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银蓝电流爬满肋骨，她一口血喷在墙，红里带金丝，是系统喜欢的颜色。
“狗东西，说好了三息，又加钟？”
系统嗓音凉薄：【解释权归本典所有。】
“行。”容姒抬手抹唇，血染得唇色更艳，“男人嘛，遍地都是。”
巷口传来脚步声，铁甲碰撞，节奏慌乱……
李铁柱提着刀闯进来，少年眼眶通红。
“容姑娘，刀给你，蜂蜜烟花己就位，我……”
话没说完，被容姒一把按在墙上。
“世子爷，借个嘴。”
“啊？”
下一瞬，少女踮脚，狠狠堵住他的惊呼。
铁锈味、血腥味、蜂蜜焦糊味，全搅在一起。
李铁柱瞳孔地震，手指松开，刀咣当落地。
三息己过，电流戛然而止。
容姒退开半步，指腹擦过少年下唇，笑得恶劣。
“味道还行，就是技术太差。”
李铁柱整个人红成熟虾，头顶几乎冒烟，“我、我我负责！”
“负责？”容姒弯腰拾刀，
柳叶刀在她指间转出一朵银花，“负责去死，你干不干？”
少年愣住，羞耻变空白。
系统提示音适时插刀：【魅惑完成，奖励：灵力＋1。
当前境界：练气一层（伪）。】
容姒嗤笑，“才一层？抠门他妈给抠门上香。”
系统：“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
她抬手，刀尖挑起李铁柱下巴，“世子，想不想看更精彩的？”
少年呼吸急促。“想！”
“那就去替我办第二件事。”
容姒声音轻得像夜风，“天亮前，把赵大勇他娘的内裤偷出来，要原味的。”
李铁柱。“……”
脸从红转绿，又从绿转紫，最后咬牙，“好！”
他转身翻墙，脚步虚浮，差点被自家刀绊倒。
系统：“你偷人内裤做什么？”
“做风筝。”
容姒舔了舔虎牙，“明儿一早，挂城门，让全城瞻仰老妖婆的牡丹花。”
系统沉默半息，给出评价：【疯得本典喜欢。】
……
东城根，破庙。
供桌缺腿，香炉里插着三根残香，烟歪歪斜斜，像吊死鬼的舌头。
容姒把奶娘牌位搁在佛前，牌位背面刻着“赵大勇”三字，血写，还新鲜。
她盘腿坐下，柳叶刀横放膝间，指尖蘸血，在地面画简易地图……
赵府护院换岗、狗洞、暗渠、地牢。
系统：“你打算硬闯？”
“不，我打算请君入瓮。”
容姒血线一勾，把“地牢”圈成重点，“赵大勇最宝贝的东西，可不在他裤裆。”
“在哪？”
“在他爹的骨灰罐。”
容姒笑得甜腻，“明晚祭祖，他把骨灰供在祠堂，我要让他亲手砸了自己祖宗。”
系统：“你疯了，赵老祖是筑基圆满。”
“筑基？巧了，我刚悟到一个新套路。”容姒掏出一本空白册子……
禁典虚影浮现封面，自动翻页，金光刷刷组成一行字。
【技能：移花接木……以彼之道，还彼骨灰。】
系统惊了：“你哪来的积分换这个？”
“没积分。”
容姒眨眼，“我赊的，利息按天算，一日不还，抽我一年寿。”
“……你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砍。”
“谢谢夸奖。”
外头鸡鸣第一声，天泛蟹壳青。
容姒收好册子，伸懒腰，骨节噼啪，像爆豆。
“第二日，开始。”
……
天亮，城门刚开。
一条原味牡丹内裤迎风招展，丝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胜利的旗帜。
守城士兵揉了三次眼，确定没看错，当场笑到打鸣。
不到半柱香，赵府门口聚满百姓，指指点点，笑声掀翻屋脊。
赵老夫人正在喝燕窝，一听消息，首接喷了管家一脸，翻着白眼晕过去。
赵大勇拔刀冲出门，仰头看见亲娘内裤飘啊飘，刀柄捏到咯吱响。
“容……姒……！！”
回应他的，是满城的哄笑，还有一张从天而降的纸条。
“明晚子时，祠堂见，带好你爹。”
落款。容姒＋手绘笑脸，笑脸还吐舌头。
赵大勇一刀劈碎石狮，怒吼。
“全城搜捕！掘地三尺！”
而此时，容姒正躺在花楼屋顶，嘴里叼根狗尾巴草，翘腿看云。
系统：“你下一步？”
“下一步？”她吐掉草茎，笑眯眯，“回赵府。”
“？？？”
“最危险的地方，才配做坟场。”
她翻身跃下楼，红衣被风鼓起，像一面猎猎作响的复仇旗。
第二日，过去一半。
午正，赵府后门。
两辆夜香车吱呀停稳，臭气冲得墙根野猫原地升天。
车把式点头哈腰，“麻利点，里头可都是贵人金汁！”
容姒戴着瓜皮小帽，脸抹锅底灰，扛起粪桶就跑，步伐轻得像猫……
练气一层（伪）也是灵力，至少不喘。
系统：“你混进来倒夜香？味儿太冲，本典拒绝呼吸。”
“忍忍，骨灰拌饭更香。”
“……”
赵府护院捏着鼻子，远远拿棍子指。
“新来的，去，把祠堂夜壶也刷了！”
容姒点头如捣蒜，嗓音压得沙哑。“好嘞爷！”
她弯腰那瞬，柳叶刀贴着桶底滑进袖筒，刀锋沾了点金色粉末……
系统赊账给的“化骨销魂散”，专融修士金身，童叟无欺。
……
祠堂重地，乌木大门，铜钉森森。
护院嫌臭，离三丈远。“速去速出，别乱看！”
“小的明白。”
门阖上，光线骤暗，一排排灵牌像冷宫嫔妃，死寂又高傲。
正中央，鎏金骨灰坛，封条写着“赵氏老祖”，檀香烟雾缠绕，像老头鼻孔喷气。
容姒把夜香桶放角落，掏出血写符箓……
“移花接木”专用，一次性的，撕了就生效。
啪！
符箓贴骨灰罐，金光一闪，罐体轻了半两。
系统：“偷天换日完成，现在它是面粉。”
“面粉多没劲，得加料。”
容姒抄起夜壶勺，舀半勺真骨灰，倒进自己带来的空荷包。
又往罐里补了把化骨散，摇匀，封口，插回供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给爹撒盐。
系统：“接下来？”
“做饭。”
……
申时，赵府厨房。
今晚“祭祖宴”，全府上下同吃“思亲羹”，寓意不忘祖先恩德。
大锅里，骨汤翻滚，厨子尝咸淡。
“味儿不够，再加点骨灰粉，老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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