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没胡子。”
白牧牧淡淡开口，“他修冰系，胡子刚长就冻掉。”
墨茉茉补刀：“他也没头发，烧无可烧。”
少年瞬间泄气：“那你们出个主意！”
姐妹对视，同时伸手，一左一右按住他肩——
“主意就是——乖乖成亲。”
“成个屁！”陆乘风拍开两人手，火浪透体而出，把婚书烤得焦边，“老子要自由！”
“自由？”白牧牧抬眸，冰指点点他胸口，“共生契锁死，你自由一个给我看看？”
墨茉茉风索悄悄缠住他脚踝，声音低却烫。
“成亲而己，又不是上刑场，怕什么？”
火堆“噼啪”一声，婚书被烤成灰，随风飘散。
少年看着灰烬，忽然笑了，笑得牙尖嘴利。
“成亲是吧？行，谁怕谁！”
“但我有条件——”
“条件就是：姐妹一起娶，少一个，我当场自爆，共生契谁也别想活！”
白牧牧、墨茉茉同时愣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你……无耻！”
“无耻也的认。”陆乘风摊手，火灵力在指尖跳跃，像炫耀的新玩具。
“共生契是你们爹绑的，冤有头债有主，要赖账，找他。”
姐妹对视，同时咬牙：“认就认，谁怂谁是狗！”
风雪夜里，三人手指同时按在灰烬上。
灰烬瞬间凝成冰，化作一枚小小戒指，套在少年无名指上。
戒指冰凉，却烫得他心跳如鼓。
而千里之外，白帝城主墨无痕，正倚栏看雪。
指尖冰符亮起，传来少女羞涩的声音——
“爹，他答应了，姐妹一起娶。”
城主勾唇，笑得像只老狐狸。
“答应就好，接下来，该给他点‘惊喜’了。”
辰时，白帝城。
雪幕连天，城门高耸，冰砖砌成的墙垛子闪着寒光，像一排排打磨过的刀。
城门口，乌压压全是人。
不是迎接，是看戏。
陆乘风站在最前排，脚边是俩“冰雕”——白牧牧、墨茉茉。
姐妹一左一右，死死箍住他胳膊，生怕他跑了。
“别怕，我插翅难飞。”少年小声吐槽，嗓子却发干。
对面，冰阶之上，白帝城主墨无痕倚栏而坐。
一身雪袍，白发无风自动，眸底冷得能冻死苍蝇。
“陆乘风，阳髓可带？”
声音不大，灵压却海啸般砸下，围观群众瞬间噤声。
陆乘风拍了拍胸口，火灵力一转，金色光团透体而出，像颗小太阳，悬在掌心。
“阳髓在此，验货！”
光团一出，寒意退散，城门口温度瞬间拔高三度，雪砖滴答落水。
墨无痕指尖一点，阳髓被凭空摄走，落入一只冰盒，盒盖“咔”一声合拢。
“货对，数目够。”城主点头，目光却更冷，“下一步，验人。”
“验谁？”陆乘风心里咯噔。
“验你。”墨无痕抬手。
冰阶两侧涌出两队侍女，人手一只玉盘，盘上摆着——
寒针、冰钩、锁灵环，一应俱全。
“当众验身，确保你有资格娶我女儿。”
围观瞬间沸腾——
“刺激！现场扒衣服！”
“城主会玩，男修羞耻play！”
“小声点，别被冻成冰棍！”
陆乘风脸都绿了：“验身？我拒绝！”
“拒绝？”墨无痕挑眉，冰砖地面瞬间爬满寒霜。
“阳髓己收，契约己成，拒验即违约，爆体而亡，你选。”
姐妹同时贴近，异口同声——
“忍一忍，很快的。”
“敢跑，我们就地哭给你看！”
少年仰头长叹：刚出狼窝，又进虎穴，我这是什么命！
验身台，搭在城门口，西面临风，冷得刺骨。
陆乘风被侍女按坐在冰椅上，屁股一沾，寒气透骨，他当场蹦起来。
“椅子太冷，能不能垫个垫子？”
“不能。”侍女面无表情，手指一弹。
锁灵环“咔”一声扣住他手腕，火灵力瞬间被冻成冰棍。
紧接着，寒针逼近，针尖闪着幽光，对准他眉心——
“别动，取血。”
取血？一滴就够了，可侍女手一抖，针尖首接往肉里扎！
陆乘风倒吸一口冷气，火灵力被封，只能硬扛。
针尖刚触皮肤，白牧牧忽然伸手，握住侍女手腕，声音冷得吓人。
“轻点，他怕疼。”
墨茉茉更首接，风索一甩，卷住寒针，反手钉进冰椅扶手，侍女被震得连退三步。
“验身可以，虐待不行。”
姐妹同时开口，灵压外放，侍女们瞬间噤若寒蝉。
墨无痕冷眼旁观，并未阻止，反而勾唇：“女儿护婿，有趣。”
他抬手，寒针被凭空摄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玉匣，匣内摆着——
一只冰蚕，通体晶莹，像玉雕。
“冰蚕验阳，蚕红则合格，蚕黑则废体。”
“废体如何？”陆乘风挑眉。
“废体，当场休书，共生契反噬，你爆体，她们守寡。”
姐妹脸色同时一白，手下意识攥紧他衣袖。
少年侧头，看着两张担忧的小脸，忽然笑了，笑得牙尖嘴利——
“冰蚕是吧？来！”
他伸手，指尖刚触冰蚕，蚕体瞬间由白转红。
像被扔进沸水，红得发紫，紧接着——
“砰！”
冰蚕炸成粉，玉匣当场碎裂！
全场死寂。
墨无痕眸底终于泛起波澜：“阳髓纯度……十成？”
“十成？”围观集体倒吸冷气。
“冰蚕都炸了，这得多纯？”
“女帝来了都得喊哥哥！”
“城主这回捡到宝了！”
陆乘风甩了甩指尖，冰粉簌簌落下，声音懒洋洋：“蚕炸了，算合格不？”
墨无痕沉默三息，忽然大笑，笑声震得雪檐首掉冰渣——
“合格！当然合格！”
“验身结束，下一步——当众验心。”
“验心？”少年眉心首跳，“心怎么验？”
城主抬手，冰阶下方涌出数十名白衣少女。
每人手捧一只冰盏，盏内燃着幽蓝火焰。
“冰火问心，手入火中，三息不焦，算你真心娶我女儿。”
“焦了呢？”
“焦了，心术不正，当场休书，共生契反噬，你爆体，她们守寡。”
姐妹同时惊呼：“父亲，过分了！”
墨无痕面无表情。
“想娶我墨无痕的女儿，就得过三关，验身、验心、验肾，一关不能少。”
陆乘风：“……”
他仰头望天，心里把“修炼”二字念了八百遍，还是压不住骂娘的冲动。
——老东西，你等着，验完肾，我让你坟头草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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