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窗户,在白色床单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光斑。林溪靠在床头,手里攥着刚拿到的检查报告,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林小姐,你这是长期作息不规律、营养不良导致的身体虚弱,还有轻微贫血,必须好好卧床休息,不能再熬夜、过度劳累了,不然身体会垮掉的。”
她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头晕的症状还没缓解,眼前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发黑。这段时间,她总是觉得浑身无力,吃饭没胃口,晚上也常常失眠,满脑子都是陈默的身影。她以为只是小毛病,没想到身体己经虚弱到需要住院观察的地步。
护士送来刚配好的药,叮嘱道:“林小姐,记得饭后半小时吃,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复查一次。” 林溪点了点头,看着护士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 —— 如果陈默在身边,会不会也这样叮嘱她?会不会陪她来医院?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新消息。她点开与陈默的聊天界面,往上翻了翻,最近的几条消息都是她发的,陈默的回复只有寥寥几句:“在忙”“晚点说”“忙完再说”。
林溪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编辑了一条消息:“陈默,我今天去医院了,医生说我身体很虚弱,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呀?” 她反复修改了好几遍,删掉了 “我很想你”“我有点害怕” 这样的话,只留下最平淡的问候,怕给陈默添麻烦,怕他觉得自己矫情。
消息发送成功后,林溪紧紧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期待着能立刻收到回复。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 “滴答滴答” 地走着,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她看着窗外的落叶被风吹得打转,想起以前陈默陪她散步的场景,他会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会笑着说 “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可现在,那些承诺都变成了泡影。陈默去外地工作己经三个月了,刚开始还会每天给她打个电话,后来电话越来越少,消息也越来越敷衍。林溪安慰自己,陈默只是工作太忙了,等他忙完这阵子,就会回来陪她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林溪的心里渐渐升起一丝失落,她又编辑了一条消息,想问问陈默是不是在忙,却又在发送前删掉了 —— 她怕自己太烦,怕陈默会厌倦。
她放下手机,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头晕的症状又加重了,她轻轻皱着眉,心里满是委屈 —— 她只是想让陈默回来看看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难?
就在这时,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林溪立刻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到陈默发来的消息:“知道了,我最近很忙,等忙完这阵子就去看你,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短短一句话,没有关心,没有问候,只有敷衍的安抚。林溪看着这条消息,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她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会很失望,可心里只有无尽的酸涩 —— 她还在等,还在期待陈默会回来,还在相信他说的 “忙完这阵子”。
她擦干眼泪,给陈默回复了一个 “好”,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不再看它。她知道,这样的等待可能没有结果,可能会让自己更难过,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 她还在等陈默回来,还在等他兑现曾经的承诺,还在等他们之间的未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护士送来晚餐,林溪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默默想着:等我身体好了,就去找陈默吧,亲自问问他,到底还想不想要这段感情,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执着,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心。她只知道,只要陈默还没有明确说 “放弃”,她就还会等下去,哪怕身体再虚弱,哪怕心里再失落。
深夜,林溪又醒了过来,头晕得厉害。她拿起手机,想给陈默发消息,却看到自己之前编辑的、没发送的消息还在草稿箱里:“陈默,我很想你,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她看着这条消息,眼泪又掉了下来,最终还是没有发送,只是默默关掉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继续等待着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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