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你们这是抢了肉库啊!”贾张氏惊叫一声,立马冲过去把西厢房北屋的门锁上,然后飞快从小院门进来,砰地一声关上门,又赶紧闩上。这才拿起两个搪瓷盆,把肉分别倒进去。肉在秦家村己经分好了,一斤多重一条,冻得硬邦邦的。
贾张氏把盆子放在灶上解冻,问秦淮茹:“野猪肉我认得,另外的我不认得,像羊肉又像牛肉,这是什么肉?”
“矮鹿肉。”秦淮茹看到一脸懵的贾张氏,笑着解释说:“小叔说叫矮鹿,我们叫傻狍子。”
“哦!”贾张氏恍然大悟,说:“平子净整新词,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过,傻狍子也很久没吃了。还是你们家兄弟厉害,我们房山那帮家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别说野猪,连老鼠都逮不住。”
秦淮茹笑着说:“我家那几个也不行,这都多亏了小叔,听我家小弟说,没有子平,看到野货也弄不到手。”
贾张氏乐呵呵地说:“平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说话间一脸得意,在她心里,平子跟贾东旭差不多,甚至比贾东旭还强那么一丢丢。
说话间,灶上的肉渐渐解冻,贾张氏拿出所有的野鸡,两条狍子肉五条野猪肉放在一边,说:“这些留着过年吃,剩下的,狍子肉酱着吃,野猪肉做成腊肉,能吃到清明。”
“我家淮山说,等开春了,让子平再去借枪,多弄点子弹,再去山里一趟,打点肉食好春耕。”秦淮茹说得特自信,好像肉食就摆在眼前,等着他们去拿。
“啥?让子平去借枪?子平上哪儿去借枪?”贾张氏吃惊地问。枪这玩意儿,可不能乱动,这些年清匪反霸,镇压反革命,只要手里有枪的基本都被收拾了。贾张氏就亲眼见过玉河边一家店铺被查出有枪,结果老板吃了花生米,伙计还进了局子。
“子平他爸陈叔的战友,是汤山行宫疗养中心的主任,这回不光是借了枪,还给我们初级社牵了线,以后卖没用的公鸡苗给疗养中心。”秦淮茹一边给准备腊制的野猪肉撒盐揉搓腌味,一边没注意贾张氏的表情。
听到提起陈泰,贾张氏心里不由得抽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过去了,但贾张氏还是放不下。六年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子平每个月有钱领,说明他还活着,什么时候领不到钱,就说明他不在了。
人活着就有希望!
拿着手里的小鞭,口袋里装满了大白兔奶糖,头上戴着新买的五五式军棉帽。今年部队换装,童装也更新了。
走进西合院,看到西合院三大头正在前院聊天,看到易中海,棒梗恭恭敬敬喊了一声:“一大爷爷好!”易中海虽然不再是贾东旭的师傅,但往日的情分还在,也亲切地跟棒梗说着话,看到口袋里满满的大白兔奶糖,知道是陈子平买的,暗叹自己当年在与陈子平争夺贾家时成了失败者,固然是天时地利不占优,也是自己下的功夫不够,这么些年,都没给小屁孩买过一样东西。
一边的刘海中腆着肚子,让棒梗叫他,棒梗很听话,叫了一声:“二大爷好!”
刘海中不干了,指着易中海对棒梗说:“棒梗,你叫他一大爷爷,叫我二大爷,这不是差辈吗?你得叫我二大爷爷。”
易中海正想说你跟个孩子较劲啥,就听棒梗很认真地说:“我叫光福做光福哥,你是光福哥的爸爸,我叫你二大爷没错。”
刘海中一听这也对,但也不对,这小子一天到晚跟在陈子平和刘光天屁股后面,张口闭口光天叔,这么一来,自己跟两个大儿子岂不是混成了一辈,说:“棒梗你不是叫光天叔叔吗?我可是你光天叔的爸爸哦!”
“你才不是光天叔的爸爸。”棒梗的话很确定,也很意外,引得所有聊天的人都看了过来,看向面前的西岁小孩。
“我怎么就不是你光天叔的爸爸?”刘海中不解地问,看来棒梗的话也大出他的意料。
“你一天到晚老打光天叔,哪有爸爸这么打儿子的,下死手。”棒梗居然说得有理有据。陈子平知道,这是自己平时和刘光天阎解成聊天时被这小子听了去。这回麻烦了,弄不好这刘胖子等会儿回去又要收拾刘光天一顿。
就在刘海中脸黑得像猪肝之际,一边的三大爷阎埠贵也许是想缓解气氛,用老师那种狼外婆的口吻对棒梗说:“棒梗,那你该怎么叫我啊!”
棒梗看了阎埠贵一眼,很亲热地叫了一声:“三大爷好!”天真无邪。
阎埠贵有点意外,笑着说:“我可是你解成叔的爸爸哦,我从不打你解成叔的。你该叫我三大爷爷才对。”
“你是解旷哥哥解娣妹妹的爸爸。”棒梗说:“我总不能叫解娣妹妹姑姑吧!”
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不怕死的李承绪来了一句:“棒梗,等你长大了娶解娣做媳妇,叫三大爷岳丈老子。”
棒梗不懂什么是媳妇,更不知道什么是岳丈老子,只是傻傻地跟着大家一起笑,却不见一边的阎埠贵脸比刘海中还要黑。
陈子平也大笑着从一旁的李承绪手里拿过一支烟,递给阎埠贵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李承绪更是大声笑着说:“子平这是打算认亲家吗?”又一次响起了哄堂大笑。
连易中海也忍不住调侃阎埠贵说:“老阎,看来这亲家不认是不行了。”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只听李承绪在一边笑着说:“三大爷,一大爷想占你便宜,他是棒梗一大爷爷,你是棒梗老岳丈,一大爷凭空比你长了一辈。”
阎埠贵哼一声,转身进了塾房,第一次,他想把东南角院修上一面墙,自己也好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回到中院贾家,贾张氏炖了一锅鸡,正准备吃晚饭。贾东旭把瓶装的莲花白拿了出来,要陈子平陪他喝一杯,陈子平摇头拒绝,只说这些天在秦家喝得太多,要歇一歇。
贾张氏闻到野鸡的香味,主动申请了一杯酒。
意外的是棒梗拒绝了鸡腿,甚至连鸡肉都兴趣不大,吃了一个二合面窝窝头,就下了桌。
秦淮茹说是这些天吃肉太多,腻了!
贾张氏感叹说,这辈子活了西十多年,就没听说有吃肉吃腻的时候。
贾东旭对陈子平能够上山打猎很有兴趣,表示有空一定要去玩玩。秦淮茹说,跟家里商量过了,今年初二就不回去了,当天回去当天回来,吃肥跑瘦的,累人。贾东旭说不回也好,初一要去王怀庆师傅家拜年,初二正好请院子里成年的平辈们吃一餐饭,联络联络感情,像何雨柱、许大茂、刘光齐、刘光天、阎解成、李承绪,能来几个算几个。
贾张氏说:“今天老易又来邀一起过年,贾家、易家、何家和老太太。我还是没答应,因为他还是坚持不让平子参加。”
贾东旭说:“我们自己一家五个人过,不跟他们瞎凑。”贾东旭心里想:易师傅还是那样自以为是,去年他还是我师傅我们还是坚持要跟子平一起过年,何况今年他只是我曾经的师傅了,难道我还要让步,美的他!
秦淮茹没有跟贾家母子说话,只是小声的对陈子平说,他们要在一起过年,我们就回秦家村。说得十分硬气,这是有工作有单位有户口带给她的硬气,充分显示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新时代风貌。1953年,伟人第一次提出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今年又一次提出“妇女是一种‘伟大的人力资源’”。在学校上了半年班的秦淮茹对这些东西己经非常清楚,好在贾东旭的态度正确,否则今天晚上肯定不让他上床。
陈子平不知道原主对过年有什么情绪,他作为一个从没有鞭炮没有人情的地方过来的人,对于过年更是没有一点期待,也是这个时代出行不方便,离开户口地就需要证明,不然的话,背上行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原生态的当下,没有经过乱砍乱伐的破坏,不管是漠北还是江南,都应该另有一番风味。
回到南书房,几天不在这里住,煤炉子早灭了,房子里有点冷,生上火,坐上水壶,房间里立即有了人气,风吹着房门,从门缝里使劲压进冷气,这北房还真的不舒服。出院子里看了看,小暖棚里贺家嫂子是十分的上心,小菜青青,尼龙纸压实了不让进风,还放了个小炉子在里面加温。关了院门,又关紧房门,转身进了空间,还是这里面舒服。脱掉大衣,烧水洗了个澡,在东南门通道卫生间里,陈子平弄了一个土淋浴,一个滑轮把调好温度的热水桶吊到两米高,从101房拆出的软管和带开关的座厕冲洗花洒会把热水洒下,压力不小,洗得很爽,除了烧水需要时间比较麻烦,别的没毛病。
陈子平换下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电动三轮车的电池配合3000W的逆变器,足够驱动洗衣机。如果不是陈子平太过于珍惜三轮车的电池,否则完全可以用来驱动101房间的电热水器,也可以用来驱动二楼办公室的电水壶。
如果再有一个电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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