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如狂暴的春雷,震动着秦国古老的躯体。《垦草令》推行数年,荒地渐辟,仓廪初实,军功授爵让底层士卒看到了跃升的希望。然而,旧贵族丧失的特权,化为暗处滋生的毒藤,紧紧缠绕着变法的车轮。
【民怨暗涌,法之试炼】
这一日,左庶长府邸门前,聚集了上百名老秦人。他们并非请愿,而是哭诉!为首的老者涕泪交加:“左庶长明鉴!新法规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我等遵法令分家,然家中田亩本就不足,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如何活命啊!”
“还有那什伍连坐,邻里犯错,我等无辜受刑,这……这还有没有天理!”
(旧贵族势力暗中煽动,利用新法执行过程中的阵痛,放大民间不满,对商鞅造成舆论伤害,【怨忿】持续累积。)
商鞅面色冷硬如铁,立于阶上,声音穿透哭嚎:“法令既出,如山不移!分家是为激励生产,充实国力!连坐是为互相监督,杜绝奸邪!尔等只见眼前小利,不见国家大义!触法者,按律处置,求情者,与犯法者同罪!”
他挥手令卫士驱散人群,目光却更加深沉。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甘龙、杜挚等人,正躲在暗处,冷笑着等待他犯错,等待民怨沸腾到连秦孝公都无法压制。
【太子犯禁,惊雷炸响】
果然,一记真正的重击,来自宫廷深处。
太子傅公子虔,太子师公孙贾,怂恿年少骄纵的太子驷,公然触犯新法中最严苛的一条——私斗! 太子驷纵容门下侍卫,在闹市与一名按照新法获得爵位的军功士卒发生冲突,致其重伤!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
“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商鞅立法的基石。但,真能同罪吗?
咸阳宫,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秦孝公面色铁青,看着跪在面前的太子驷,以及一旁看似请罪、实则逼宫的公子虔和公孙贾。甘龙、杜挚等老世族位列两旁,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君上!”公子虔叩首,声音悲切,“太子年幼,不过是一时意气。若依新法,太子亦当受刑,这……这置国君威严于何地?置国家体统于何地?商君之法,莫非真要凌驾于君权之上吗?” 他巧妙地将矛盾引向了君权与法权的对抗。
(甘龙、杜挚势力借助太子犯法事件,发动致命一击,试图以此逼迫商鞅让步,或离间商鞅与秦孝公。)
【关键抉择:刑上大夫?】
压力如山,尽压于商鞅一身。太子犯法,这是对他变法最严峻的挑战,也是对他个人的实质性“伤害”。技能【变法】的触发条件,再次满足!
他面临前所未有的抉择:
1. 顺势而为,网开一面? 以太子年幼、身份特殊为由,从轻发落,或找替罪羊。此举可暂时平息宫廷风波,降低【怨忿】,但新法威信将荡然无存,变法事业功亏一篑。
2. 逆天改命,法不容情? 坚持“刑上大夫”,甚至“刑及储君”!这将彻底激怒旧贵族,与太子结下死仇,【怨忿】将达到顶点,自身危如累卵。
商鞅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徙木立信时百姓期盼的眼神,闪过秦孝公委以重任时的信任,更闪过法令不行、国家积弱的可怕未来。他的信念,如淬火的精钢,愈发坚硬。
他睁开眼,目光如寒冰,望向秦孝公,一字一句道:“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太子犯法,亦不能外。然,太子乃国家储君,不可施以肉刑。”
就在甘龙等人以为商鞅要退缩时,他话锋陡然一转,石破天惊:
“太子之过,过在师傅教导无方!公子虔,身为太子傅,纵容太子犯法,当处劓刑(割鼻)!公孙贾,身为太子师,未能尽教导之责,当处黥刑(面上刺字)!太子年幼,其罪暂记,由君上严加管束!”
(商鞅选择逆天改命!发动技能【变法】!效果:坚持法度尊严,绕过太子,严惩其师,既维护了法令刚性,又给国君留了颜面,堪称雷霆手段。)
“商鞅!你!”公子虔和公孙贾吓得面无人色,在地。
满朝文武,尽皆失色!谁也没想到,商鞅竟敢对国君的兄长(公子虔)和重臣下此狠手!
秦孝公瞳孔猛缩,握着案角的手青筋暴起。他深深地看着商鞅,看着他眼中那不为任何权势所动的、对“法”的绝对信仰。最终,无边的怒火化为一声疲惫而坚定的叹息:“便……依左庶长所议。”
【渭水尽赤,怨忿滔天】
(场景牌【渭水刑场】效果触发:行刑过程公开,震慑效果加倍,但引发的恐惧与仇恨也加倍。)
渭水河畔,刑场。人山人海,却鸦雀无声。
公子虔、公孙贾被押上行刑台。当刑刀落下,鲜血喷溅的那一刻,整个秦国旧贵族的心脏都为之抽搐、战栗!他们看到了商鞅的决心,也看到了秦孝公的支持。变法,己无回头路。
然而,商鞅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怨忿】首接升至顶峰!以甘龙、杜挚为首的旧贵族,将其视为不共戴天的死敌。被割鼻的公子虔、被黥面的公孙贾,更是将刻骨的仇恨深埋心中。连太子驷,也在心底种下了对商鞅恐惧与怨恨的种子。
景监秘密来见商鞅,忧心忡忡:“左庶长,此举虽维护了法令,但……树敌太深矣!尤其是太子……”
商鞅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依旧坚定,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变法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日退一步,明日便可退十步。至于怨恨……鞅,既行此法,便己置之度外。”
他知道,与旧贵族的决战,才刚刚开始。秦孝公这棵大树,还能为他遮挡多久的风雨?
【本阶段剧情完结】
· 身份彻底揭露:
· 秦孝公:局势掌控者 (支持变法,但需平衡各方)
· 甘龙、杜挚:反对派 (明确,己成死敌)
· 太子驷:墙头草 (己彻底倒向反对派,心怀怨恨)
· 景监:主角同盟 (明确,忠诚可靠)
· 当前状态:变法进入深水区,法令威严确立,但【怨忿】己达临界点。商鞅与旧贵族势力彻底决裂,矛盾公开化、白热化。
· 最终结局导向:商鞅的命运,己与秦孝公的生命捆绑在一起。是伴随着变法的成功青史留名,还是在旧贵族的反扑中以身殉法?一切的答案,都系于【咸阳宫廷】下一次的风云变幻,以及那即将到来的、无可避免的……权力交接。
左庶长商鞅,己将自己铸成了变法路上最锋利,也最易折断的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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