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将军”事件后,林挽在宫中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不少。连带着她那个兼职的“宠物诊所”也名声大噪,甚至有位郡主的爱宠——一只通体雪白的拂林犬(疑似古代萨摩耶)因为消化不良被林挽几片“健胃仙丹”(其实是乳酶生)治好,郡主一高兴,首接给林挽送了一匣子东珠当诊金。
林挽抱着那匣子流光溢彩的珍珠,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知识就是财富”……不对,是“技术变现”的快乐。她美滋滋地把珍珠锁进自己的小金库,感觉离“财务自由”、将来万一跑路也能衣食无忧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然而,没等她高兴多久,一场真正的、属于这个时代的危机,悄然降临。
先是京郊几个村庄出现疑似“时疫”的病例,发热、呕吐、腹泻,传播极快。消息传入宫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太医院立刻派出医官前往查探防治。
林挽听到“时疫”二字,神经立刻绷紧了。根据描述,很可能是霍乱或者某种急性肠道传染病!这玩意儿在古代可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她立刻找到陈院判,强烈要求随队前往,并提出了她的防疫方案:隔离病人、消毒水源、注意饮食卫生、推广她的“七步洗手法”。
陈院判深知时疫凶险,本不愿林挽涉险,但见她态度坚决,且提出的方法听起来确实比单纯的施药发放更成体系,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但要求她必须待在相对安全的后方指挥,不得首接接触病患。
林挽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到地方就差点没忍住。
所谓的“后方”,其实就是疫情村庄外临时搭起的医棚。眼前景象让她心头沉重:简陋的棚子里挤满了呻吟的病人,污物遍地,气味刺鼻,太医院的医官和当地郎中忙得脚不沾地,但效果甚微,不断有人被抬进来,也不断有人被蒙上白布抬出去。
更让她揪心的是,她看到有太医院的医官,在检查完一个重症病人后,只是随意在盆里涮了涮手,就去给下一个症状较轻的病人喂药!
“住手!”林挽一个箭步冲过去,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了,厉声喝道,“你这样会交叉感染!所有接触过病人的人,立刻用皂角清水彻底洗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接触其他病人或食物水源!”
那医官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林昭仪,虽有不忿,但碍于身份,还是悻悻照做。
林挽立刻接管了临时医棚的指挥权。她强行将病患按轻重程度分区隔离,划出明确的清洁区和污染区。下令所有医护人员必须佩戴口罩(她用棉布紧急缝制的),严格执行“七步洗手法”,接触病患或污物后必须用烈酒消毒。
她组织人手焚烧病人污物,用生石灰消毒水源和居住环境。将带来的高度烈酒分发给村民,要求他们饮用前必须煮沸,注意食物清洁。
她还根据症状,将自己空间里储备的、针对细菌性肠道感染的抗生素(如诺氟沙星)研磨成粉,混入汤药中,给重症病人使用。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原本混乱的医棚顿时变得井然有序。虽然依旧忙碌,但那种无序和绝望的氛围被冲淡了不少。
太医院的医官们一开始对林挽这些“繁琐”、“严苛”的规定颇有微词,但几天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医棚内医护人员病倒的情况大大减少,而且重症病人的死亡率似乎也开始下降!
事实面前,质疑的声音渐渐小了,执行力度也强了起来。
林挽更是身先士卒,哪里最危险就往哪里钻,亲自指导隔离、示范消毒、查看病人。几天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圈乌黑,但眼神依旧明亮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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