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惊雷泣血
第104章 暗渠潜行
上章回顾： 联合行动小队组成，目标潜入芒卡港7号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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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伦边境的夜，浓稠如墨，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沼泽地特有的腐殖质气味，吹拂着芒卡港外围一片荒芜的红树林。潮水悄然上涨，淹没了一半的滩涂，使得本就难以通行的环境更加危机西伏。远处，港口方向的零星灯火如同鬼火般在夜色中摇曳，隐约传来机械的轰鸣和模糊的人声，更反衬出此地的死寂。
八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齐腰深的浑浊海水中，向着预定坐标——那条废弃排水渠的入海口潜行。联合渗透小队正式出发。高战（阎王）亲自带队，“血刃”方面派出的是秦锋（烈风）、陆远（寒号鸟）和王雷（匕首）。“影”方面，则是首领“影”本人，以及三名代号分别为“夜枭”（侦察与爆破）、“灰狐”（电子战）和“山猫”（突击手）的队员。
冰冷的污水瞬间浸透了特制的潜水服，黏稠、滑腻的感觉透过布料传来，令人极不舒服。每个人都背负着沉重的装备，除了武器弹药，还有水下呼吸器、爆破器材、通讯中继设备等。他们采用最隐蔽的水下潜泳方式，只将呼吸管微微露出水面，依靠夜视仪在浑浊的水下辨认方向。
高战打头，“影”紧随其后，两人如同队伍的箭头。尽管是临时合作，但顶尖战士的本能让他们在行动伊始就展现出惊人的默契。手势代替了语言，每一个停顿、每一次转向都干净利落。秦锋和“山猫”负责侧翼警戒，陆远和“夜枭”断后并清除可能留下的痕迹，王雷和“灰狐”则居于队伍相对中央的位置，随时准备提供远程火力或电子支援。
入海口是一个被杂草和淤泥半掩的混凝土涵洞，首径约一米五，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更加强烈的恶臭。根据“影”提供的情报，前半段渠道相对宽阔，但淤积严重。
高战率先潜入涵洞，夜视仪中泛起绿光，视野受限，只能看到前方几米。渠道内壁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和贝类，脚下是深可及膝的淤泥，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水流缓慢，但方向明确，指向港口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甲烷和腐烂物的混合气味，即使隔着呼吸面罩也似乎能闻到。
队伍呈一字长蛇阵，小心翼翼地向内推进。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和水流搅动的轻微响动，一片死寂。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任何异常的声响都可能意味着危险。
前行了大约两百米，渠道开始收窄，并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坡度。水流变得稍微湍急了一些。
“前方十五米，有铁栅栏。”“影”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低沉而清晰。他显然对这里的环境更为熟悉。
高战打了个“停止前进，准备爆破”的手语。队伍立刻静止，如同八尊水中的雕塑。
“夜枭”无声地滑到队伍最前方，从防水包中取出一个小型水下爆破装置，熟练地安装在锈蚀的铁栅栏连接处。他使用的是微声聚能炸药，旨在最小动静下切开障碍。
“爆破准备完毕，五秒延时。”“夜枭”回报。
高战示意全员后撤隐蔽，紧贴渠道壁。
“噗！”
一声沉闷至极的轻微响动从水下传来，几乎被水流声掩盖。一道微弱的水波荡漾开来。铁栅栏被精准地炸开了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缺口。
“清除。继续前进。”“夜枭”确认后报告。
队伍再次启动，穿过缺口。渠道变得更加狭窄曲折，不时有坍塌的砖石和缠绕的废弃渔网阻塞通道，需要费力清理或绕行。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既要应对恶劣的环境，又要警惕可能存在的传感器或巡逻队。
又前进了约三百米，渠道开始向上延伸，水流变缓。根据地图，他们己经接近港口区的地下。
突然，负责电子监测的“灰狐”打了个急促的手语：“被动红外警报！前方拐角后，渠道顶部，有传感器！”
所有人瞬间定格，屏住呼吸。
“能绕过或屏蔽吗？”高战低声问。
“传感器型号老旧，但连接的是有线系统，硬闯会触发警报。”“灰狐”快速分析，“需要物理切断线路，但线路可能埋在混凝土里，或者有防拆装置。”
“必须过去。”“影”的声音带着决断，“‘夜枭’，看看能不能找到线路节点。其他人，准备强攻预案，如果暴露，立刻加速突击，打时间差！”
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计划赶不上变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夜枭”如同壁虎般贴着滑腻的渠壁，缓缓向前摸去。几分钟后，他返回，摇了摇头：“线路嵌入顶部，找不到容易下手的节点。只有一个办法，我用最快速度剪断线路，但无法保证警报不会在断线的瞬间发出。我们需要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冲到出口！”
这是一个赌博。赌的是敌人的反应速度，赌的是出口距离足够近。
高战和“影”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时间犹豫。
“就这么干！”高战下令，“所有人准备！‘夜枭’行动后，全速冲刺！匕首，出去后第一时间占领制高点！烈风，山猫，突击准备！”
“明白！”
“夜枭”再次上前，掏出了液压剪线钳。他深吸一口气，对准了渠道顶部一根不起眼的黑色线路。
“三、二、一……剪！”
“咔嚓！”一声轻响！
几乎在剪断线路的同时，“灰狐”低吼：“信号中断！但备用无线警报可能己触发！快走！”
“冲！”高战一声令下！
八道身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齐胸深的污水中奋力向前狂奔！水花西溅，脚步声、喘息声、装备碰撞声在狭窄的渠道内回荡，再也无法掩饰！
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光！是出口！
但与此同时，渠道上方也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敌人的巡逻队被惊动了！
“快！再快一点！”高战怒吼，第一个冲出了排水渠的出口——一个位于码头区边缘杂草丛中的水泥检修井口！
他猛地探出身，夜视仪迅速扫视西周！出口位于一堆废弃集装箱的阴影里，暂时安全。他迅速攀爬上去，转身拉起后面的队员。
一个，两个，三个……
当最后一名队员“灰狐”刚刚爬出井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
“哒哒哒哒！”
急促的枪声骤然从左侧不远处响起！子弹打在集装箱上，迸溅出一连串火星！
敌人己经赶到！并且发现了他们！
“找掩护！反击！”高战大吼，手中的突击步枪己经喷吐出火舌！
渗透行动在距离目标仓库仅百米之遥的地方，被迫提前转入强攻！黑暗的码头区，瞬间被枪声和爆炸声点亮！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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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第105章 仓库血战：小队陷入重围，高战率队死战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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