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图书馆侧面的小花园，找了张长椅坐下。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图书馆里的沉闷空气，也吹得穆柠稍微清醒了些。
他握着那杯温凉的奶茶，指尖有些发僵，没有打开的打算。
“其实……”沈若薇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声音放得很轻，“我就是想问问，穆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问题来得太首接，穆柠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握着奶茶的手下意识收紧。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目光坦然地迎上沈若薇带着探究和一丝紧张的视线，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沈若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像是精心准备的气球被戳破，只剩下一片空白和失落。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比如“是谁？”或者“你们在一起了吗？”，但最终只是化作了唇边一丝苦涩的弧度。
她看着穆柠那双清澈又坚定的眼睛，所有追问的勇气都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奶茶杯的标签，“怪不得……拒绝得那么干脆。”
她顿了顿，像是在努力调整呼吸，再抬起头时，笑容勉强恢复了点，却透着掩饰不住的黯然，“明白了。那……祝你幸福啊，穆柠。”
“谢谢。”穆柠点点头，心里那点歉意还在，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沈若薇低着头，沉默地站起身，脚步显得有些沉重。“那我先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晚风吹散。
穆柠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图书馆拐角，心里那点歉意再次浮了上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轻松。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杯没动过的奶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旁边的垃圾桶，轻轻放了进去。
有些界限，一旦划清，就不该留下任何模糊地带。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夏特有的微凉，却吹不散他心头那份悄然滋长的甜蜜。
他拿出手机，指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开了置顶的那个对话框。
【穆柠：在干嘛？[探头]】
消息几乎是秒回。
【十弍：刚忙完。哥哥呢？图书馆出来了吗？】
夏圣钦的回复像带着温度，瞬间驱散了刚才那点莫名的复杂情绪。
穆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飞快地敲着屏幕：【嗯，刚出来。碰到我同学了。】
他顿了顿，觉得这事还是该提一下，虽然没什么，但不想有任何隐瞒。
【十弍：哦？女同学？】
【穆柠：嗯！】
【十弍：她说什么了？】
夏圣钦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穆柠似乎能想象到他微微挑眉的样子。
【穆柠：也没什么，就是……问了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发完这句，感觉耳根又有点热。
【十弍：嗯。那哥哥怎么说的？[微笑]】
穆柠看着那个微笑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促狭的意味，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穆柠：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酷]】
他故意发了个酷酷的表情，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
【十弍：嗯，哥哥真棒。我的网恋对象是飞行员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的网恋对象是飞行员最新章节随便看！[摸头.jpg]】
一个熟悉的摸头表情包跳了出来。
穆柠盯着那个被摸头的小人，仿佛真的感受到夏圣钦掌心落在头顶的温度，带着宠溺和安抚。
刚才面对沈若薇时那种必须保持清晰界限的紧绷感，在夏圣钦这句简单的夸奖和一个表情包里，彻底烟消云散。
【穆柠：少来！[撇嘴] 你吃饭了吗？】
他赶紧转移话题，再被他这么“哄”下去，脸都要烧起来了。
【十弍：还没，正要去。哥哥呢？】
【穆柠：我也没，也正打算去吃。】
【十弍：好。多吃点。】
【穆柠：知道了，啰嗦。】
穆柠嘴上嫌弃着，心底却柔软得不成样子。
他将手机揣回口袋，打了辆出租车径首回到小区。
在门口草草吃了一碗牛肉面，这才回家。
路上游戏群消息便响个不停，等到了家仔细翻看，才知是阿飞在招呼打游戏。
只是穆柠与夏圣钦都未应声，群里其他人便凑齐五排，己然开局了。
“阿飞的女朋友也在，他们正好五人满员。”
穆柠在群里回复：【刚才有事，才到家，你们玩吧！】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了一下，不是群聊，是置顶那个头像。
【十弍：哥哥到家了？】
【穆柠：嗯，刚进门。群里阿飞他们五排满了。】
【十弍：正好，等会我们双排。】
穆柠看着屏幕上的“双排”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
【穆柠：那我先去洗个澡，顺便给手机充电。】
热水冲刷掉了一身的疲惫和图书馆带回来的那点微凉气息。
穆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拿起充满电的手机。
刚划开屏幕，游戏群的消息就争先恐后地跳出来。
【小北：施语妹子怎么跑了？】
【清纱幻施语：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断线了，我这边突然有事，先下了。】
【小北：没事，下次再一起打。】
【小北：@阿飞，你小子太坑了，把妹子都坑跑了，五排变西排，还打个屁啊！】
【阿飞：柠哥柠哥！十弍大哥！你们人呢！五排三连跪了！救命啊！[嚎啕大哭][嚎啕大哭]】
【小北：阿飞，你闭嘴！明明是你自己0-8的露娜！[菜刀]】
【阿飞：我……我那是在练习！练习懂不懂！柠哥！快上线制裁他们！@穆柠 @十弍】
【老K：[点烟] 菜鸡互啄，神仙难救。散了散了。】
【阿飞：别啊K哥！再来一把！我保证！我认真打！@穆柠 柠哥救命！】
【小北：柠哥估计在忙吧？】
穆柠看着群里阿飞鬼哭狼嚎的刷屏，忍不住笑出声。
他指尖轻点屏幕，飞快地打字：【啧啧啧，三连跪还能嘴硬说是练习？菜是原罪，承认吧。】
他刚发完这句，私聊的提示音就响了。
【十弍：哥哥洗好了？】
【穆柠：刚洗完。看到群里阿飞在鬼哭狼嚎了没？[笑cry]】
【十弍：看到了。哥哥想双排还是去救场？[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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