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苏晚晴回到她租住的公寓楼下，林墨确认周边没有异常词条波动后，才转身离开。他没有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拐进了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的网咖。
他需要工具，需要信息，需要将那个藏在数据背后的敌人揪出来。笔记本电脑太慢，网咖的高性能机器正合适。
开了一台角落的机器，林墨没有像普通玩家那样登录游戏，而是首接进入了操作系统的底层命令行界面。屏幕上跳动的字符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最多算技术不错。但现在，他拥有了 【永生】 的视野和编辑词条的能力。
他集中精神，看向眼前的电脑屏幕。
【设备：网吧通用电脑】
【状态：性能良好，网络通畅】
【词条：工具】
工具…太笼统了。
林墨深吸一口气，意念锁定那个灰色的 【工具】 词条。
编辑！
【词条：工具】
【可编辑】
【请输入新词条…】
他需要什么？他需要追踪，需要分析，需要穿透网络的重重迷雾。他回想起之前清除经理污染时，那丝缩回电脑的灰色能量，其运行模式带着某种独特的“指纹”。
一个词在他脑中成型—— 【数据溯源者】！
确认编辑！
精神力消耗了200点。眼前的电脑似乎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命令行界面仿佛“活”了过来，字符流动的速度更快，更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性”。整个机器给人的感觉，从一个死板的工具，变成了一个专注的猎手。
林墨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再是依赖记忆中的命令，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驱使。他调取了公司网络最近一周的所有异常访问日志，尤其是与那个“效率软件”推广时间段重合的数据流。
在 【数据溯源者】 的加持下，海量的数据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噪音。他“看”到了一条条灰色的、带着微弱污染痕迹的数据链，它们像狡猾的毒蛇，从外部多个跳板服务器潜入，最终都指向了几个特定的内部IP——包括经理的电脑，以及…苏晚晴之前邻座几个同事的电脑。
这些被渗透的电脑，此刻在林墨的感知中，就像网络地图上一个个散发着灰暗光芒的“灯塔”，不断向外发送着加密的异常信号。
找到了！
敌人的触角远比想象的深入。这绝不仅仅是为了针对苏晚晴，更像是在 systematically（系统性地）布网，收集着什么。
林墨眼神一冷。被动防御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锁定了一个信号最为活跃、作为区域中转节点的外部服务器IP。他要做的，不是简单的攻击，而是…“编辑”。
他尝试集中精神，隔着网络，去“感知”那个远端的服务器。
起初是一片混沌。距离和网络的隔离，使得感知极其模糊。但他没有放弃，持续输出精神力，同时借助 【数据溯源者】 电脑作为放大器。
渐渐地，一个模糊的、由数据和规则构成的“虚拟实体”在他感知中浮现。用户61208627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它头顶的词条是—— 【污染中继节点】。
可以编辑！
林墨心中一定。他锁定那个虚拟的词条。
编辑！
【词条：污染中继节点】
【可编辑】
【检测到跨网络编辑，消耗大幅增加！】
【请输入新词条…】
跨网络编辑，消耗是本地编辑的数倍不止。他毫不犹豫，输入了—— 【系统崩溃倒计时：10秒】！
确认编辑！
嗡！
大脑像是被重锤击中，精神力瞬间蒸发了500点！远超之前任何一次消耗！林墨脸色一白，扶住了桌子才没栽倒。
而在他感知中，那个远端的 【污染中继节点】 词条剧烈闪烁起来，内部数据流瞬间陷入极度混乱，仿佛被注入了一个逻辑炸弹！
十秒之后，那个活跃的信号源，如同被掐断电源的灯泡，骤然熄灭！网络地图上，代表它的那个灰暗光点，彻底消失。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某个地下机房内，一台正在运行的服务器突然屏幕一黑，机箱内冒出缕缕青烟，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怎么回事？！”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猛地从监控台前站起，看着屏幕上代表一个重要节点失去连接的红色警告，脸色难看。“遭受未知攻击？自毁程序被触发？不可能！”
他快速敲击键盘，试图追踪攻击来源，却发现所有的痕迹都在一瞬间被抹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个节点是凭空崩溃的。
林墨靠在网咖的椅背上，大口喘着气，额头布满虚汗。精神力几乎见底，强烈的眩晕和饥饿感再次袭来。
但他嘴角却勾起一抹畅快的弧度。
成功了！他不仅能编辑现实，还能通过网络，编辑那些依托网络存在的“虚拟实体”！这意味着，他拥有了在数字领域对抗那个神秘组织的能力！
虽然消耗巨大，但这第一次隔空反击，意义非凡。他斩断了对方一条触手，争取了时间，更重要的是，验证了自己能力的可怕潜力。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其他依旧存在的灰色光点，没有继续动手。打草惊蛇己不可避免，但他不能让对方太快摸清自己的底细。
他清除了所有操作记录，起身离开了网咖。
夜风一吹，疲惫感更甚，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需要尽快补充能量，提升精神力上限，并找到更高效运用能力的方式。
那个躲在暗处的组织，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来的可能就不只是数据污染了。
他抬起头，望向苏晚晴公寓的方向。她身上的 【气息遮蔽】 能维持多久？那个推销员，或者他背后的同伙，是否会亲自出手？
危机并未解除，反而因为他的这次反击，进入了新的阶段。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正在缓慢恢复的精神力，以及那永恒存在的 【永生】 词条带来的底气。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谁。”
他低声自语，身影融入城市的夜色中，如同一个悄然亮出锋芒的猎手。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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