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番慷慨激昂、添油加醋的举报，把整个院子的人都说愣了。
贾张氏趴在雪地里，指着许大茂的鼻子，气得嘴唇发紫。
“你……你个坏了心肝的绝户玩意儿！你放屁！你血口喷人！”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又有人欺负你的小花了，你把他们都带走吧！”
她骂人的词汇贫乏，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可今天，没人怕了。
“许大茂说得没错！公安同志，我也作证！”
人群里，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鼓起勇气走了出来，是住在后院的王婶。
她指着贾张氏，声音都在发颤，但眼神里全是积压多年的怨气。
“去年冬天，我家就窗台上晾了块咸肉，转眼就没了！我当时就闻到她家冒肉香，可我不敢说啊！这老虔婆太能闹了，我怕她天天堵我家门口骂街！”
“还有我！”又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她孙子棒梗，把我儿子新买的弹弓顺走了，我找上门，贾张氏倒打一耙，说我儿子欺负她孙子，硬是让我赔了五毛钱的‘精神损失费’！这叫什么事儿！”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有了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以往被贾张氏压在院里，敢怒不敢言的邻居们，此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七嘴八舌地控诉着贾张氏的桩桩件件。
偷邻居的蜂窝煤。
扯别人家晾的干豆角。
故意往公共水池里吐痰。
诅咒谁家孩子考试不及格。
……
桩桩件件，鸡毛蒜皮，却汇集成了如山的铁证。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抽在趴在地上的贾张氏脸上。
她彻底懵了。
她想不通，这些平时见了自己都绕道走的软骨头，今天怎么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
长条桌后，街道办的王干事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脸色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那位张所长，上次就是他出的警，对贾家这户人印象深刻。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邻里盗窃，批评教育一下就完了。
没想到，这根本不是偷，而是抢，是讹，是长期以来对整个院子邻居的欺压和盘剥！
性质，完全变了。
张所长翻看着林军递过来的那个笔记本，上面用清晰的字迹，记录了贾张氏每一次敲诈勒索的时间、地点、缘由，甚至连被勒索的财物都记得一清二楚。
旁边还有许大茂他们刚刚补充的证词。
人证、物证俱全！
最关键的一条，也是林军举报的第一条——“教唆未成年人犯罪”！
这在六十年代，是极其恶劣的罪名。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希望。
你个老东西，不好好教育下一代，反而教唆他去偷去抢，这不是从根子上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吗？
张所长的脸色己经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把笔记本“啪”地一声合上，发出的声响让整个院子的嘈杂都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张所长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地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
“你这种人，思想腐化，道德败坏，好吃懒做，欺压邻里，还教唆自己的亲孙子走上犯罪的道路！你就是我们人民群众中的一颗毒瘤！一个社会蛀虫！”
“对于你这种屡教不改的社会渣滓，我们专政机关，绝不能姑息！”
张所长一挥手，对着身边的两个公安同志下令。
“铐起来！带走！”
“是！”
两名公安同志应声而出，动作干脆利落。
其中一人从腰间解下一副锃亮的手铐，金属碰撞发出“咔哒”的脆响。
贾张氏看着那副冰冷的手铐朝自己走来，终于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她撒泼，她耍赖，四合院：开局送贾家全员进局子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开局送贾家全员进局子最新章节随便看！她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那是因为知道院里人拿她没办法，知道秦淮茹会去求傻柱，知道一大爷会和稀泥。
可她没想过，林军不按套路出牌。
她更没想过，公安会来真的，会当着全院人的面，给她戴上这玩意儿！
“不！不要！”
贾张氏发疯似的从雪地里爬起来，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转身就想往屋里跑。
可她那两条肥腿，哪里跑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公安同志。
只一步，就被追上，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贾张氏像一头被按住的肥猪，疯狂地挣扎，嚎叫。
“我没偷！我没教唆！都是他们冤枉我！是林军那个杀千刀的害我！”
另一名公安上前，抓住她另一条胳膊，用力一拧。
“咔嚓！”
冰冷的手铐，精准锁住了她的手腕。
手铐合拢的声音，宣告了她横行霸道生涯的彻底终结。
贾张氏身体一僵，所有的挣扎和叫骂都停住了。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圈冰冷的金属开始求饶。
“我……我错了……”
“公安同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年纪大了，我孙子不能没有我啊……”
然而，晚了。
张所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挥了挥手。
“带走！”
两名公安同志一左一右，架着如泥的贾张氏，就往院外拖去。
“不——！冤枉啊——！”
贾张氏哭嚎。
“秦淮茹！淮茹！救我啊！快去求傻柱！求一大爷！”
她还在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那一套老方法上。
可这一次，没人能救她了。
因“教唆罪”、“寻衅滋事罪”、“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并罚，等待她的，将是至少三年的劳动改造。
这个在西合院里作威作福了一辈子的老虔婆，终于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秦淮茹站在人群中，眼睁睁看着婆婆像一条死猪一样被拖走。
耳边是婆婆绝望的哭喊。
眼前是公安同志冰冷的面孔。
脑子里，是林军那句“送往西北少管所，进行为期三年的劳动改造！”
儿子，没了。
婆婆，也没了。
这个家，塌了。
天，彻底塌了。
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整个人首挺挺地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摔在雪地里，人事不省。
周围的邻居，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
随着贾张氏被带走，这场全院大会也落下了帷幕。
公安和街道办的同志跟林军握了握手，客气了几句，也相继离开。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只是这安静，与以往不同。
风雪似乎都小了许多。
空气里那股常年不散的搅屎棍般的恶臭，也消散了。
西合院的天，好像一下子清朗了几分。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站在院子中央的林军。
那个穿着挺括制服的年轻人，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用最正当的理由，最合法的手段，最铁腕的作风，惩罚了贾家。
每个禽兽都在心里对自己提醒，最近得低调点，要不然下次说不定就轮到自己了。
二大爷刘海中缩着脖子，悄悄往人群后挪了挪。
三大爷阎埠贵拉着自己老婆，头也不回地溜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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