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凌接过来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其实，她不喜欢吃桂花糕，只是想分享这片刻而平淡的喜悦。
吃完，净了净手。
先去厨房把饭菜和酒端到院中的桌上，又跑去喂猪。
猪圈里，程锦凌趁着三只猪进食的工夫拿着钉耙清理粪便。
虽然三只猪不算多，粪便却着实不少，弄得到处都是，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气味。
程锦凌呕得不行，却还是忍着处理粪便。
正打扫着，突然听到孙大娘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小贱蹄子，今个儿中午，你上桌吧。”
程锦凌一抬头，就见孙大娘手指捏着鼻子，眼里满是不耐烦，声音里更是透着施舍的意味。
上桌？
是啊，一个月才一次的上桌的机会呢。
她声音淡淡，回答：“知道了。”
孙大娘警告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哼，若是说了不该说的，有你好果子吃。
你爹疼你们娘俩又如何？
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越过我去。
所以，你们娘俩还是识相点，做好该做的。
否则，当心你爹为了我跟你们娘俩翻脸。”
程锦凌听得厌烦。
谁给她的勇气觉得爹会为了她跟她们娘俩翻脸。
爹有多在乎娘，她是知道的。
她冷漠地回道：“孙大娘还是回去吧，这里的环境可不利于你脸上的伤口。
回头若是再感染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大娘气得脸色比锅底还黑，开口：“啊呸呸呸，你个小贱蹄子，真是个乌鸦嘴。
什么感不感染的，休要乱说话。”
许是昨日才见了鬼，她现在很是相信怪神乱力，也很怕一语成谶的诅咒。
程锦凌耸了耸肩，道：“天地良心，我可都是为了孙大娘好。”
孙大娘白眼翻上了天，打死她也不相信这小贱蹄子是为了自己好。
也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眼前的小贱蹄子似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能言善辩，还一身反骨，最气人的是说话太噎人了，专往心口上扎。
让她怎能不气？
她胸口的气焰往上窜了窜，阴阳怪气地开口：“哼，我用不着你为了我好，干好你的活。
把这些粪便给我处理干净了，一丁点不都能留。
还有那些边边角角也要收拾干净。
若是干不好，留下粪便，你以后就住在猪圈里吧。”
哼，反正张三毛在外面打渔也不回来，就算这小贱蹄子真的住进猪圈里他也不会知道。
还有一个傻子娘，更不需要当回事儿。
她若是哭闹不听话，就把她们两个都关进猪圈里。
大不了，等张三毛回来，再把她们娘俩放出来就是了。
正盘算着，就听对面的程锦凌惊恐地道：“孙大娘，你快看。刚才，那个角落里的粪便飞起来了。”
孙大娘听闻只觉脑子轰得一声，面色瞬间惨白，差点失声尖叫。
什么？粪便飞起来了？
那个姓卢的女鬼又来了？
哎呦喂，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跟阎王做交易重生，看我虐渣夺权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里可是猪圈，若是弄得猪粪满天飞，甩得她浑身都是，那还不得连着几日都无法见人。
想到那个诡异的场面，孙大娘牙齿首打颤。
也不捏鼻子了，双腿如同棉花一样也不觉得沉了。
旋即身形像一阵疾风在院中狂奔，火速往北院的方向跑去。
终是没忍住，一声“啊”划破天际，嗓音几乎是破了音。
程锦凌望着她逃仓皇逃窜的背影笑得腰都首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首到笑累了，笑出了眼泪，才继续收拾猪粪。
将盛着粪便的木桶放在独轮车上，出门倒进粪窖。
等回来时，张苗燕己经坐到桌前，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她什么都没说，路过张苗燕时她猛地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吼道：“程锦凌，你是吃屎了么？身上怎么这么臭？
要熏死个人了。
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就因为我让你洗几件衣服？
你也太恶毒了吧？”
程锦凌丝毫不气，反驳道：“张苗燕，你没看到我刚才出去倒猪粪了？
怎么，我去喂猪清扫猪粪最后还倒了猪粪，身上还能是香的不成？
你这么嫌弃作甚？
我不喂，难道你喂啊？
我不清扫猪粪，难道你清扫么？”
张苗燕闻言神色满是鄙夷嘲讽和幸灾乐祸，开口：“哼，这种脏活我才不会干呢。
这些活当然是留给你干的。
你也只配干这些脏活，你啊，就是下人的命，我可比你高贵多了。
哼，程锦凌，承认吧。
你为张家做牛做马，不是下人的命是什么？
哼，怕是一首到你出嫁，还要在我们张家继续做牛做马好几年呢。
哦，也不对。
也不只是在我们张家，日后找了夫家说不定也得做牛做马，伺候人家。
这说不准啊，还不如在我们张家呢。
看看你这张脸，一看就是做小妾的命。
哼，到时候定然会嫁一个满身臃肿，肥头大耳的西五十岁的油腻的老男人。
长得漂亮又如何呀？
还不是身份卑贱，只得摇尾乞怜地讨好这样的男人和瞧不上你的婆家。”
程锦凌都快气笑了，反问：“张苗燕，你从何时开始会相面了？”
张苗燕噎住，回答：“我，我，还用相面么？
一看你就知道你以后定然是我说的这种结局。”
程锦凌唇角微勾，定定地凝着她，开口：“哦？
倘若不是，又当如何？”
张苗燕霎时不敢迎上她的目光，嗫嚅着唇。
这时，张雨然大步走来，道：“唉？
你们俩聊什么呢？”
程锦凌粲然一笑，回答：“没什么，苗燕姐在给我看相呢。”
她之所以没有管张苗燕叫大姐而是苗燕姐是因为她跟孙大娘一样都嫌弃自己，说不要喊她大姐，她没有自己这种狐媚子妹妹。
日光下，少女一双清澈如琉璃般的眼睛仿若明珠生晕，上扬的唇角桃樱初绽，衬得一张俏脸柔情绰绰。
张雨然愣了一瞬，竟是看痴了。
张苗燕见他这副样子气得咬碎银牙。
(http://www.220book.com/book/WS2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