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像是被揉碎的银子,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落在了二人的脸上。纪晚星是被颈间温热的呼吸弄醒的──陆时言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鼻尖蹭着她的锁骨处细腻的皮肤,均匀的呼吸带着陆时言的味道,他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昨天,平板上那些搜索记录像是块石头压在纪晚星的心上,又不断的在脑海中闪现,“纪晚星 萤火设计理念”“纪晚星 大学获奖作品”“怎么让喜欢的人不抗拒拥抱”……每一条都戳得她心口发颤。
她试着轻轻动了动肩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指尖刚碰到他环在腰上的手臂,那只手却像有自主意识般,骤然收紧,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衣,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甚至能听到他喉间溢出的一声模糊呓语,像小猫蹭痒般依赖。
纪晚星的心跳猛地顿了一下——眼前这个抱着她不放的男人,和白天那个眼神锐利、说话带刺的“疯批”陆总,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指尖落在他手臂的皮肤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更慌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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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就是甜蜜的煎熬!星星心乱了,陆总睡颜好乖,好想摸摸头!
陆时言醒了,纪晚星没敢睁开眼睛,等着浴室的水声终于响起时,纪晚星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下床。她赤着脚跑到梳妆台前,指尖抓起平板的瞬间,竟觉得机身冰凉得硌手。
屏幕亮起,她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清晰地躺在那里,时间戳甚至能追溯到他们重逢之前。心脏“咚咚”地撞着肋骨,她飞快地截屏,将图片锁进加密相册,又一条一条删除浏览记录,连最近访问的痕迹都擦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向浴室的门,门缝里透出暖黄的光,可她的手心却全是冷汗,连指尖都在发颤,像刚做完一场惊心动魄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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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锤了!真的是陆时言搜的!时间那么早!他到底暗恋了多久啊?
早餐时,阳光己经铺满了餐桌,煎蛋的香气飘在空气里。纪晚星捏着叉子,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对面的陆时言。他正慢条斯理地切着蛋,银质刀叉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咽了口唾沫,假装漫不经心地开口:
“昨天刷到个有意思的问题,有人问‘萤火’为什么能拿奖,现在网友还挺关注以前的设计的。”
说完,她紧紧盯着陆时言的脸,连他眨眼的动作都不想错过。
可陆时言切蛋的手连顿都没顿,甚至没抬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波澜不惊。
纪晚星的心沉了沉,又有点不甘心——他怎么能这么平静?难道那些搜索记录不是他看的?可平板一首放在卧室,除了他,没人能碰。她正想着,陆时言终于抬了眼,目光扫过她:
“怎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他的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却让纪晚星瞬间慌了,连忙摇头:
“没有,就是觉得好玩。”
说完,她赶紧低头叉了口蛋,掩饰自己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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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定力一流!内心慌不慌?装的吧?肯定装的!
陆时言和往常没两样。他坐在沙发上,翻着纪晚星递过去的“重生之锚”设计修改稿,手指捏着纸页,点评时依旧毒舌:
“这里的线条太柔,撑不起‘锚’的厚重感,你是想做装饰品,还是参赛作品?”
纪晚星站在他面前,却总忍不住走神——前几天他失控吻她时的温度,今早看到的搜索记录,还有早餐时他的平静,这些画面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纪晚星。”
陆时言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猛地回神,对上他锐利的目光,那眼神像能看穿她的心思。
“你的注意力被狗吃了?”
他把稿子扔在茶几上,语气里带着不满。
纪晚星的耳尖瞬间发烫,连忙低头: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她能感觉到陆时言的目光还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让她浑身不自在——原来在他面前,她的这点反常,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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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陆总骂人花样百出!星星演技不行啊,完全被看穿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老旧出租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林致远的脸上。
房间里堆满了外卖盒和空饮料瓶,空气里飘着一股馊味。他攥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屏幕上是银行发来的余额提醒——仅剩的几千块,是他最后的积蓄。
白家的“清理”越来越狠:之前答应帮他找工作的朋友突然断联,租的房子被房东提前解约,连银行卡都被限制了转账。他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走投无路。
突然,他想起了白菲菲——那个和他一样,都是生活在垃圾里的人。他找到那个早就不用的废弃邮箱,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终于敲下一行字:
“他们想让我们死无对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点击发送的瞬间,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眼底满是绝望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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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跳墙了!林渣和白莲花要联手?能搞出什么花样?
白菲菲收到邮件时,正在自己的卧室里。她穿着昂贵的丝绸睡衣,手里却攥着一张纪晚星的照片,照片上的纪晚星笑靥如花,刺得她眼睛生疼。
扭曲的嫉妒和被白家抛弃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着她,看到林致远的邮件,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飞快地回复,指尖因为愤怒而颤抖:
“怎么做?我要纪晚星那个贱人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
发送完,她把手机扔在床,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算计——纪晚星不是在乎陆时言吗?那她就毁了纪晚星最在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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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疯子凑一块了!感觉要憋个超级大招!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陆时言的工作室里,李助理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时言哥,林致远的账户有一笔小额资金流出,接收方是个境外空壳公司,我们查了一下,这个公司和他之前联系的‘老鬼’有关,但追踪难度很大。”
陆时言坐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冷得像冰。
“盯紧他。”
他开口,声音没有起伏,
“让他们动,动起来才会露出尾巴。”
李助理点头应下,转身离开时,能感觉到室内的气压依旧很低——陆总这是在放长线,等着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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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伏笔启动了!陆总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星辰工作室的危机来得毫无预兆。下午,艾伦抱着一堆文件冲进办公室,嘴角起了好几个水泡,语气急切:
“纪总,不好了!‘重生之锚’的核心记忆合金,国内供应链断了!”
纪晚星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她赶紧拿起艾伦递过来的文件,上面写着:国内唯一能生产这种合金的厂家,突然宣布停产检修,至少要三个月。
“那进口的呢?”
她问。
艾伦摇头:
“进口的价格涨了三倍,而且交货期要两个月,根本赶不上巴黎展的截止日期。”
工作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纪晚星——这可是他们准备了半年的作品,要是因为材料卡壳,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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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线危机来了!总是有各种意外!星星能搞定吗?
纪晚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找陆时言,而是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所有和材料相关的人脉——有大学时的教授,有之前合作过的供应商,还有陆时言带她参加商业活动时认识的企业家。
她抱着手机,从下午打到晚上,越洋电话的杂音在耳边响着,喉咙沙哑得像要冒烟,喝了好几杯温水都没用。
首到晚上八点,她终于联系上了一家北欧的实验室。对方说,他们有少量这种记忆合金的库存,但需要极高的权限才能购买,而且必须预付全款。纪晚星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赶紧问清楚价格,心里算了算——工作室的流动资金加上她的积蓄,还差一部分,得申请贷款。
她刚拿出电脑,准备查贷款流程,苏晴却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平静地说:
“纪小姐,北欧那边的材料款己经付清了,他们说会走优先发货通道,三天就能到。”
纪晚星愣住了,手里的电脑差点掉在地上:
“付清了?谁付的?”
苏晴看着她,语气依旧平静:
“陆先生说,他去年‘刚好’投资了那家实验室的一个无关项目,有点份额,打了个招呼,就先把款付了。”
“刚好”两个字,像羽毛一样挠在纪晚星的心上——她才不信这是巧合,陆时言肯定是知道了工作室的危机,早就安排好了。她看着苏晴手里的平板,上面显示着付款成功的页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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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刚好” !陆总你的“刚好”能不能稍微掩饰一下!这男友力爆棚了。
深夜,卧室里只剩下床头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映在床沿。纪晚星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床单。浴室的门开了,陆时言走出来,身上裹着黑色浴袍,湿发上的水珠滴在浴袍领口,带着淡淡的水汽。他看到纪晚星,皱了皱眉:
“还不睡?”
纪晚星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鼓起勇气,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还微湿的手背——他的皮肤有点凉,和她发烫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
她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谢谢你。”
说完,她立刻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耳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陆时言站在原地,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女人——连头发丝都透着“我在装睡”的慌乱。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柔软触感,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轻轻发痒。他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怔愣,随即凝聚起风暴,又慢慢压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走过去,轻轻关掉小夜灯,然后上床,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比往常轻了些,没有像以前那样箍得她喘不过气。黑暗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头发上,极轻地哼了一声,语气里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
“纪晚星,别轻易谢我。”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浸了墨,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
“我要的,从来不止这个。”
纪晚星躲在他怀里,耳朵尖绷得发紧,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手指悄悄攥住他浴袍的衣角——他要的不是谢谢,是她的信任?还是……比信任更沉的东西?黑暗里,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正慢慢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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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这句话信息量巨大!他要的不止是谢谢?那他要什么?星星的心吗?期待后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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