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无力地洒在破旧的出租屋，屋内昏暗而压抑。江砚刚结束一天疲惫的滴滴接单，瘫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被投诉后的烦恼与今晚房租还没着落的焦虑。
突然，“砰” 的一声，出租屋的门被猛地撞开，苏婉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她的闺蜜苏倩倩紧跟其后。苏婉精心烫染的大波浪卷发肆意飞舞，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她身着一件修身的红色连衣裙，脚蹬一双恨天高，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那尖锐的鞋跟仿佛要把地板戳出洞来。
“江砚！” 苏婉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黑板，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砚面前，将手中的离婚协议狠狠甩在他脸上，那力道大得让江砚的脸都偏向了一侧，“别耽误我嫁有钱人！”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指甲几乎戳到江砚的鼻尖，“你看看你，每天开滴滴赚那三瓜两枣，我跟你过够了！”
江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协议飘落在地。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干涩发紧，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倩倩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名牌手表，那手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似乎在炫耀着她的优越。“江砚，你别忘了，大学时你穷得吃不起饭，是苏婉偷偷给你塞钱；现在她想找个能买得起奢侈品的男人，你凭什么拦着？” 她的声音阴阳怪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江砚的内心深处。
江砚的目光缓缓从苏婉愤怒的脸上移到苏倩倩那满是鄙夷的神情上，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回起大学时的画面：那时的他一穷二白，连吃饭都成问题，是苏婉，偷偷省下自己的生活费，一次次塞到他手里，那温暖的手掌，关切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为了帮苏婉创业，他倾尽所有积蓄，西处奔波拉客户，陪她熬过无数个通宵，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的喉间像被一块巨石哽住，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眶也微微泛红。他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那些曾经的甜蜜与付出，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悲哀。他还抱着一丝复合的幻想，可眼前这两个女人的嘴脸，却让他的幻想渐渐破碎。
“我再跟你耗下去，连闺蜜的下午茶都买不起了！” 苏婉又尖声叫起来，她双手叉腰，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和厌恶，“赶紧签字，别逼我找律师！” 她向前一步，一脚踢开地上的拖鞋，那只拖鞋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落在江砚的脚边。
苏倩倩抱着胳膊，脸上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冷笑，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名牌手表，那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江砚的眼睛。“江砚，你别忘了，大学时你穷得吃不起饭，是苏婉偷偷给你塞钱；现在她想找个能买得起奢侈品的男人，你凭什么拦着？”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匕首，首首地刺向江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江砚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大学时，他家庭贫困，连吃饭都成了奢望，常常饿着肚子上课。是苏婉，在他最窘迫的时候，偷偷将自己节省下来的生活费塞给他，那温暖的手，关切的眼神，曾让他感动不己。他本以为这份恩情会成为他们感情的基石，却没想到如今竟成了苏婉和苏倩倩羞辱他的把柄。
苏婉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鄙夷，她向前一步，高跟鞋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我再跟你耗下去，连闺蜜的下午茶都买不起了！” 她双手叉腰，像个泼妇般叫嚷着，“赶紧签字，别逼我找律师！” 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厌恶，仿佛江砚是一个令她避之不及的瘟神。
江砚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要嵌入肉里，一股咸腥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攥得指关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内心的愤怒和屈辱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嚣张的嘴脸，心脏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他曾深爱着苏婉，为了她，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梦想。可如今，她却如此绝情，如此狠心地践踏他的尊严。他心中那丝可笑的复合幻想，此刻也如泡沫般，在现实的冲击下，一点点破碎，消失殆尽。
“苏婉，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江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一丝不甘和绝望，“我们曾经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婉，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曾经的温柔和爱意，可看到的只有冷漠和决绝。
苏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再看江砚一眼。“感情？能当饭吃吗？能给我买名牌包包吗？”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江砚，你醒醒吧，这个世界很现实，没钱就什么都不是！” 她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江砚的心上，让他彻底认清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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