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折沙
第二卷 西域风烟起
第一章 玉门镇初遇圣火孽，鸣沙堡遥觅故人踪
离开嵩山的第七日，官道旁的青山渐渐被戈壁取代。风裹着细沙，不再是中原的温润，而是带着西域特有的干燥与凛冽，刮在脸上像砂纸打磨。沈砚勒住马缰，看着前方连绵起伏的土黄色沙丘，腰间的青锋剑鞘蒙了层薄沙，却依旧透着冷冽的光——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西域，脚下的路，也是父亲当年曾走过的路。
“前面就是玉门关镇了，”苏清瑶从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指尖点在地图边缘的小镇标记上，“是中原进西域的最后一个镇子，过了这里，再往西就是圣火教的势力范围。我们得在镇上补给些水和干粮，顺便打听秦长风前辈的消息。”
秦长风，便是沈父沈天雄在西域的好友。当年沈天雄护送沙魂玉时，曾受秦长风所助，两人结为生死之交。沈砚此行，除了追查圣火教，更想找到这位故人，查清父亲当年在西域的过往——他总觉得，父亲的死，除了莫尘与沙屠盟，或许还藏着西域的秘密。
三人策马往玉门关镇走，越靠近镇子，路边的行人越多，大多是牵着骆驼的西域商人，穿着宽大的羊皮袍，腰间挂着弯刀，嘴里说着生硬的中原话。镇口的牌坊上刻着“玉门关”三个大字，字缝里嵌着沙砾，像是被岁月与风沙啃噬过。
刚进镇子，就听见一阵喧闹声从街角传来。沈砚勒住马，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红色劲装的汉子，正围着一个老牧民，手里的皮鞭抽在老牧民的背上，老牧民怀里的羊皮袋被打翻，里面的葡萄干撒了一地。
“敢不交‘圣火税’？老子看你是活腻了！”为首的红衣汉子一脚踹在老牧民的胸口，老牧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来。
“圣火教的人！”林风眼神一冷，握紧了腰间的青锋剑——红衣劲装是圣火教教徒的标志，腰间的火焰图腾更是醒目。
沈砚没说话，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红衣汉子面前，伸手拦住了即将落下的皮鞭：“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红衣汉子回头，上下打量了沈砚一番，见他穿着中原服饰，腰间还挂着剑，嗤笑一声：“哪来的小子，敢管圣火教的事？这老东西不交税，就该打！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税？”沈砚皱起眉，看向地上的老牧民，“什么税？”
老牧民捂着胸口，艰难地说：“他们……他们说凡是进出镇子的人，都要交‘圣火税’，不然就打人……我的葡萄干，是要拿去换粮食的……”
沈砚心里一怒——圣火教竟在玉门关镇巧立名目，欺压百姓，比沙屠盟还要蛮横！他松开红衣汉子的皮鞭，语气冷了下来：“把他扶起来，赔他的葡萄干，再给我滚出镇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红衣汉子像是听到了笑话，挥鞭就往沈砚脸上抽去，“小子，我看你是不知道圣火教的厉害！今天老子就废了你！”
沈砚侧身避开皮鞭，脚下踩着“踏沙步”，身体像风一样绕到红衣汉子身后，手肘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击。红衣汉子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二呆三石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皮鞭“当啷”掉在地上。其他几个红衣汉子见状，纷纷拔出弯刀，朝着沈砚砍来。
“小心！”苏清瑶搭箭拉弓，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一个红衣汉子的手腕，弯刀掉在地上。林风也翻身下马，流云剑法展开，长剑在红衣汉子之间穿梭，很快就将他们的弯刀纷纷挑落。
沈砚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将他们的弯刀踢到一边，冷声道：“滚！再让我看到你们在镇上欺压百姓，我就废了你们的武功！”
红衣汉子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老牧民赶紧爬起来，对着沈砚三人连连作揖：“多谢三位英雄！多谢三位英雄！”
“老人家，您别客气，”沈砚扶起老牧民，帮他捡起地上的葡萄干，“您知道秦长风前辈吗？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据说在这附近。”
“秦长风？”老牧民眼睛一亮，“你说的是鸣沙堡的秦堡主吧？他是个好人，经常帮我们牧民对付圣火教的人！鸣沙堡就在镇子西边五十里，只是最近圣火教的人老往鸣沙堡跑，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鸣沙堡！
沈砚心里一喜，终于有了秦长风的消息。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老牧民：“老人家，这点银子您拿着，再去买些葡萄干，别耽误了换粮食。”
老牧民推辞不过，接过银子，感激地说：“三位英雄要是去鸣沙堡，路上一定要小心！圣火教的人在鸣沙堡附近设了哨卡，专抓去见秦堡主的人！”
三人谢过老牧民，牵着马往镇西走。刚出镇子，就见远处的沙丘上有几个红衣人影，正朝着鸣沙堡的方向张望——果然是圣火教的哨卡。
“绕路走，别惊动他们，”沈砚压低声音，指着沙丘旁的一条小路，“这条路人迹罕至，应该能避开哨卡。”
三人牵着马，沿着小路往鸣沙堡走。小路两旁是低矮的灌木丛，偶尔能看到几只跳鼠窜过，戈壁的阳光越来越烈，晒得人皮肤发烫，水囊里的水己经喝了大半。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了一座土黄色的城堡——正是鸣沙堡。城堡的 walls 是用黄土夯筑的，高达三丈，城墙上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正是秦长风的标志。
可就在这时，沈砚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一沉——鸣沙堡的城墙上，竟插着几面红色的旗帜，是圣火教的标志！城堡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隐约传来厮杀声，还有浓烟滚滚升起。
“不好！鸣沙堡出事了！”苏清瑶搭箭拉弓，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堡的方向，“圣火教的人肯定偷袭了鸣沙堡！”
沈砚握紧青锋剑，心脏跳得飞快——秦长风是他在西域唯一的线索，若是秦长风出事，他不仅查不到父亲的过往，还会失去对抗圣火教的重要助力。他对林风和苏清瑶说：“我们从城堡侧面的密道进去，别正面硬闯，圣火教的人肯定很多！”
三人加快脚步，朝着鸣沙堡的侧面跑去。戈壁的风刮得更烈了，夹杂着城堡里传来的厮杀声，像是在催促着他们，也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新的恶战，即将在西域的黄沙中展开。沈砚摸了摸怀里的天衍令牌，又握紧了腰间的青锋剑——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要找到秦长风，查清父亲的秘密，阻止圣火教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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