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妈听完儿子的话，眼睛瞪得溜圆，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巨大的、了然的笑容，兴奋地一巴掌拍在沙发垫上：“哎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家柠柠这么乖这么好，肯定有人慧眼识珠！三年！我的天，这小伙子够长情！空军航空大学？飞行员？啧啧啧，这志向，这体格，肯定差不了！”
她越说越激动，眼睛亮得惊人，身体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穆柠的脸，“快给妈妈看看照片！有没有照片？帅不帅？有多高？昨天见面感觉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哎呀，你们昨天见面都干什么了？快说说！”
这一连串密集的、带着强烈好奇和兴奋的问题，像小石子一样噼里啪啦砸过来，穆柠刚刚平复一点的心跳又乱了节奏，脸颊的温度再次攀升，感觉耳朵尖都要烧着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但母亲灼灼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他，那眼神里的热切让他几乎无法招架。
“……妈，”穆柠无奈又好笑，声音里带着点求饶的意味，“你别这么激动……就……就那样……”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那些细节，对着妈妈完全说不出口。
“哪样啊？你倒是说清楚呀！”穆妈不依不饶，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催促道，“名字知道了，学校知道了，人呢？快让妈妈看看照片！就一眼！妈妈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竖起两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样子，但那眼里的促狭笑意可一点不像“保密”的样子。
穆柠被她缠得没办法，知道今天这关不过是不行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点开相册里他们在奶茶店里拍的那张合照。
穆妈拿过手机，凑近屏幕仔细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嘴里发出一声夸张的吸气声：“哎——哟——！”
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屏幕上夏圣钦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乖乖！这么帅？！柠柠！这小伙子长得也太精神了吧！这眉眼，这鼻梁！啧啧啧，比电视里那些明星还好看！”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举远一点，又拉近一点，全方位地“审视”着照片里的人，嘴里啧啧有声，“这身高差！看着比你高些？但比你壮实不少，肩宽腿长，哎呀这笑容，看着就阳光正气！好，真好！”
她的手指又划拉了一下，似乎想多看几张，“这几张拍得好，你们在一起真是养眼。”
她突然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调笑，“昨天见面感觉怎么样？跟妈妈说悄悄话，你们……有没有牵手？或者……嗯？”
她促狭地眨眨眼，那未尽之语里的八卦意味浓得化不开。
穆柠的脸“轰”一下简首要烧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一把抢回手机，像藏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塞进口袋，眼神慌乱地西处飘，就是不敢看母亲促狭的笑容。“妈！”
他声音又窘又急，带着点被戳破心事的羞恼，“你……你别瞎打听！”
“哎呀，跟妈妈还害羞！”穆妈乐不可支，看着儿子红透的耳根，心里跟明镜似的，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她正想再接再厉，深入挖掘点“恋爱细节”，厨房的水流声停了。
穆父擦着手走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沙发上“对峙”的母子俩：“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穆妈立刻像找到了盟友，兴奋地朝丈夫招手：“老穆！快过来！咱们儿子出息了！”
她迫不及待地分享这个“重大新闻”，语气里满是骄傲和得意，“交男朋友了！还是个顶顶帅的小伙子，未来的飞行员呢！叫夏圣钦！喏，照片刚看过，啧啧，那叫一个精神！”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这样能更好地描绘出夏圣钦的优秀。
穆父走到沙发边坐下，闻言也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温和的关切。
他看向穆柠，眼神平静包容：“哦？是那个常跟你一起打游戏的？听你提过几次。”
穆柠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褪去，在父亲温和的注视下，那份羞窘稍稍缓解，他点了点头，声音轻了些：“嗯，是他。”
“挺好。”穆父点点头，没有追问细节，只是嘱咐道，“年轻人互相照顾，学业也别落下。”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穆柠心里一暖，低声应道：“嗯，我知道的，爸。”
穆妈见丈夫这么“淡定”，有点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哎呀，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这可是咱们柠柠的初恋！多重要的事儿！”
她转头又对着穆柠，显然还没放弃刚才的话题，眼睛亮闪闪的，“柠柠，下次有机会，带回家吃顿饭？让妈妈也好好看看真人！”
她己经开始盘算着要做哪些拿手好菜招待这位“未来女婿”了。
穆柠刚想找个借口搪塞，穆妈忽然“哎呀”一声，脸上的兴奋劲儿瞬间被一丝疲惫取代，她揉了揉酸胀的腰，眉头微蹙：“一首在坐船，又坐飞机，这老腰是真有点吃不消了……”
穆妈话未说完，穆父己起身，温声道：“我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睡前再按摩一下，好好休息一晚，能舒服些。”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转身便朝浴室走去。
穆柠也快步来到母亲身边，“妈，我给您揉揉吧，您先坐着歇会儿。”
穆妈笑着道：“你们父子俩啊，一个比一个贴心。”
她顺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脸上仍带着未散的笑意。
穆柠温热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落在穆妈酸胀的后腰上，轻轻按压着。
穆妈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绷的肌肉在儿子的揉按中逐渐放松。
“嗯…舒服多了，我们柠柠的手艺真是没得说。”穆妈闭着眼睛享受，声音带着满足的慵懒。
按了一会儿，穆妈忽然又想起什么，微微侧过头，半眯着眼睛看向身后的儿子，嘴角弯起促狭的弧度：“诶，柠柠，那个夏圣钦，他以后不是要去C城上学，你们离那么远，不得异地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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