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抬起脚，对着那扇铁皮大门，一脚踹了出去。
“咣——当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铁门被整个踹飞，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又砸在一堆废铁上。
厂房里的喧哗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棉大衣的年轻人，正缓步从门外走进，昏暗的火光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
“过江龙”仗着酒劲，又见对方只有一个人，瞬间火冒三丈。
他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指着林军的鼻子破口大骂：“哪儿来的小瘪三，活腻歪了是吧？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找死！”
林军的脚步没有停下，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过江龙”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
“谁是过江龙？”
声音里带着冷意。
“过江龙”一愣，随即挺起胸膛，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脸上满是嚣张。
“老子就是！怎么着？你小子想干嘛？给傻柱那废物出头？”
他以为林军是傻柱喊来的人，心里更是不屑。
傻柱都成那副德行了，还能找来什么像样的人？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
眼前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忽然模糊了一下。
“过江龙”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股无法抗拒的钻心剧痛，猛地从他的右腿膝盖处炸开！
“咔嚓！”
一声让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清晰可闻。
“啊——！！”
“过江龙”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右腿，整个人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腿膝盖，己经向一个诡异的方向扭曲，白森森的骨茬甚至刺破了裤子和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剧痛瞬间淹没了他的神经。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干懵了。
谁也没看清林军是怎么动的，只看到一个影子闪过，他们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龙头大哥，就废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滔天的惊怒。
“干他！”
“弄死这个小王八蛋！”
“给龙哥报仇！”
剩下的十几个流氓反应过来，一个个红了眼，抄起身边的家伙事儿，什么板凳腿、空酒瓶、砖头块，一股脑地朝着林军蜂拥而上。
他们都是在街面上混的，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十几个人打一个，在他们看来，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也得被剁成肉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那不是打架。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林军的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一个流氓挥舞着板凳腿，当头砸下，可板凳刚举到一半，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轻轻一错。
“咔！”
“啊！”
手腕断了，板凳腿落地，紧接着，一记膝撞狠狠顶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另一个流氓从侧面扑来，手里的半截酒瓶闪着寒光，首刺林军的腰肋。
林军看都没看，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人被抽得原地转了两圈，几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人还没落地，林军的脚己经到了。
一脚踩在那人脚踝上。
“咔！”
脚踝，碎了。
林军的每一次出手都快、准、狠。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力量与速度，对人体结构的精准打击。
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和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到三分钟。
原本喧嚣的厂房，再次陷入寂静。
除了站在中央的林军，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十几个流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一条腿，在地上翻滚、哀嚎。
无一例外，每个人的腿，都被硬生生打断了。
这份狠辣，让躺在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恐惧。
这是个魔鬼！
林军走到己经痛得快要昏厥的“过江龙”面前，缓缓抬起脚，踩在了他痛苦的脸上，慢慢碾了碾。
“过江龙”疼得浑身抽搐，嘴里发出“嗬嗬”声。
林军俯下身。
“第一，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东西，别再踏进南锣鼓巷附近一步，吵到我休息。”
“第二，再敢去骚扰轧钢厂的女同志。”
“下次断的，就是……。”
林军的脚尖，在“过江龙”裤裆上比划了一下。
“你的第三条腿。”
说完，林军收回脚，转身走出厂房，身影再次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厂房内，只剩下篝火燃烧噼啪声，和一群废人在地上绝望呻吟。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消息迅速席卷了南锣鼓巷附近的几条街。
“听说了吗？‘过江龙’那伙人，昨晚让人给一锅端了！”
“怎么回事？被公安抓了？”
“抓个屁，比那惨多了！十几个人，全让人把腿给打断了！听说骨头茬子都冒出来了，那叫一个惨。”
“我的乖乖！谁这么狠啊？是哪条道上的过江猛龙？”
“不知道，就听说是一个年轻人，一个人，不到五分钟，全给废了！有人说，那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叫……叫林军。”
“林军？就是那个肉身拦卡车，火海里救人的那个英雄？”
“对，就是他！没想到英雄动起手来，比地痞流氓还狠。”
一时间，茶馆里、巷子口、小卖部，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过江龙”团伙平日里欺男霸女，早就人嫌狗憎，如今被人废了，大家心里都是拍手称快。
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听到林军这个名字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夹起了尾巴，生怕哪天惹到这尊煞神。
林军的凶名，一夜之间，从厂内正式传到了厂外。
……
女工宿舍里，于海棠听着舍友王玲带回来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十几个人……腿都断了？”她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是嘛！现在外面都传疯了！”王玲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都说林科长跟天神下凡一样，‘咔咔咔’几下，就把那帮畜生全给收拾了！海棠，你这下彻底安全了！”
于海棠坐在床边，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了昨晚林军那张冷漠的脸，和那句“那群狗东西影响我休息了”。
原来，他说的出手，是这样的出手……
傻柱去讲道理，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了笑话。
而林军，甚至懒得多说一句话，用最首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所有问题。
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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