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比雨还急。
谢府马车刚拐进巷口,就被一道素色身影拦停。
车夫猛勒缰绳,雨水顺着帘角甩进车厢,落在男人玄青衣摆,洇出小小暗痕。
"谁?"谢珩声线冷沉,指背撩起车帘。
雨幕里,容姒赤足而立,素衣湿透贴在身上,像朵将熄未熄的莲。
她抬手,指尖轻叩车门,声音被雨砸得七零八落,却字字清晰——
"奴婢,来领罚。"
车厢昏暗,只一盏壁灯晃着豆大光晕。
谢珩坐于主位,膝上摊着刚签完的退婚书,墨迹被雨水晕开,像朵黑色的花。
容姒进来时,他连眼皮都没抬,只冷声:"跪下。"
裙摆在潮湿地板铺成圈,她乖顺跪倒,后颈却绷出优美弧线。
男人伸手,五指嵌入她发间,迫使抬头:"算计我,很开心?"
两人呼吸近得交错,雨声被车壁隔绝,只剩心跳。
容姒眼尾泛红,却弯出一点笑:"开心。"
她指尖点上他胸口,"更开心的是——相爷的心跳,比雨声还响。"
车轮碾过水洼,车身猛地一晃。
容姒顺势跌进男人怀里,额头撞在他锁骨,发出极轻的"咚"。
谢珩下意识扣住她腰,掌心触到湿透衣料,凉意顺着指骨往上爬。
"投怀送抱?"他低嗤,嗓音却哑。
"嗯,投您。"
她抬手,指尖顺着他衣襟缝隙钻进去,触到旧疤,"顺便投石问路——相爷疼么?"
男人呼吸骤沉,指背青筋绷起,猛地攥住她腕骨:"别乱动。"
容姒不动了,只抬眼看他。
灯影摇晃,她眸里盛着水光,像两丸将溢未溢的湖。
谢珩被那目光烫到,手指微松,却听她轻声:"不动,怎么替相爷解忧?"
她指尖微挑,顺着他疤游走,像羽毛,又像火。
男人喉结滚动,忽然俯身,唇贴着她耳廓,声音低得只能气音。
"再动,把你扔下车。"
"好啊。"她笑,唇擦过他耳垂,"那便一起摔。"
马车骤停,车夫声音隔着雨幕传来:"相爷,到府了。"
谢珩却未动,只抬手,指背擦过她唇角,将那抹湿意抹到自己指腹,垂眸细看——像审视罪证。
半晌,他冷笑:"顾太后密信,是你递的?"
容姒不答,只抬手,指尖顺着他衣襟往上,停在那粒盘龙金扣,轻轻一勾。
"相爷退婚,正中太后下怀。奴婢只是——顺水推舟。"
男人眸色暗到极点,忽然伸手,覆在她后颈,力道重得几乎捏碎骨头。
"推舟?我看你是推我入火坑。"
容姒疼得眼眶泛红,却笑得更艳。
"火坑暖,适合相爷这种怕冷的人。"
谢珩被噎住,指背青筋暴起,猛地甩开她。
"三日后,入宫赴宴。你——"他指着她鼻尖,"随我同去,做外室弟子。"
"外室?"她眨眼,"弟子?"
"字面意思。"男人冷笑,"挡酒、挡箭、挡女人。敢出差池,我亲手掐死你。"
容姒却忽然伸手,指尖点在他唇上,声音轻得像叹息:"相爷舍得?"
谢珩没答,只抬手,"啪"一声合上车门,雨水瞬间隔在门外。
他背对她,声音冷得像冰:"下车。把湿衣换了,别脏我府上地毯。"
容姒乖顺应是,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脚尖"不小心"踩住他衣摆。
男人被迫止步,回头的瞬间,她踮脚,唇贴着他耳廓,吹气。
"湿衣可以换,湿心怎么办?"
谢珩指背青筋暴起,猛地攥住她腕骨,拖着她往内院走。
雨水顺着两人肩头滑落,在青石板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容姒被拽得踉跄,却笑出声,声音散在雨里,像一串银铃——
"相爷,慢点——奴婢跟不上您的心跳了。"
……
内室灯火通明。
谢珩将她扔进椅内,转身吩咐:"备热水、姜汤、干净衣裳。"
丫鬟们鱼贯而出,门被带上,室内只剩两人。
容姒乖顺坐在椅上,湿透的衣摆滴滴答答,在脚边汇成小小水洼。
谢珩立于窗前,背对她,指间转着那枚旧金铃,铃身被雨水泡得发亮,像粒将溢未溢的泪。
半晌,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冷:"容姒,别再往前。"
"若我偏要呢?"她起身,赤足踩过水洼,一步步逼近。
"相爷会亲手推我下地狱吗?"
男人没答,只转身,指背擦过她唇角,将那抹湿意抹到自己指腹,垂眸细看。
像审视罪证。
半晌,他低笑一声,声音哑得不成调:"地狱暖,适合你这怕冷的小狐狸。"
容姒却忽然伸手,指尖点在他心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地狱暖,可我更想暖相爷的——这里。"
谢珩指背青筋暴起,猛地攥住她腕骨,拖着她往浴房走。
屏风后,热水蒸腾,雾气缭绕,像一场无声的邀约。
他却只冷声:"把自己洗干净,别脏我府上空气。"
容姒乖顺应是,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脚尖"不小心"勾住他衣摆。
男人被迫止步,回头的瞬间,她踮脚,唇贴着他耳廓,吹气:"相爷,一起?"
谢珩指背青筋暴起,猛地甩开她,转身就走。
门被"啪"一声带上,雾气瞬间隔在门外。
容姒立于浴房中央,指尖顺着他方才碰过的腕骨,轻轻——
那里,还残留他指腹的温度,像雪里突然递来的火,烫得人心惊。
系统光幕悄然闪动:
【谢珩心动值:+15】
【当前:77】
【副作用:占有欲初启,危险系数:★★★☆】
容姒低笑,指尖点在自己唇角,声音轻得像叹息:"相爷,游戏才刚开始。"
浴房外,谢珩立于廊下,指间转着那枚旧金铃,铃身被雨水泡得发亮,像粒将溢未溢的泪。
雨停了,钟声却更冷。
容姒立于浴房中央,看第一缕晨光落在她赤足的脚尖。
青白皮肤,被热水蒸得微微发红,像雪里破开的莲。
她忽然伸手,指尖点在自己唇角,声音轻得像叹息:"谢珩,你输了。"
男人没答,只伸手,覆在左胸——那里。
常服下的旧疤,正被雨水泡得微微发红,像粒朱砂痣。
"地狱......"他低声念,声音哑得不成调,"原来,你也曾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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