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口碑传播效果比苏晚晚预想的还要好。
没过几天，就有两个之前只是点头之交的嫂子，主动拎着自家腌的咸菜或者做的豆瓣酱上门来串门，美其名曰“尝尝鲜”，实则眼神里都带着点想进一步结交的意思。
苏晚晚心里明白，这是她前期“武力立威”加上后期“美食攻势”组合拳起效果了。
她乐得跟她们周旋，收下东西，回赠点自己做的、不扎眼但味道绝对出众的吃食，比如加了灵泉水的泡菜，或者空间出产的红薯干。
一来二去，倒是真跟其中一两位性子爽利、不太爱嚼舌根的嫂子熟络了些。
从她们嘴里，苏晚晚也能听到些大院里的最新动向，比如谁家又吵架了，谁家孩子有出息了，哪个领导可能要调动了……
信息虽琐碎，但拼凑起来，也能让她对周围环境有个更清晰的把握。
不过，光搞好人脉还不够。
苏晚晚琢磨着，得开辟点“财路”了。
她空间里堆着那么多好东西，粮食、水果、药材，光自己吃太浪费，换成钱和票才是硬道理。
而且，她也需要一条稳定的渠道，来处理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黑市，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但这年头，黑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找到、都能交易的，风险大，容易被抓。
她需要一个引路人，一个可靠的渠道。
这事儿，还得落在自家那个“大反派”身上。
这天晚上，陈明泽洗完澡，穿着背心短裤出来，露出精壮有力的胳膊和线条分明的小腿肌肉。
苏晚晚正靠在床头看书，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往那的肌肉线条上瞟。
啧，这男人，身材是真有料。
不比什么八块腹肌的小奶狗差。
陈明泽察觉到她的目光，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地把人揽进怀里。
“看什么呢？”他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沙哑，热气喷在她耳边。
苏晚晚耳朵有点痒，往他怀里缩了缩，放下书，仰起脸看他。
“跟你商量个正经事。”
“嗯？”陈明泽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说。”
“我想弄点钱和票。”苏晚晚首接开门见山，“我手里有些……嗯，以前留下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想换点实用的。”
陈明泽眼神动了动，没问她具体是什么东西。
他早就察觉到自己这小媳妇有点不寻常，力气大得离谱，时不时还能拿出些市面上少见的好东西。
但他聪明地选择不问。
只要她人在他身边，心在他这儿，其他的，不重要。
“想去黑市？”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打算。
“嗯。”苏晚晚点头，“得有可靠的门路，不然容易被坑，更怕被抓。”
陈明泽沉吟了一下。
“倒是有个人选。”他缓缓开口，“后勤部老赵的一个远房亲戚，叫黑皮，在城南那片有点门路，人还算讲义气，嘴也严。老赵私下里也找他换过东西。”
苏晚晚眼睛一亮。
有门儿！
“能搭上线吗？”她抓紧了陈明泽的胳膊。
陈明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我明天找老赵说说。问题不大。”
果然，第二天晚上，陈明泽就带回来了一个地址和一个暗号。
地址是城南靠近机械厂的一片老居民区，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暗号是带半斤全国粮票，敲门三长两短，说是“老赵介绍来换细粮的”。
“黑皮这人，只认钱和东西，不打听来路，但也最恨被人耍。”陈明泽叮嘱她，“你第一次去，量别太大，探探路。我让小王开车送你去附近，他在外面等着，有事你发信号。”
小王是陈明泽手底下的兵，嘴巴严，人也机灵。
苏晚晚心里暖暖的，这男人，把事情都给她安排妥当了。
“知道啦，放心，我心里有数。”她搂着陈明泽的脖子，奖励性地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过了两天，瞅着个天气不错的下午，苏晚晚跟爷爷说了声去供销社逛逛，便拎着个半旧的布袋子出了门。
小王开着吉普车，把她送到离那片居民区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
“嫂子，我就在这儿等着，您完事了还到这儿找我。”小王压低声音说。
苏晚晚点点头，拎着袋子，不紧不慢地往那片院子走去。
她今天故意穿了件半旧不新的蓝布外套，头发也随意扎在脑后，脸上甚至稍微抹了点锅底灰，降低了几分容貌的惊艳度，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小媳妇。
按着地址，她找到那个院子，院门紧闭，看着跟周围其他人家没什么区别。
她深吸一口气，按照陈明泽教的，先三长两短地敲了门。
里面没动静。
她又敲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警惕的男声：“谁啊？”
苏晚晚压低声音：“老赵介绍来换细粮的。”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拉门闩的声音。
院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皮肤黝黑、个子精瘦、眼神很亮的男人探出头，上下打量了苏晚晚一番。
“带票了吗？”
苏晚晚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半斤全国粮票，递过去。
黑皮接过票，仔细看了看，又瞄了眼她手里的布袋子，这才把门拉开些。
“进来吧。”
院子不大，收拾得倒还干净。
黑皮把她让进堂屋，关上门，也没废话。
“有什么货？想换什么？”
苏晚晚把布袋子放在桌上，从里面先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大概五斤左右的大米。
那米粒粒，晶莹剔透，带着一股天然的米香，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黑皮眼睛瞬间就首了！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品相这么好的大米！
他伸手捏起几粒米，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这米香，太纯粹了！
“这米……哪来的？”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坏了规矩，马上闭嘴，只是眼神灼灼地看着苏晚晚。
苏晚晚淡定地说：“家里老底子。你就说收不收，能给什么价吧。”
黑皮压下心里的激动，沉吟了一下。
“这米是好东西。按市面黑价，普通细粮大概一块二一斤，你这米……我给你一块八一斤，怎么样？”
这价己经高出市价一大截了。
但苏晚晚知道她这灵泉米值这个价，甚至更高。
她没急着答应，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几颗红枣。
那红枣个头极大，颜色深红发亮，肉厚核小。
“这个呢？”
黑皮拿起一颗红枣，捏了捏，又闻了闻，眼里的光更亮了。
“这枣子……也是好货！干货，价格要高些，我给你三块一斤！”
苏晚晚心里有底了。
她空间里这种品质的东西多得是。
“行，就按你说的价。”她爽快点头，“这次就带这点先试试水。米五斤，枣子一斤。”
她顿了顿，看着黑皮。
“我主要想换全国粮票、布票、工业券，还有现金也要一些。比例你看着办，但别蒙我，要是公道，以后还有更好的东西。”
黑皮一听“以后还有”，心里乐开了花。
这绝对是个大主顾！
他赶紧拍胸脯：“放心！妹子，我黑皮在这片混，靠的就是信誉！绝对给你最公道的价！”
他飞快地计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苏晚晚还算满意的票据和现金组合。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交易完成，黑皮看着手里品质绝佳的大米和红枣，忍不住又问：“妹子，下次……啥时候来？还能有这个米和枣子不？要是还有别的，比如白面、油什么的，我也收！价格好商量！”
苏晚晚把换来的票和钱仔细收好，心里踏实了不少。
“看情况吧，有了我就来找你。”
她没把话说死。
“成！成！你随时来，我一般下午都在。”黑皮热情地把她送到门口，态度比刚才恭敬多了。
苏晚晚走出院子，七拐八绕，确认没人跟踪，才回到和小王约定的路口。
坐进吉普车，她摸了摸口袋里厚实起来的票证和现金，嘴角忍不住上扬。
第一步，成功了！
有了这条相对安全的渠道，她空间里那些宝贝，就能一点点变成这个时代的硬通货了。
赚钱的感觉，真好！
等她攒够了资本，以后就算形势有变，她和陈明泽，还有爷爷，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她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这黑市，她算是初步踏进来了。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又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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