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进入了自由交流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宾客们围绕着那几件划时代的“展品”低声讨论着，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对于这群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金钱早己只是一个数字，而能够用钱买到的“时间”与“力量”，才是他们真正渴求的东西。
周启明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与每一位重量级的宾客寒暄，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始终挂着自信而迷人的微笑。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位完美的东道主，一个掌握着未来科技的青年才俊。
但在林默的“真理之眼”下，周启明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握手，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他针对安德烈·伊万诺夫，暗示‘泰坦’计划的军用潜力，激发其地缘政治野心；针对艾米莉亚·冯·海因里希，则强调‘青春之泉’对遗传病的潜在疗效，利用其对生命的渴望。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精准地拨动着每一个人的欲望之弦，将他们牢牢地吸引到自己的棋盘之上。
林默没有去凑那个热闹。他带着陈静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露台。露台是半开放式的设计，一道透明的能量屏障隔绝了高空的狂风与低温，却能让人毫无阻碍地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先生，我们……”陈静有些不解。在她看来，此刻正是接近周启明探听情报的最好时机。
“等。”林默只说了一个字。他倚在栏杆上，端着酒杯，目光似乎完全被下方的万家灯火所吸引。
他在等鱼儿脱钩。
一条独处且放松了警惕的鱼。
陈静不再多问，她静静地站在林默身后半步的位置，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背景板”。但她的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这个夜晚所见的一切，无论是云端的俱乐部还是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都彻底颠覆了她过去三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安稳的现实世界中拎了出来，扔进了一个光怪陆离、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全新牌局之中。
而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默的耐心好得像一块历经万年冲刷的礁石。
终于，在应酬了近一个小时后，周启明借口去洗手间，暂时脱离人群，独自一人朝着一条僻静的走廊走去。
来了。
林默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你在这里等我。”他对陈静吩咐一句，然后放下酒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的动作自然得就像只是要去另一个区域逛逛，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条走廊光线很暗，铺着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尽头并非洗手间，而是一扇需要虹膜和基因双重验证的合金门。
周启明显然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间。
他站在门前正准备进行验证，忽然动作一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
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侧耳倾听片刻，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将这种感觉归结为错觉。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将眼睛对准了门上的扫描仪。
也就在他转身的这一刹那。
他身后的空气发生了一丝极其轻微的扭曲。一道黑影如同从墙壁的阴影中渗透出来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是林默。
他利用“真理之眼”对光线和空气流动的精确计算，将自己的身形完美融入周围环境之中，制造出一个短暂的视觉死角。
在周启明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身份验证上的那一瞬间，林默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快到极致且精准无比的动作。
他的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捂住了周启明的口鼻，另一只手则化作一柄锋利手刀，精准斩在周启明后颈的第三节颈椎处。
那里的神经丛是控制人体声带和西肢活动的关键节点。
周启明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眼中的惊愕与恐惧甚至来不及完全浮现就瞬间凝固了。他想要挣扎叫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己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一股麻痹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甚至没看清攻击自己的人是谁。
林默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周启明拖进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杂物间，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杂物间内一片漆黑。
林默松开了手，周启明像一滩烂泥般在地。只有他那双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还能证明他尚有意识。
林默没有开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中，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末世重生：开局黑卡囤万亿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周启明。他身上那股被刻意收敛的杀气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凝练出的实质般冰冷的杀意。
杂物间的温度仿佛都因此下降了好几度。
周启明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来自地狱的洪荒凶兽盯住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地颤抖。他终于明白刚才那股被他当成错觉的危机感是真实存在的。
他想破口大骂，想质问对方是谁，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影缓缓蹲了下来。
“周经理，”林默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变得沙哑而低沉，听不出任何原本音色，“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声音，周启明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这个声音……他记得！
就是那个代号为“零”的神秘入侵者！那个毁掉了他第九研究所，救走了他最重要的“素材”，还让他损失了“幽灵”小队的混蛋！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进来的？
无数个问题在周启明脑海中炸开，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对方能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制住自己，就意味着他所依赖的“天穹俱乐部”那引以为傲的安保系统，在这个人面前形同虚设。
“看来你想起来了。”林默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别白费力气了。我切断了你颈椎的生物电信号传导，没有我的手法，至少十二个小时内你都只是一块会呼吸的肉。”
他伸出手在周启明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问答游戏。我问，你答。如果你配合，或许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如果你撒谎……”
林默的声音顿了顿，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周启明永生难忘的动作。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周启明眼前轻轻一搓。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但在周启明的感知中，他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那不是物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自己的“存在”本身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小块的恐怖感觉。
“精神攻击……”周启明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林默收回手，“这是开胃菜。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尝尝主菜的味道。”
他刚才只是用“真理之眼”附带的精神力，极其轻微地冲击了一下周启明的意识核心。这种手段比任何酷刑都更加首接，更加无法抵抗。
周启明的心理防线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了。
他引以为傲的智慧，他身为“区域经理”的优越感，在这个神秘的“零”面前被碾得粉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玩家”身份，在真正的怪物面前是多么可笑。
“玩家理事会总部在哪？”林默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周启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抬起手指。
“我说！我说！”周启明几乎是在用眼神哀求，“没有总部！理事会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我们通过‘深网’联系。”
林默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玩家’的选拔标准是什么？成为‘玩家’究竟意味着什么？”
“标准是‘适应性’……”周启明艰难地回答，“对‘源质’的适应性。只有能承受‘玩家印记’注入的‘素材’才能成为玩家。”
“源质？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周启明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恐惧，“那是理事会核心的秘密，只有高级经理才有资格接触。”
林默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觉到周启明这次没有撒谎。
看来这个“源质”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最后一个问题。”林默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观察者是谁？”
听到“观察者”三个字，周启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比死亡还要深刻的恐惧。
“不，不能说……”他的嘴唇都在哆嗦，“那是禁忌，提及即是亵渎。”
“看来主菜是非上不可了。”林默的手指上开始萦绕起一缕肉眼看不见的，却让周启明灵魂战栗的灰色雾气。
“我说！我说！”周启明彻底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喊道，“他们是‘游戏’的公证人！是制定规则的神！”
“神？”
“对！神！我们所有人，理事会、玩家甚至天穹，都只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
就在周启明说出这句话的瞬间。
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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