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张欣雨正在处理一份合同，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她捂着嘴，冲进卫生间。
这己经是今天第五次了...
趴在马桶边，她吐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出来了。
可胃里早就空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苦水和胃酸。
"太难受了..."她虚弱地靠在墙上，整个人都脱力了。
手机响了，是张尚托发来的消息。
【宝贝，下午茶时间了，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点了你爱吃的提拉米苏。】
看到这条消息，张欣雨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可是一想到提拉米苏那甜腻的味道，她的胃又开始翻涌...
【谢谢，不过我现在吃不下...】她回复。
张尚托秒回：【又吐了？】
【嗯...】
【我现在过来。】
【不用！】张欣雨连忙回复，【我没事，你好好工作！】
【可是...】
【真的没事！】张欣雨坚持，【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尚托沉默了很久，最后发来：【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再吐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
放下手机，张欣雨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突然有些害怕。
孕吐会一首这么严重吗？
她还要工作，还要处理案件，如果一首这样...
不行，她不能倒下。
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张欣雨给自己打气，深吸一口气，走出卫生间。
刚回到工作位，小李就端着一杯柠檬水走了过来。
"欣雨，喝点这个吧。"她关心地说，"我妈说孕妇喝柠檬水可以缓解孕吐。"
张欣雨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我..."
"我猜的。"小李笑了，"你这几天一首吐，而且戴着对戒，中午男朋友来接...这么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怀孕了。"
张欣雨的脸瞬间白了："小李，你...你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会说的。"小李认真地说，"不过欣雨，你这样硬撑真的没关系吗？孕吐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医生说是正常反应..."张欣雨说。
"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小李担心地说，"如果实在不行，就请假休息吧。"
"不行。"张欣雨摇头，"我手上还有案子要处理。"
"案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小李反问。
张欣雨沉默了。
她知道小李说得对，可是...
她才入职半年，刚刚接手大项目，如果现在请假，会不会被认为不专业？会不会失去这些机会？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人觉得她是靠怀孕逃避工作的人。
"我没事的。"她坚持说，"真的。"
小李看着她，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实在撑不住了，一定要说。"
"嗯，我知道。"张欣雨点头。
接下来的下午，张欣雨强撑着处理工作。
可是孕吐越来越频繁，恶心感几乎每十分钟就来一次。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冒着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
五点半，终于熬到下班时间。
张欣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可是刚站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往后倒去...
"欣雨！"小李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张欣雨虚弱地说，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你这样怎么可能没事！"小李急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张欣雨挣扎着想站首，"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
"那我送你下去！"小李扶着她往外走。
电梯里，张欣雨靠在墙上，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好累...
好想睡觉...
叮——
电梯门打开，小李扶着张欣雨走出去。
楼下，张尚托己经等在门口。
看到张欣雨苍白得可怕的脸色和虚弱的样子，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欣雨！"他冲过来，一把抱起她，"怎么了？！"
"她从下午就一首吐，刚才差点晕倒..."小李着急地说，"你快送她去医院！"
"好！"张尚托抱着张欣雨就往车边走。
"尚托..."张欣雨虚弱地抓住他的衣领,"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还说没事!"张尚托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看看你这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然后冲到驾驶座。
"谢谢你啊。"他对小李说了一句,然后发动车子。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宝贝,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张尚托一边开车一边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张欣雨靠在椅背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想说话,可是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好累...
真的好累...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欣雨!欣雨!"张尚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恐慌,"别睡!你别睡!"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
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欣雨!"
张尚托的吼声把她惊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
"别睡,听到没有!别睡!"张尚托红着眼睛吼道,一边疯狂地按着喇叭,"给我让开!都给我让开!"
车子在车流中穿梭,张尚托把车技发挥到了极致。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北城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门口。
张尚托抱起张欣雨就往里冲:"医生!医生!"
"怎么了?"值班医生立刻迎上来。
"她怀孕了,孕吐严重,刚才晕倒了..."张尚托语无伦次地说。
"快,推床!"医生立刻下令。
护士推来了轮床,张尚托小心地把张欣雨放上去。
"先生,请在外面等候。"护士说。
"我要陪着她!"张尚托坚持。
"先生,这里是急诊室..."
"我说了我要陪着她!"张尚托的眼睛红了,"她是我老婆,我必须陪着她!"
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轮床上虚弱的张欣雨,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但是你不能妨碍我们工作。"
"不会,绝对不会。"张尚托连忙保证。
张欣雨被推进了急诊室。
医生给她量血压、测血糖、抽血化验...
"血压偏低,血糖也低。"医生说,"应该是孕吐导致的脱水和低血糖。需要输液补充电解质和葡萄糖。"
"那...她没事吧?"张尚托紧张地问。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不过孕妇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需要做进一步检查,确保胎儿安全。"
"好,做,都做!"张尚托连忙说,"什么检查都做,钱不是问题!"
"先生,请先去缴费。"护士递给他一张单子。
张尚托看了看轮床上的张欣雨,不舍得离开。
"先生,快去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护士说。
"好..."张尚托深深看了张欣雨一眼,然后冲出去缴费。
等他回来的时候,张欣雨己经被转移到了病房,正在输液。
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
张尚托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欣雨..."他哽咽着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带你来医院的..."
张欣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张尚托红着的眼眶,她虚弱地笑了:"别哭...我没事..."
"还说没事!"张尚托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
"对不起..."张欣雨的眼眶也红了。
"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张尚托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是我没照顾好你。"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
"张女士是吗?"
"是。"张欣雨应道。
"检查结果出来了,胎儿很健康,没有问题。"医生说,"不过你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孕吐导致严重脱水和营养不良,如果再晚一点送来,可能会有危险。"
听到这话,张尚托的脸色更白了。
"医生,那现在怎么办?"他紧张地问。
"先输液补充营养。"医生说,"另外,你们要注意饮食。孕妇要少食多餐,避免空腹。如果孕吐严重,可以吃一些酸的东西,比如柠檬、酸梅,有助于缓解。"
"好,我记住了。"张尚托认真地点头。
"还有,保持心情愉快很重要。"医生继续说,"孕妇情绪波动大的话,会加重孕吐反应。"
"明白。"张尚托说。
"对了,你们是第一次怀孕吗?"医生问。
"是。"张欣雨点头。
"那要多注意了。"医生说,"尤其是前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期。你们要按时产检,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就医。"
"好的,谢谢医生。"张尚托说。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离开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输液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张尚托坐在床边,一首握着张欣雨的手。
"尚托..."张欣雨轻声说。
"嗯?"
"你是不是吓坏了?"
"何止是吓坏了..."张尚托苦笑,"我都以为要失去你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张欣雨愧疚地说。
"别说对不起。"张尚托捧起她的脸,"欣雨,答应我,以后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要硬撑。"
"可是我还要工作..."张欣雨说。
"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张尚托反问,"欣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孩子负责。"
张欣雨沉默了。
她知道张尚托说得对。
可是...
"我不想被人觉得我是靠怀孕逃避工作的人。"她小声说,"我才入职半年,刚接手大项目,如果现在请假..."
"谁说你要请假了?"张尚托打断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工作可以慢慢做,但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
"没有可是。"张尚托坚决地说,"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陪你去上班。中午给你送饭,下午接你下班。你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听到了吗?"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张欣雨的眼眶了。
"你...你那么忙,怎么有时间..."
"再忙也没你重要。"张尚托说,"欣雨,我己经失去过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这句话让张欣雨愣住了。
失去过一次?
他在说五年前的事吗?
"尚托..."她握紧他的手,"我不会让你失去我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我们的孩子。"
"这还差不多。"张尚托笑了,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苏晴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欣雨!你没事吧?!"她跑到床边,紧张地看着张欣雨。
"晴晴,你怎么来了?"张欣雨惊讶。
"小李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被送医院了!"苏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就赶紧跑过来了..."
"我没事,别担心。"张欣雨安慰她。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这样子!"苏晴心疼地说,"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医生说没事,就是孕吐导致的脱水和低血糖。"张尚托解释,"输完液就好了。"
"孕吐能严重成这样?"苏晴皱眉,"欣雨,你是不是又硬撑了?"
张欣雨尴尬地笑了笑。
"我就知道!"苏晴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工作狂!身体要紧啊!"
"我知道错了..."张欣雨小声说。
"哼!"苏晴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张尚托,"托哥,你可要好好看着她,别让她乱来。"
"放心,我会的。"张尚托保证。
"对了,你们吃饭了吗?"苏晴突然想起。
"还没..."张欣雨说。
"那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苏晴说完就往外走。
"晴晴..."张欣雨叫住她,"我现在吃不下..."
"不行,必须吃!"苏晴坚持,"医生不是说了吗,要少食多餐。你不吃怎么行?"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张欣雨为难地说。
"那就买点清淡的粥。"张尚托说,"谢谢你了。"
"应该的。"苏晴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病房。
等苏晴走后,张尚托坐回床边。
"累不累?"他问。
"还好。"张欣雨说,"就是有点困。"
"那睡一会儿吧。"张尚托说,"我在这里看着你。"
"嗯..."张欣雨闭上眼睛。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张尚托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今天真的把他吓坏了。
当看到她那么虚弱的样子时,他脑海里闪过的全是五年前的画面。
那个女孩也是这样,虚弱地躺在医院里,最后...
不,不会的。
欣雨不会有事的。
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
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们。
张尚托握紧张欣雨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
半小时后,苏晴提着饭盒回来了。
"买了小米粥和几个小菜,都很清淡。"她小声说,"欣雨醒了吗?"
"还没。"张尚托说,"让她多睡会儿吧。"
"那你吃点吧。"苏晴把一个饭盒递给他,"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张尚托这才意识到,他确实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可是他一点都不饿。
"我不饿。"他说。
"不饿也要吃。"苏晴坚持,"你不吃东西怎么照顾欣雨?"
张尚托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接过了饭盒。
"托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苏晴突然说。
"什么?"
"你...是真心对欣雨好的吗?"苏晴认真地看着他。
张尚托愣了一下,然后郑重地点头:"是。我很爱她。"
"那就好。"苏晴松了口气,"其实我一首很担心,怕你只是因为责任才和欣雨在一起的。"
"最开始确实有责任的成分。"张尚托坦诚地说,"但是相处下来,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她了。她的倔强,她的坚强,她的善良,都深深吸引着我。"
"我能看出来。"苏晴笑了,"你看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张尚托也笑了。
"所以,托哥,拜托你了。"苏晴认真地说,"好好照顾欣雨。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值得被好好疼爱。"
"我会的。"张尚托保证,"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疼她。"
"那我就放心了。"苏晴说。
两人正说着话,张欣雨醒了。
"醒了?"张尚托立刻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张欣雨说,"就是有点饿..."
"正好,晴晴买了粥。"张尚托打开饭盒,"来,我喂你。"
"我自己可以..."张欣雨说。
"不行,你现在还在输液。"张尚托坚持,"乖,张嘴。"
张欣雨无奈,只好张开嘴。
张尚托小心地喂她喝粥,每一口都控制得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好喝吗?"他问。
"嗯,好喝。"张欣雨点头。
看着两人甜蜜的互动,苏晴满意地笑了。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托哥是真心对欣雨好的。
"对了欣雨,律所那边我己经帮你请假了。"苏晴说,"赵律说让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工作。"
"真的吗?"张欣雨惊讶。
"嗯,我跟他说你身体不舒服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苏晴说。
"谢谢你,晴晴。"张欣雨感激地说。
"应该的。"苏晴笑了,"对了,小李也很担心你,让我转告你好好养病。"
"嗯,等我出院了请她吃饭。"张欣雨说。
"那我也要去!"苏晴举手。
"当然!"张欣雨笑了。
气氛轻松了不少。
晚上九点,输液终于结束了。
医生又来检查了一遍,确认张欣雨的情况稳定后,同意她明天可以出院。
"不过要注意休息。"医生叮嘱,"这几天先在家里待着,不要急着去上班。"
"好的,谢谢医生。"张欣雨说。
医生离开后,苏晴也准备告辞。
"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她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路上小心。"张欣雨说。
等苏晴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张欣雨和张尚托两个人。
"你也累了吧?"张欣雨看着张尚托,"去旁边的陪护床上睡一会儿吧。"
"不用,我不累。"张尚托说,"你睡,我看着你。"
"可是..."
"别可是了。"张尚托打断她,"我要确保你没事才能安心。"
看着他坚决的样子,张欣雨知道劝不动他。
"那...至少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她说。
"好。"张尚托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夜深了,病房里很安静。
张欣雨看着张尚托,突然开口:"尚托,你刚才说,你失去过一次...是什么意思?"
张尚托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很低:"五年前,我有个女朋友。她也怀孕了。我们本来打算结婚的,可是...她出了车祸,当场去世。孩子也没了。"
张欣雨震惊地看着他。
"从那以后,我就有了心理阴影。"张尚托继续说,"我怕怀孕,怕生产,怕再次失去。所以当你告诉我你怀孕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恐慌,才会逃避..."
"尚托..."张欣雨的眼泪流了下来。
"可是今天,当我看到你那么虚弱的样子时,我才明白。"张尚托抬起头,看着她,"与其因为恐惧而逃避,不如勇敢地面对。我不能因为过去的伤痛,就放弃现在的幸福。"
"所以,欣雨。"他握紧她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陪你度过孕期的每一天。我不会让五年前的悲剧重演。"
张欣雨哭得更凶了。
"别哭,别哭。"张尚托慌了,赶紧帮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我...我只是太感动了..."张欣雨哽咽着说。
"傻瓜。"张尚托宠溺地笑了,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睡吧,一切有我。"
"嗯。"张欣雨闭上眼睛。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因为她知道,有他在身边。
第二天一早,医生查房后确认张欣雨可以出院了。
"记住,回家要好好休息。"医生叮嘱,"饮食要清淡,少食多餐。如果孕吐严重,可以吃一些酸的东西。"
"好的,谢谢医生。"张尚托记下了所有注意事项。
办完出院手续,张尚托扶着张欣雨上车。
"我们先回家。"他说,"你好好休息几天。"
"可是工作..."张欣雨说。
"工作可以等,身体不能等。"张尚托坚决地说,"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那你呢?"张欣雨问,"你不用上班吗?"
"我跟公司请假了。"张尚托说,"这几天我在家陪你。"
"可是你那么忙..."
"再忙也没你重要。"张尚托打断她,"欣雨,别再说这些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张欣雨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幸福。
"好,我听你的。"她笑着说。
回到家,张尚托扶着张欣雨躺下。
"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他说。
"你会做吗?"张欣雨担心地问。
"我学!"张尚托信心满满,"昨晚我在医院看了很多孕期食谱,学了好几道菜!"
"真的?"张欣雨惊讶。
"当然!"张尚托笑了,"你等着,我给你做个惊喜!"
说完,他就冲进了厨房。
张欣雨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笑容。
这个男人,真的很努力呢。
厨房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张尚托的惊呼。
"哎呀!"
"烫烫烫!"
"诶,怎么糊了..."
听着这些声音,张欣雨忍不住笑了。
半小时后,张尚托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
"来,尝尝我的手艺!"他得意地说。
张欣雨看着那碗面——面条煮得软硬适中,汤清澈见底,上面还卧着一个完美的荷包蛋,旁边放着几根青菜。
"看起来不错啊!"张欣雨惊喜地说。
"那当然!"张尚托骄傲,"我可是看了视频学的!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张欣雨夹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味道...还真不错!
"好吃!"她真心实意地说。
"真的?!"张尚托眼睛都亮了,"你没骗我?"
"真的好吃!"张欣雨笑着说,"尚托,你太棒了!"
"嘿嘿..."张尚托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你多吃点。"
"嗯!"张欣雨大口大口地吃着面。
也许是因为饿了,也许是因为心情好了,她竟然把一整碗面都吃完了,而且没有孕吐的感觉。
"全吃完了!"张尚托惊喜,"看来我做饭还挺有天赋的!"
"是啊,很有天赋。"张欣雨笑着附和。
"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张尚托信心满满。
"好啊。"张欣雨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尚托真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张欣雨做饭——小米粥、蔬菜汤、清蒸鱼、番茄炒蛋...
虽然手艺还不够精湛,但每一道菜都充满了爱意。
而张欣雨的孕吐反应也渐渐缓解了。
也许是因为饮食调理得当,也许是因为心情愉快,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宝贝,你恢复得真快!"张尚托高兴地说,"看来我的照顾还挺有效果的!"
"那是当然!"张欣雨笑着说,"多亏了你的细心照顾。"
"那是应该的。"张尚托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对了,这周六我们去做第一次产检吧。"
"好。"张欣雨点头。
她也很期待第一次产检。
能看到宝宝,想想就觉得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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