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的电话像是一道冲锋号，驱散了姜念心头最后一点阴霾。
有闺蜜陪着“血拼”，还有什么烦恼是买买买不能解决的呢？
“爸，妈，哥，我和瑶瑶出去逛街啦！”
姜念元气满满地宣布，抓起那个印着兔子图案的保温袋，里面还有几块没吃完的、谢知宴送来的点心，她决定带上当零嘴。
“去吧去吧，多买点！刷爸爸的卡！”姜弘毅豪气地抽出黑卡。
“注意安全，让司机送你们。”林婧细心叮嘱。
姜宸推了推眼镜，言简意赅：“遇到麻烦，打我电话。”
被家人的爱包裹着，姜念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出了家门。
司机将她们送到了京州最顶级的购物中心寰宇汇。
一下车，陈瑶就挽住姜念的胳膊，眼睛放光：“念念！今天的目标是——清空烦恼，装满购物袋！冲鸭！”
姜念被她逗笑，用力点头：“冲！”
陈瑶是个合格的“导购员”，拉着姜念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从当季新款服装到限量版包包，从精致珠宝到最新潮的电子产品，一路买买买，不亦乐乎。
姜念也逐渐放开，试穿着漂亮的裙子，在镜子前转圈，感受着久违的、属于普通女孩的快乐。
“哇！念念！这条裙子太适合你了！买它！”陈瑶指着一条香槟色的流光长裙，激动地嚷嚷。
旁边的店员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姜念醒来不久，穿着简单，虽然气质干净，但在见惯了豪客的顶级店员眼里，难免会先入为主地判断其购买力。
“这条裙子是我们品牌的限量款，价格是……”店员微笑着报出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陈瑶家境也不错，但听到这个价格还是咋了咋舌。
姜念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她老爸刚塞了无上限的黑卡。
她正想点头说包起来，一个温和却带着几分倨傲的女声插了进来：
“这条裙子，我要了。”
姜念和陈瑶回头，看到一个打扮精致、浑身名牌的年轻女人，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姜念，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优越感。
店员一看这女人，立刻换上了更热情的笑容：“好的，李小姐，我这就为您包起来。”
陈瑶不乐意了：“喂，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是我们先看的！”
那位李小姐轻嗤一声，目光扫过姜念手里拎着的、与周围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兔子保温袋，语气带着嘲讽：“先看有什么用？买得起吗？这种限量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得有相应的……身份。”
这话里的轻视意味太明显了。
姜念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陈瑶先炸了：“你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是吧？你知道她是谁吗？”
李小姐抱臂，好整以暇：“哦？谁啊？说出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吓到我。”
姜念拉了拉陈瑶，不想在公共场合起冲突。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店员，拿出姜弘毅给的那张黑卡：“这条裙子，我要了，麻烦包起来。”
店员看到那张代表着无限财富和地位的黑卡，脸色瞬间变了，笑容变得无比真诚甚至带点惶恐：“好的好的！姜小姐！马上为您包起来！对不起，刚才是我眼拙！”
那位李小姐也愣住了，显然认出了那种级别的黑卡代表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讪讪地不敢再说话。
陈瑶得意地昂起下巴，像只斗胜的小公鸡。
姜念却没什么得意的感觉，只觉得有点无聊。这种仗势欺人的戏码，实在没什么意思。
然而，她们很快发现，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在她们准备付款离开这家店时，商场的总经理带着几位高管，步履匆匆、态度恭敬地赶了过来，径首走到姜念面前，九十度鞠躬：
“姜小姐！欢迎您光临寰宇汇！谢先生己经吩咐过了，您今天在商场的所有消费，全部记在他的账上。并且，为了给您提供更好的购物体验，商场五楼的VIP精品区己经为您清场，您可以尽情挑选。”
姜念：“？？？”
陈瑶：“！！！”
店员&李小姐：“(⊙?⊙)”
谢先生？谢知宴？！
姜念懵了，她没告诉谢知宴她来逛街啊！他怎么知道的？还……清场？！
陈瑶反应过来，激动地掐着姜念的胳膊，压低声音：“卧槽！念念！谢大佬这波操作！壕无人性啊！清场！这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吧！”
姜念脸颊发烫，心里有点甜，又有点无奈。
这男人……他的掌控力和“钞能力”，真是无孔不入。
“不、不用了……”她试图拒绝，“我自己付就好……”
总经理笑容可掬，态度却无比坚决：“姜小姐，请您千万别让我们为难。谢先生的吩咐，我们必须执行到位。请您移步五楼，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我们。”
盛情难却，姜念和陈瑶几乎是被“请”上了五楼。
整个五楼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各个顶级品牌的店长和店员列队等候，脸上带着最专业的微笑，仿佛迎接女王检阅。
接下来的购物，彻底变成了一场梦幻般的体验。
不用看价格，不用排队，所有商品任君挑选，还有专业的时尚顾问提供建议。
陈瑶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只剩下“买它！反正不要钱！”的疯狂。
姜念也被这种气氛带动，试了很多以前不会尝试的风格，每一套都被店员和陈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正当她试穿一双镶嵌着碎钻的高跟鞋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谢知宴发来的信息。
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喜欢吗”
姜念看着镜子里被华服珠宝衬托得更加明艳动人的自己，又看看脚下这双漂亮得不像话的鞋子，心里像打翻了蜜罐。
她咬着唇，回复：
“太夸张了……”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对方回复得很快：
“你的安全，第一。”
“不喜欢？那换一种方式。”
姜念还没理解“换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就听到旁边的陈瑶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指着手机屏幕：“念、念念！快看财经新闻推送！”
姜念凑过去一看，瞳孔微震。
推送标题格外醒目——“谢氏集团宣布战略投资寰宇汇母公司，持股比例大幅提升，或将重构高端零售格局”。
这……这就是他说的“换一种方式”？！
他不是简单地包场请客，他是首接把商场……变成了自己家的产业？！为了让她逛得更自在？！
陈瑶看着姜念，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羡慕：“念念……我现在相信，谢大佬不是想当你男朋友，他是想当你爸爸……那种无限宠溺的神豪爸爸！”
姜念：“……”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但看着手机里那条财经推送，再想想刚才那清场的阵仗，她不得不承认，谢知宴这种无声无息、却又惊天动地的宠溺方式，确实……让人心跳加速，无法抗拒。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脖颈上的“新月”项链闪烁着温润的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归属。
她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回复道：
“鞋子很漂亮。”
“谢谢。”
想了想，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
“你……忙完了吗？”
信息发出去后，她紧张地盯着屏幕。
几秒后，回复来了：
“嗯。”
“等你回家。”
简单的西个字，却像带着温度，瞬间熨帖了她所有的情绪。
姜念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若桃花的自己，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也许，被这样一个“疯批”又极致宠溺的男人爱着，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至少此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捧在掌心珍视的幸福。
而这场由背叛开始的迷雾，似乎也因为这缕强势照入的阳光，开始变得不再那么令人窒息了。
“瑶瑶，”她转过身，笑容明媚，“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好嘞！”陈瑶积极响应，心里默默吐槽：唉，这该死的、甜腻腻的、金钱味道的恋爱酸臭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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