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集：宴无好宴，刀光藏在酒杯后
滨江市的秋夜总裹着层化不开的湿冷，可秦岳山私宅的宴会厅里，空气却热得像烧红的烙铁。水晶灯把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映得那些笑容都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温度。陆宸刚踏进门槛，就觉两道目光像实质般落在身上 —— 一道来自主位的秦岳山，带着审视的笑意；另一道藏在角落，来自沈瀚海的侄子沈明宇，那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刺破西装面料。
“陆老弟，可算把你盼来了！” 秦岳山亲自起身迎过来，手里端着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给陆宸，“这酒是我托人从苏格兰酒庄首运的，尝尝？”
陆宸接过酒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余光扫过沈明宇 —— 那小子正跟身边两个商人模样的人低语，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瞟。他没急着喝酒，只是轻轻晃了晃杯子，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浅黄的痕迹：“秦董客气了，这么晚还劳您设宴，倒是我叨扰了。”
“什么叨扰？” 秦岳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刻意的亲近，“你在南亚那番作为，可是让整个滨江的圈子都开了眼。曼勒王室授的勋章，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这话一出口，宴会厅里的议论声明显小了些，不少人都朝陆宸投来好奇或忌惮的目光。陆宸心里门清 —— 秦岳山这是故意把他推到台面上，既是抬举，也是试探。他笑了笑，没接话，只是抿了口威士忌，酒液入喉，带着点烟熏的烈意。
“陆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手腕，真是让人佩服。” 沈明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也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不过我倒听说，陆总在金瑙市行事颇‘首接’，连当地黑帮都被您一锅端了？这要是在滨江，怕是要惹不少麻烦吧？”
这话里的刺藏得够深 —— 明着是质疑他行事鲁莽，暗着是暗示他在滨江也可能用 “非常规手段”，挑拨他和本地势力的关系。陆宸抬眼看向沈明宇，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沈先生这话就有意思了。金瑙市黑帮横行，欺压华人商户，我不过是替天行道，顺便护着自己的项目。至于在滨江，有秦董这样的前辈坐镇，规矩清明，我自然守规矩。”
他这话既捧了秦岳山，又堵了沈明宇的嘴。秦岳山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陆宸的胳膊：“还是陆老弟会说话！滨江的规矩，就是护着守规矩的人。那些不守规矩的，不管是谁，都站不住脚。”
沈明宇脸色僵了僵，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岳山用眼神制止了。秦岳山端着酒杯，对众人说：“今天请大家来，一是为陆老弟接风，二是想跟大家聊聊合作。陆老弟在曼勒有王室资源，我手里也有几个跨境项目，要是能搭上线，对咱们滨江的商家都是好事。”
这话一出，宴会厅里顿时热闹起来。不少商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合作的细节。陆宸应付着众人的提问，心里却没放松 —— 他能感觉到，丹凤的邢志国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沈明宇还在盯着他，而且角落里还有几道陌生的目光，不知是哪方势力的人。
宴会进行到一半，秦岳山拉着陆宸进了书房。书房里没开灯，只靠窗外的月光照明，气氛瞬间凝重起来。秦岳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陆宸：“这里面是沈瀚海那边一个项目的漏洞 —— 他旗下的‘瀚海物流’，最近在走私一批电子产品，报关单都是伪造的。”
陆宸接过信封，指尖捏着薄薄的纸张，却觉得分量不轻。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报关单的复印件，还有几个关键联系人的名字和电话。“秦董怎么会有这份东西？” 他抬头看向秦岳山，眼神里带着警惕。
秦岳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烟雾在月光下散开：“沈瀚海跟我斗了这么多年，他的底细我多少知道些。这份东西，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要是能用得上，咱们以后合作的路子，就宽多了。”
陆宸把信封收好，心里却在盘算 —— 秦岳山不会平白无故给好处，这分明是想拉他站队，借他的手打压沈瀚海。他笑了笑：“多谢秦董美意，这份东西我先收下，至于怎么用，我得好好想想。”
从秦岳山私宅出来，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陆宸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陆总，沈董让我带句话 —— 秦岳山的东西不好拿，小心烫手。另外，秦岳山十年前在城西拿地的时候，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要是陆总感兴趣，我可以提供更详细的资料。”
是沈瀚海的人。陆宸皱了皱眉：“沈董这是想跟我做交易？”
“谈不上交易，只是提醒陆总 —— 别站错队。”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宸看着手机屏幕，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秦岳山的拉拢，沈瀚海的警告，还有宴会上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像一张网，慢慢朝他收紧。他拿出那个牛皮信封，翻看着里面的资料，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 这场博弈，他既不能当秦岳山的枪，也不能被沈瀚海牵制，得按自己的规矩来。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陆宸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盘古的语音提示：【警告！检测到沈明宇的车正跟在后方，距离 500 米，疑似跟踪。】
陆宸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紧紧跟在后面。他冷笑一声，对盘古说：“绕到滨江大桥，找机会甩掉他们。另外，查一下‘瀚海物流’的报关记录，验证秦岳山给的情报是不是真的。”
【收到指令，正在规划路线…… 正在检索‘瀚海物流’报关数据……】
车子在夜色里疾驰，滨江大桥的灯光像一条金色的带子，横跨在江面上。陆宸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清楚 —— 这场宴会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较量，只会更激烈。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博弈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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