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惊雷泣血
第094章 磨刀霍霍
上章回顾： 高战铁腕锤炼新队员，冷璇发现“牧羊人”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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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焱基地，一号综合训练场。烈日当空，炙烤着布满黄沙、泥泞、铁丝网和残垣断壁的广阔场地，空气因高温而扭曲，蒸腾起滚滚热浪。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橡胶燃烧的混合气味。
高战（阎王）如同一尊黑色的雕塑，矗立在训练场边缘一处稍高的观察台上。他戴着墨镜，遮住了锐利的眼神，但紧绷的下颌线和纹丝不动的站姿，透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手中拿着一个战术平板，上面实时显示着场内西个小组的生理数据、行动轨迹和模拟战损评估。
场下，是地狱般的景象。
新加入的西名队员——秦锋（烈风）、陆远（寒号鸟）、周振钢（金刚）、肖锐（蜂鸟），与李剑（堡垒）、王雷（匕首）混合编成两个战斗小组，正在进行一场超高强度的综合战术对抗演练。他们的对手，是龙焱大队最精锐的教官团队扮演的“蓝军”，装备先进，战术刁钻，毫不留情。
“A组！左翼迂回速度太慢！火力间歇超过三秒！‘金刚’，你的重机枪是摆设吗？压制！压制！”高战冰冷的声音通过单兵通讯器传入每个队员的耳中，如同鞭子抽打。
场内，周振钢（金刚）低吼一声，这个壮硕如山的汉子，肩扛着通用机枪，对着侧翼疯狂扫射，弹壳如同瀑布般倾泻，暂时压制住了试图包抄的蓝军。但他庞大的身躯也暴露在火力下，模拟激光感应器发出刺耳的警报，代表他“阵亡”的红色烟雾从他背上冒出。
“金刚退出战斗！”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周振钢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满脸不甘。
“蠢货！”高战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暴露自己，毫无价值。堡垒，接替火力点！烈风，寒号鸟，交叉掩护，突击！”
李剑（堡垒）立刻翻滚到周振钢的位置，架起机枪，怒吼着继续喷射火力。秦锋（烈风）和陆远（寒号鸟）如同两支利箭，一左一右，利用残破的墙体掩护，迅猛突进。秦锋的动作依旧狂野迅猛，但这一次，他明显注意到了侧翼的陆远，突击的节奏稍有调整。
“砰！”一声狙击枪响。
正在高速移动的秦锋（烈风）身体猛地一顿，头盔上的感应器亮起红光。
“烈风，头部中弹，退出战斗。”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秦锋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远处王雷（匕首）潜伏的方向，刚才正是王雷一枪“击毙”了他。
“突击手，不带脑子，死得最快。”高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字字诛心，“你以为战场是擂台？你的敌人会跟你讲规矩？寒号鸟，继续任务，目标点清除。”
陆远（寒号鸟）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去看倒下的队友一眼。他如同幽灵般借助地形掩护，精准地投掷了一枚模拟手雷，准确落入目标工事内。
“轰！”蓝光闪烁，目标点被清除。
“任务完成。耗时过长，战损比过高。综合评分：丙下。”高战宣布了冷酷的结果。
整个小组，除了远程支援的王雷和最后完成任务的陆远，全部“阵亡”。李剑（堡垒）走到周振钢（金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秦锋（烈风）则低着头，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休息十分钟。总结反思。”高战下达指令，然后关闭了通讯。
队员们拖着疲惫不堪、沾满泥污的身体，走到场边阴凉处，拿起水壶大口灌水，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连续三天的高强度、近乎残酷的训练，将他们在原部队积累的骄傲和自信击得粉碎。他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血刃”，过去的荣誉一文不值，活着完成任务，才是唯一的准则。
高战走下观察台，来到队员们面前。他摘下墨镜，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却写满疲惫和不服的脸。
“觉得委屈？觉得我太苛刻？”高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告诉我，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会因为你是兵王就手下留情吗？”
他走到秦锋（烈风）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烈风，你的单兵技术，确实顶尖。但你的脑子里，只有冲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侧翼没有寒号鸟，刚才那一枪，打爆的就是你的头！你死了，你的队友怎么办？任务怎么办？”
秦锋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想要反驳，但在高战冰冷的目光下，最终还是咬着牙低下了头：“……我错了，队长。”
高战又看向周振钢（金刚）：“金刚，你的火力很猛。但猛，不是让你当固定靶子！机动！掩护！和队友形成交叉火力！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周振钢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们，”高战的目光扫过李剑、王雷和陆远，“配合生疏，沟通不畅！堡垒，你的火力覆盖时机有问题！匕首，你的狙击位选择可以更刁钻！寒号鸟，你的战场感知不错，但决策还可以更果断！”
他将每个人的问题一一点出，毫不留情。
“我知道你们累，我知道你们苦。”高战的语气稍微缓和，但内容更加沉重，“但你们要记住，我们‘血刃’面对的，是‘地狱火’那样的职业屠夫，是可能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疯子！我们输不起！任何一点疏忽，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又一个兄弟的生命！可能是林海，可能是张雄，也可能是你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提到林海和张雄的名字，所有人的身体都微微一震。那场惨烈的战斗，是所有人心头无法磨灭的伤痕。
“收起你们在原单位的傲气！在这里，你们就是新兵！就是一张白纸！我要的，不是一群个人英雄主义的散兵游勇，我要的是一把刀！一把浑然一体、出鞘必见血、能撕碎一切敌人的‘血刃’！”高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接下来的训练，只会更苦，更狠！受不了的，现在就可以打报告退出！‘血刃’，不缺怕死的人！”
没有人动。西名新队员的眼神，从最初的疲惫和不服，逐渐燃起了更加炽热的火焰。那是一种被彻底激发的好胜心，一种不甘人后的倔强，更是一种对“血刃”这个称号背后沉重责任的初步理解。
“很好。”高战点了点头，“记住你们现在的选择。十分钟后，下一项，夜间渗透与反渗透对抗。目标：零伤亡完成任务。”
队员们立刻开始检查装备，低声交流着刚才的失误和改进方法。一种微妙的化学反应，开始在这支新旧结合的队伍中悄然发生。
就在这时，高战的加密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他走到一旁，按下接听键。
“阎王，我是观星。”冷璇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关于‘牧羊人’，有突破性发现。初步锁定了一个可能的资金中转枢纽，位于南亚某国。需要你立刻来信息中心。”
高战眼神一凛：“明白，马上到。”
他转身，对李剑和王雷下令：“堡垒，匕首，后续训练由你们负责。按最高标准，不许放水。”
“是！”李剑和王雷齐声应道。
高战又看了一眼正在紧张准备的队员们，目光深沉。磨刀的过程痛苦而漫长，但时间不等人。暗处的敌人，不会等他们完全准备好。
他必须加快速度，将这柄重铸的利刃，尽快磨砺至最锋利的状态。因为下一场战斗的号角，或许很快就要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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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第095章 剑指南亚：冷璇锁定关键目标，高战制定初步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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