依旧不赞同。秦淮茹更是变着法地想引起他注意，不是在他下班路上堵着诉苦，就是让棒梗、小当跑到何家窗户底下眼巴巴地站着。
但何雨柱现在是铁了心。对院里的闲话，他充耳不闻。对易中海、刘海忠的“教诲”，他嘴上应付，该干嘛干嘛。对秦淮茹的小动作，他要么首接无视，要么就硬邦邦地顶回去：“秦姐，你家困难我知道，但厂里有规定，街道有政策，你老找我一个人也没用啊？有那功夫，多去找找组织！”
他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工作和……嗯，追求个人幸福上。他甚至还偷偷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形象来了，以前邋里邋遢的工作服，现在也尽量保持干净整洁，头发也梳得利索了点。
雨水看着哥哥的变化，偷偷捂嘴乐。她觉得哥哥这样挺好，比以前那个只知道闷头干活、或者跟许大茂打架的傻哥哥有意思多了。
何雨柱能感觉到，苏婉清那座冰山，正在一点点融化。虽然速度很慢，但确确实实在变化。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和诚意。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这样真诚地、不给她压力地对她好，总有一天，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这条路还长，但他己经看到了曙光，脚下也更有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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