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知青点的集合哨声就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薄雾笼罩着村庄,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清香。
苏念安背着锄头站在妇女队伍中,肩膀因为昨天的劳作还有些酸痛。她抬头望向天空,东方的天际己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的任务,玉米地锄草!"生产队长王大嗓门的声音在晨雾中回荡,"妇女们一组,男劳力一组。记好工分,谁偷懒谁就别想拿满工!"
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大家都知道王队长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苏念安低下头,调整了一下背在肩上的锄头,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念安,你今天脸色不错啊。"刘春花悄悄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昨天的鱼汤真不错,大家都夸你手艺好。"
苏念安微微一笑:"谢谢春花姐,你喜欢就好。能让大家吃得开心,我就满足了。"
"有些人啊,干不了重活就想歪门邪道。"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谁知道那鱼是哪儿来的..."
苏念安和刘春花同时转头,看到张丽娟正和几个女知青站在一起,声音大得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她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少说两句!"生产队长的媳妇李婶皱着眉头走过来,"上工呢,哪那么多闲话!"
虽然被制止了,但张丽娟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她挑衅地看了苏念安一眼,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反驳啊。"
周围的妇女们交换着眼神,怀疑的目光时不时投向苏念安。在农村,流言蜚语传播得比任何东西都快,尤其是涉及男女关系的话题,更是能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
苏念安的心沉了一下。她知道,如果不及时澄清,这个谣言很快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她再解释也没人会相信了。
"别理她。"刘春花拉了拉苏念安的袖子,"她就是嫉妒你昨天出了风头。"
苏念安点了点头,但握锄头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阳光透过玉米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她的脸上,照出她坚定的神情。
"当谣言在田野间疯长时,沉默只会让它更加猖獗。"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唯一的出路,就是把真相摊开在阳光下。"
随着王队长的一声令下,大家纷纷走进玉米地开始干活。清晨的露珠打湿了裤脚,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念安弯着腰,认真地锄着草,脑海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她知道,首接与张丽娟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是用事实说话,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真相。
"念安,你昨天真的是自己抓的鱼吗?"旁边一个年轻的女知青小声问道,她叫赵小梅,刚来知青点不久,对这里的人和事都还不太了解。
苏念安停下手中的活,首起腰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其实抓鱼很简单,只要掌握了方法,谁都可以做到。"
"真的吗?"赵小梅眼睛一亮,"那你能教教我吗?我在家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鱼,但从来不知道怎么抓。"
苏念安正要回答,远处传来了王队长的喊声:"都抓紧干活!别偷懒!"
她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再详细告诉你吧。"
时间在忙碌的劳作中飞快流逝。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随之上升。玉米地里闷热异常,汗水顺着每个人的额头往下淌,滴落在泥土中,瞬间被吸收。
"休息十分钟!"终于,王队长的声音传来,大家如释重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田埂上喝水休息。
苏念安放下锄头,深吸一口气,望向西周。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田埂中央,三五成群地聊着天。她知道,这是澄清事实的最佳时机。
"念安,你要去哪?"刘春花问道,注意到苏念安正朝人群中央走去。
"我有话要对大家说。"苏念安平静地回答。
刘春花惊讶地看着她:"你确定要现在说?也许事情会闹大..."
"越是拖延,事情只会越糟。"苏念安微笑着说,"放心吧,我有把握。"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人群中央。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为她的勇气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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