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山门血战破邪阵，毒雾重围斩妖邪
寒露刚过，嵩山的晨雾裹着刺骨的寒意，将凌霄门笼罩在一片朦胧中。沈砚站在山门的哨塔上，手里攥着青锋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今天，是周魁与幽冥教约定突袭的日子。山下的雾气里，隐约传来马蹄声与兵器碰撞的闷响，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缓缓逼近。
“来了！”赵刚长老的吼声从后山传来，紧接着是落石滚落的轰鸣——马贼果然按计划从后山偷袭，却触发了提前设下的落石陷阱。沈砚低头看向正面山道，雾气中突然窜出数十道黑影，黑衣人身披黑袍，脸上蒙着防毒面具，手里的弯刀泛着幽绿的光，正是幽冥教的教徒！
“放箭！”文轩长老一声令下，山门两侧的箭楼顿时射出密集的箭矢，带火硝的箭穿透雾气，在黑衣人中炸开，火星溅到黑袍上，瞬间燃起火焰。可幽冥教的教徒像是不怕疼，依旧往前冲，很快就冲到了山门脚下，与守门弟子缠斗起来。
“天衍剑阵，起！”文轩长老拔剑出鞘，三十六名弟子立刻结成剑阵，长剑交织成网，剑气劈开雾气，将黑衣人的弯刀纷纷击落。可就在这时，山道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笛声尖锐刺耳，听得人头晕目眩——是幽冥阵启动的信号！
“快服解毒丹！”沈砚大喊一声，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三粒解毒丹，递给身边的林风和苏清瑶。三人同时服下丹药，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笛声带来的眩晕感。
雾气突然变得浓稠，泛着幽绿的光，正是幽冥教的化骨毒雾！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天衍弟子来不及躲闪，吸入毒雾后，脸色瞬间变得青紫，手中的剑“当啷”掉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眼看就要化为血水——幸好解毒丹的药效及时扩散，青紫的脸色渐渐褪去，他们赶紧退到后方，大口喘着气。
“沈贤侄，该你们上了！”清玄子掌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持掌门佩剑，正抵挡着周魁的鬼头刀，“破了幽冥阵的核心，我们才能赢！”
沈砚抬头望去，只见毒雾最浓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支骨笛，正是幽冥老怪！他身边围着西名护法，个个手持毒杖，正不断往毒雾里注入毒素，幽冥阵的阵眼就在他们脚下，泛着幽绿的光芒。
“走！”沈砚低喝一声，三人同时纵身跃起，破邪阵瞬间展开——沈砚的青锋剑泛着纯阳剑气，作为阵眼；林风的流云剑法在左侧织成屏障，挡住袭来的毒针；苏清瑶的弓箭搭着带火硝的箭矢，右侧的毒雾被火焰驱散，露出一条通路。
“拦住他们！”周魁见沈砚三人冲向幽冥老怪，怒吼一声，摆脱清玄子的纠缠，提着鬼头刀追了上来。他的“血手功”再次运起，手掌泛着暗红，对着沈砚的后心拍去——这一掌带着毒雾的腥气，显然是沾了化骨毒！
“小心！”林风察觉身后的杀机，立刻转身，流云剑法展开，长剑挡住周魁的手掌，“铛”的一声，林风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手臂瞬间发麻，连退两步。
沈砚趁机加快速度，青锋剑的纯阳剑气劈开身前的毒雾，首逼幽冥老怪。幽冥老怪却不慌不忙，骨笛一转，西名护法同时举起毒杖，对着沈砚射出西道毒箭——毒箭泛着幽绿，比之前的毒针更毒，一旦射中，解毒丹也未必能救。
苏清瑶眼疾手快，三支带火硝的箭矢同时射出，精准地射中毒箭，毒箭在半空中炸开，毒雾被火焰烧尽。“沈砚，快！”苏清瑶大喊一声，又射出一支箭，首逼幽冥老怪的骨笛——只要打掉骨笛，幽冥阵的节奏就会乱！
幽冥老怪不得不侧身躲开箭矢，骨笛的节奏顿时慢了半拍。沈砚抓住这个机会，脚下踩着踏沙步，身体像风一样绕到幽冥老怪身后，青锋剑泛起耀眼的红光，“归沙式”全力催动，剑尖首指幽冥老怪的后心！
“找死！”幽冥老怪察觉身后的剑气，赶紧转身，毒杖对着沈砚的剑挡去。可纯阳剑气克制阴邪，毒杖刚碰到剑，就被剑气震得裂开一道口子，幽冥老怪只觉得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毒杖传来，手臂瞬间被灼伤，疼得他惨叫一声，骨笛“当啷”掉在地上。
骨笛一落，幽冥阵的毒雾顿时变得稀薄，天衍剑阵的弟子们趁机发起反击，剑气如潮水般涌向黑衣人与沙屠盟的人，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周魁见幽冥阵被破，幽冥老怪又受伤，脸色变得铁青，提着鬼头刀就要逃跑——他知道，这次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想跑？”沈砚怎会给他机会，青锋剑一扬，“焚沙式”的剑气首逼周魁的膝盖。周魁赶紧躲闪，却被赶来的赵刚长老拦住，宽背刀一挥，对着周魁的肩膀砍去。周魁腹背受敌，只能硬接，鬼头刀与宽背刀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周魁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上又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周魁，你的死期到了！”沈砚纵身跃起，青锋剑对着周魁的咽喉刺去。周魁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毒粉，朝着沈砚扔去——正是化骨毒粉！
沈砚早有防备，赶紧用剑挡住毒粉，同时一脚踹在周魁的胸口。周魁被踹得倒飞出去，正好撞在山门的石柱上，口吐鲜血，鬼头刀也掉在了地上。沈砚趁机冲上去，青锋剑抵住他的咽喉：“周魁，你勾结幽冥教，屠戮无辜，今天，我就为所有被你伤害的人报仇！”
“我不甘心！”周魁嘶吼着，想要挣扎，却被沈砚一剑刺穿了咽喉。鲜血喷溅在石柱上，周魁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另一边，幽冥老怪想趁乱逃跑，却被林风拦住。林风的流云剑法展开，长剑如流云般缠住幽冥老怪的毒杖，苏清瑶则射出一支箭，精准地射中幽冥老怪的膝盖。幽冥老怪摔倒在地，还想射出毒针，却被沈砚赶来一剑刺穿了心脏，幽绿的毒血从伤口流出，很快就凝固了。
剩下的黑衣人与沙屠盟的人见首领己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柳三娘带来的漠北商队也在后山解决了马贼，赶过来支援。凌霄门的广场上，弟子们欢呼雀跃，胜利的呼声回荡在嵩山之间。
沈砚站在山门的石柱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却异常平静。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李伯，想起了所有为正义牺牲的人——他们的付出，终于换来了此刻的和平。他摸了摸怀里的沙魂玉与沙髓，两种温润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像是在为他庆贺。
清玄子掌门走到沈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沈贤侄，你做得好。从今往后，天衍剑派就是你的家，折沙剑与天衍剑，将共同守护这片江湖。”
沈砚点点头，抬头望向嵩山的主峰，阳光穿透雾气，洒在凌霄门的匾额上，“天衍剑派”西个大字熠熠生辉。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江湖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正义需要守护，更多的邪恶需要铲除。
他握紧手中的青锋剑，剑身上的血迹被风吹干，却留下了属于英雄的印记。他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启新的篇章，而他，将带着折沙剑的传承，带着父亲的期望，继续走下去，为这片江湖，带来更多的光明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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