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巴图尔”就在这里恢复体力，不几日便基本复原。但是身体上的创伤能够平复，心灵的伤痕却永远无法抹去。
他忘不了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他无法接受在短短的几小时之内，自己此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过去美好的所有都毁了。
他觉得自己太无力了，太无能了，就只不过是无用的小爬虫。轻易地就被拈得粉碎。他不想知道在这里对他又意味着什么。石洞依旧暗淡，两眼也像粘痰一样。
墓穴的门再次开启时，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也平静了不少。
“嘿，小子！‘坠落天使’个个都是‘天族’中的精英。‘龙腾’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个把人类根本就不在话下，还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窝囊废。
看你除了身体状态还可以，脸皮比较厚以外，就没什么过人之处。你们‘天族’最宝贵的‘天元’在哪？我真怀疑你头上那块‘天忍晶’是拣来的。”
“巴图尔”双手抱膝，尽量把身子缩到最小，原本很瘦小的身体，团缩在阴影中。
他不想去想，也根本不清楚那些救自己的“怪物”在说些什么。
“哼，也许这个没用的东西就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也许你在人间就被软弱、苟安的迷雾蒙住了心智，嗯？不再具有那些崇高的精神力量。成了胆怯自私的人类。
就算如此
急流碰到岩石能激起浪花，勇夫遇到困难能激出力量。
那些‘卡巴族’的谚语你都忘了吗？你以为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即使是个平凡的人类，难道你就忘了你那些无辜被屠杀的族人。你也不想为他们报仇？”
听到提起自己那些被屠戮的族人，想起惨死的“扎玛尔”。“巴图尔”脸色为之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又平静下来。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他们也许会在‘卡巴族’那里，过上更安宁、平静的生活。
每次族里有人离开人世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在人间的罪孽已经满了，到‘卡巴神’那里享福去了。那里不会再有纷争和痛苦，只有自由和幸福。
就是在我们遭遇不幸和坎坷时，也只想把那当作一种前世的夙孽，原本就应该承担的。这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都是‘卡巴神’安排好的。
也许我们的民族原本就应该在那一天毁灭，我也是一样。”
“巴图尔”低下头微闭双眼，念着“卡巴族”超度亡魂升天的经文
“江山改，性难移！”
“啊哈哈哈哈！我真没想到这些话居然出自一个所谓的‘天族’精英之口，真真笑死人了。
当年你们‘天族’人以‘天神’自居，用你们那些教理教义规范人类。没想到人类把它们都‘发扬光大’，用那些愚民的东西控制人的思想。
没想到现在他们成了‘天族’人自己的枷锁和支柱，真是太讽刺了，报应啊！”
“因果转，报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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