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事件后,林挽在宫外的名声达到了顶峰。永寿宫的门槛几乎要被各路请托的人踏破,有求医问药的,有想拜师学艺的,甚至还有想投资合伙开医馆的(被林挽严词拒绝,她可不想搞出个“皇家垄断医疗集团”)。
萧衍对此似乎乐见其成,甚至默许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请托,只要不耽误林挽的本职工作——主要是给他调理身体和搞医学研究。
这日,林挽刚送走一位前来咨询老人痴呆……呃,咨询“健忘症”如何调理的宗室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见一个小太监引着一位身着异域服饰、卷发深目的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鸿胪寺的官员。
“林昭仪,这位是拂林国(东罗马帝国)的使者,阿塔纳修斯阁下。”鸿胪寺官员介绍道,“听闻昭仪医术通神,特来拜访,意欲……交流医术。”
林挽眼睛瞬间亮了!外国同行?!这可是了解这个时代世界其他地区医学水平的好机会!
她立刻打起精神,通过鸿胪寺译官(那拂林使者也会一些磕磕绊绊的官话)与对方交流起来。
阿塔纳修斯显然对林挽非常好奇,尤其是听说她擅长“剖腹取物”、“缝合止血”后,更是连连惊呼,首呼“神迹”。他也介绍了拂林国的医学,提到了希波克拉底的“西体液说”,还有一些外科处理方法和草药知识。
两人相谈甚欢,虽然语言不通,需要译官反复转述,但那种跨越地域的对医学的探索精神却是相通的。阿塔纳修斯甚至拿出他们国家的一种“神药”——一种名为“泰里亚克”的万能解毒剂(实际上是一种含有数十种成分,包括鸦片、毒蛇肉等的复杂混合物),吹嘘其能解百毒。
林挽看着那黑乎乎、成分不明的药膏,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这玩意儿在她看来,跟太医院的某些“仙丹”有异曲同工之“妙”——成分复杂,效果随机,副作用未知。
她想了想,决定露一小手,震慑一下……呃,是友好交流一下。
她命人取来一只实验用的兔子,然后当着阿塔纳修斯和鸿胪寺官员的面,给兔子注射了小剂量的麻醉药(她空间里的库存),兔子很快昏睡过去。
“此乃海外安眠秘术。”林挽面不改色地忽悠。
接着,她拿出改良后的手术器械,在兔子腹部做了一个极小、极快的切口,然后又迅速缝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片刻功夫,伤口己经缝合完毕,几乎看不出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又给兔子注射了解药(其实是等麻醉药自行代谢)。
当兔子悠悠转醒,茫然地蹬了蹬腿时,阿塔纳修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激动得手舞足蹈,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译官艰难地翻译:“他说……这是神才能拥有的技艺!他恳请……恳请昭仪赐教!”
林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此乃师门不传之秘,需机缘。”她才不会轻易把核心技术交出去呢,尤其是对方还拿着“泰里亚克”那种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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