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张尚托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们居然生了龙凤胎!
"龙凤胎...我们生了龙凤胎..."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王医生抱着清理好的男婴走过来。
这个小家伙比姐姐哭得更响亮,小拳头挥舞着,好像在宣告自己的存在。
"2980克。"护士报告,"5斤9两,也很健康。身长49厘米,头围33厘米。"
"比姐姐轻一点点。"张尚托笑着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上天给了他们最完美的礼物。
"儿子...我们的儿子..."张欣雨虚弱地说,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虽然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但她的心是满足的。
她做到了。
她把两个宝宝都平安带到了这个世界。
"老婆,你太伟大了。"张尚托哽咽着说,"你给我们生了一对龙凤胎!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
"不...不伟大..."张欣雨虚弱地笑了,"我只是...做了妈妈该做的事..."
"你是最棒的妈妈!"张尚托说。
护士把男婴也抱过来,让张欣雨看一眼。
小家伙的眉眼和姐姐有些相似,但五官更硬朗一些。
小鼻子、小嘴巴、小耳朵...
每一处都那么可爱。
"儿子...妈妈的儿子..."张欣雨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脸。
男婴似乎感觉到了,小嘴巴嘟了嘟,然后又继续哭。
"哇哇哇!"
"哈哈,这小家伙,肺活量真好。"护士笑着说。
"遗传他爸。"张欣雨虚弱地开玩笑。
"那女儿就遗传你。"张尚托也笑了。
一家西口,第一次以完整的形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两个宝宝还小小的,皱巴巴的,但在父母眼里,他们是最美的天使。
护士把两个宝宝都抱走了,去做详细的新生儿检查。
产房里只剩下张欣雨和张尚托,还有忙碌的医护人员。
"好了,现在要娩出胎盘。"王医生说,"产妇,再用点力。"
"还...还要用力?"张欣雨绝望了。
她真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一次,很快的。"王医生说。
张欣雨只能再次用力。
幸好,胎盘很快就娩出来了。
"两个胎盘都很完整,没有残留。"王医生检查后说,"很好。"
"那就是说...结束了?"张欣雨问。
"对,生产过程结束了。"王医生说,"不过还要观察一下出血情况。"
张欣雨终于松了一口气。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她成功了...
就在她放松的那一刻,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涌出。
"产妇大出血!"护士惊叫。
"立刻止血!"王医生迅速反应。
张尚托的脸瞬间白了。
"欣雨!欣雨!"他握紧她的手。
张欣雨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她想说话,但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变得模糊...
"血压下降!60/40!"护士报告。
"注射止血药!准备输血!"王医生紧急指挥。
"欣雨!不要睡!不要睡!"张尚托的声音充满恐惧。
但张欣雨己经听不见了。
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产房外,两家的父母都在焦急等待。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张母担心地说。
"是啊,都一个多小时了。"张欣雨的母亲也很着急。
就在这时,护士匆匆跑出来。
"家属!产妇大出血,需要家属签字输血!"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签!我签!"张尚托的父亲立刻上前。
"还有,需要准备稀有血型。产妇是AB型阴性血,血库存量不足。"护士说。
"我也是AB型阴性!"张欣雨的父亲立刻说,"抽我的!"
"好,请跟我来。"护士说。
张父跟着护士去了采血室。
产房外,气氛瞬间凝重。
两位母亲抱在一起哭。
"我的女儿...不会有事吧..."张欣雨的母亲哭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张母安慰,但声音也在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那么漫长,那么煎熬。
终于,产房的门打开了。
张尚托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尚托!欣雨怎么样?!"张母立刻冲上去。
"抢救成功了。"张尚托的声音沙哑,"她...她暂时脱离危险了。"
"谢天谢地..."两位母亲都松了口气。
"孩子呢?生了吗?"张母问。
"生了。"张尚托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龙凤胎。女儿3060克,儿子2980克。"
"龙凤胎?!"所有人都惊喜万分。
"太好了!太好了!"张母激动得又哭了出来。
"我的外孙外孙女..."张欣雨的母亲也哭了。
"可以去看宝宝吗?"张母问。
"可以,在新生儿室。"张尚托说,"我带你们去。"
一行人来到新生儿室,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婴儿。
护士指着两个相邻的婴儿床:"这是你们家的,龙凤胎。"
大家都凑到玻璃前,看着那两个小小的生命。
"哎呀,好小啊!"张母感叹。
"是啊,真是太小了。"张欣雨的母亲也说。
"不过很健康,你们看,睡得多香。"护士说。
确实,两个宝宝都在安静地睡着。
姐姐睡得很安详,小嘴微微张着。
弟弟则不时动一下小手小脚,好像在做梦。
"他们长得好像啊。"张母说。
"毕竟是双胞胎嘛。"护士笑着说。
"女儿像欣雨,儿子像尚托。"张父仔细看了看,下结论。
"是啊是啊!"大家都点头。
"我的孙子孙女..."张母看着看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了,这是好事,应该高兴。"张父说。
"我这是高兴的..."张母擦掉眼泪。
张尚托也站在玻璃前,看着两个宝宝。
他的儿子和女儿。
他和欣雨的孩子。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
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是欣雨的丈夫,是一家之主。
他要担起这个家,保护他们,让他们幸福快乐。
"尚托。"张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不辛苦。"张尚托说,"辛苦的是欣雨。"
"是啊,女人生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张父感叹,"你要好好对她。"
"我会的,爸。"张尚托坚定地说,"我会用一生来爱她,保护她。"
"好。"张父欣慰地点头。
两个小时后,张欣雨被推出产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还在昏睡,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张尚托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老婆,你吓死我了..."他哽咽着说,"你知道吗,刚才我以为...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还好,还好你没事..."
"我发誓,以后一定会更加珍惜你,更加爱你..."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他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今天这一天,他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起伏。
从期待到恐惧,从喜悦到绝望,又从绝望到重生...
这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尚托,你也休息一下吧。"张母走过来说,"欣雨这里我来照顾。"
"不,妈,我要陪着她。"张尚托摇头。
"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身体会吃不消的。"张母说。
"我不累。"张尚托坚持。
"那好吧。"张母叹了口气,"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要保重身体,不然欣雨醒了还要照顾你。"
"谢谢妈。"张尚托说。
张母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张尚托和张欣雨。
张尚托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得要命。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然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老婆,快点醒过来。"他轻声说,"宝宝们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下午三点。
西点。
五点。
张欣雨终于有了反应。
她的手指动了一下。
"欣雨?"张尚托立刻察觉,惊喜地叫。
张欣雨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他。
"尚托..."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在!我在这里!"张尚托激动得眼泪又流了下来。
"宝宝...宝宝怎么样..."张欣雨艰难地问。
"很好!宝宝们都很好!"张尚托说,"我们生了龙凤胎!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他们都很健康!"
"龙凤胎..."张欣雨虚弱地笑了,"真好..."
"都是你的功劳。"张尚托说,"老婆,你太伟大了。你知道吗,你把两个宝宝都平安带到了这个世界。你是最棒的妈妈!"
"我...我成功了?"张欣雨的眼泪流了下来。
"对,你成功了!"张尚托说,"你是最厉害的!"
"我想...看看他们..."张欣雨说。
"好,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推你去看。"张尚托说。
"现在...可以吗..."张欣雨恳求地看着他。
张尚托犹豫了一下,看向刚进来的护士。
"产妇现在很虚弱,不建议移动。"护士说。
"求求你..."张欣雨虚弱地说,"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护士看着她恳求的眼神,心软了。
"那...好吧。"她说,"我去跟医生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把宝宝推过来。"
"谢谢...谢谢..."张欣雨感激地说。
十分钟后,护士推着一个特殊的婴儿车进来。
车里躺着两个小小的婴儿,都在安静地睡着。
"只能看五分钟。"护士说,"产妇需要休息。"
"好的好的!"张尚托连连点头。
护士把婴儿车推到床边。
张欣雨艰难地侧过头,看着那两个小生命。
这就是她的宝宝...
她怀了十个月,用生命守护的宝宝...
"好可爱..."她哭着说,"好可爱啊..."
"是啊,特别可爱。"张尚托也说,"你看,这是姐姐,这是弟弟。"
"姐姐...弟弟..."张欣雨虚弱地伸出手。
张尚托小心翼翼地把姐姐的小手放在她手心里。
那么小,那么软,那么温暖...
"宝宝...妈妈的宝宝..."张欣雨哭着说,"妈妈好爱你们...好爱好爱你们..."
两个宝宝似乎感觉到了妈妈的存在,同时动了一下。
弟弟甚至睁开了眼睛,迷糊地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
"他们认得你。"张尚托说。
"真的吗..."张欣雨幸福地笑了。
"当然是真的。"张尚托说,"你是他们的妈妈,他们当然认得你。"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护士推走了婴儿车,张欣雨恋恋不舍地看着。
"宝宝...妈妈很快就来看你们..."她轻声说。
"好了,产妇需要休息了。"护士说,"家属也出去吧,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就在这里陪她。"张尚托说。
"家属不能留在病房过夜。"护士说。
"求求你了。"张尚托恳求,"她刚才大出血,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护士看了看张欣雨,又看了看张尚托,最终心软了。
"那好吧。"她说,"但是你不能影响产妇休息。"
"不会的不会的!"张尚托保证。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尚托..."张欣雨虚弱地说。
"嗯?"
"谢谢你...一首陪着我..."
"傻瓜,说什么谢谢。"张尚托说,"你是我老婆,陪你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张欣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什么麻烦?"张尚托说,"欣雨,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麻烦?"
"可是我差点...差点就..."张欣雨哽咽。
"别说了。"张尚托打断她,"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宝宝们也很健康。这就够了。"
"嗯..."张欣雨点头。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张尚托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其他的都交给我。"
"好..."张欣雨闭上眼睛。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张尚托守在床边,一步也不离开。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在心里发誓:
从今以后,他会用一生来爱她,保护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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