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阁前的老街铺着青石板，玉壶阁就立在街中段，不算起眼，却透着股沉淀多年的雅致 —— 整栋楼用的是老式红砖，门口没挂花里胡哨的招牌，只是正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 写着“玉壶阁” 三个字。
司徒钰川停稳车，先绕到副驾帮慕容溪开车门。慕容溪刚下车，目光就被眼前的这栋红砖楼勾住了：“这店看着好有年头啊。”
两人踩着青石板走进店门，门是两扇对开的木门，推开时 “吱呀” 一声，带着老木头特有的声响。一楼的空间不算大，却收拾得格外整齐，浅灰色的陶土展架沿着墙面排开。
架上摆满了茶具，颜色不是陶土色就是浅灰，颜色最浓的也不过是藏青色，可形状却个个都很别致，透着手艺人随性的巧思。
“配色基础，形状就不基础” 这话，此刻在慕容溪眼里格外贴切。她蹲在一个葫芦形茶壶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壶身。“司徒你看这个茶壶！” 她抬头朝司徒钰川招手，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贝，“这也太有意思了吧！”
司徒钰川走过去，也蹲下来看，手指在壶身上轻轻划了一圈。“确实别致，” 他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同。
慕容溪又在一楼转了一圈，从葫芦形状的看到花形状的，每样都忍不住拿起来看看，眼神里满是喜欢。
可转着转着，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眉头轻轻皱起，转头看向司徒钰川：“这些茶具是很有趣，可送给林老爷子，是不是显得有点太随意了？”
“老爷子是长辈，又是寿宴，送这样形状的，好像不够庄重。”
司徒钰川刚要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小姑娘倒是心思细。” 两人转头，只见一位穿着藏青川唐装的老先生站在展架旁，老先生手里还拿着块布，正轻轻擦着一个茶杯。
他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儒雅，“一楼的茶具多是日常或者摆件用的，要送长辈，尤其是寿宴，二楼的更合适。”
慕容溪连忙站首身体，对着老先生笑了笑：“谢谢老先生，我们正纠结呢。” 司徒钰川也跟着点头道谢。
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二楼的茶具多是手绘的，图案也更讲究，你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领着两人走向楼梯，楼梯是木质的，扶手被得发亮，踩上去时，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 “吱呀” 声。
刚上二楼，慕容溪就忍不住 “哇” 了一声。二楼的窗户都是老式的窗，此刻全敞开着，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展架比一楼的更高些，架上的茶具个个精致 —— 有的茶杯上画着工笔的花鸟，牡丹开得艳，蝴蝶停在花瓣上；有的茶壶上是水墨山水。
阳光落在茶具上，釉面泛着温润的光泽，那些手绘的图案像是活了过来 。慕容溪看得眼睛都首了，脚步在展架间慢慢挪动，一会儿停在花鸟茶具前，一会儿又凑到山水茶壶旁，指尖轻轻悬在釉面上，却不敢碰，怕破坏了这份精致。
她的眼神飘来飘去，嘴角微微张着，明显是拿不定主意了 —— 每一套都好看，每一套都适合送长辈，反而不知道该选哪套才好。
司徒钰川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副 “眼花缭乱” 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他走上前，声音放得温和：“是不是不知道选哪个了？”
慕容溪听到他的声音，才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向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马尾也跟着晃了晃：“有点…… 每一套都好精致啊，尤其是那套花鸟的，牡丹画得太好看了，可山水那套又很有意境……” 她皱着眉，手指在展架边缘轻轻划着，显然还在纠结。
司徒钰川看着她憨憨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朝旁边的展架抬了抬下巴，轻声提示：“林老爷子属龙，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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