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杯咖啡
你的离去
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给我的
仅是一段紫色的记忆
只因这记忆
我失去了飞翔的翅膀
再也不能折翼地飞
火车在南昌停了下来,现在的我有种想下车的冲动,然后再买张飞机票过去,但这个时候的我,竟然特别冷静。这种冷静可能是一种失去了爱之后的惩罚吧。
大学生继续看着书,“你现在读大几?”我又开始与他搭腔。
“大二,现在正准备考英语西级,学理科的人就头痛这个。”
“嗯。其实我也一样,不过我比较不幸运,因一分之差,曾落榜一次。”
“喔。”他听着我讲道。
“后来一位朋友帮了我忙,才顺利通过了。对了,我这里有本书,可能对你有帮助。“
我突然想起,那时考西组长英语时,筱影帮我买的书还在我包里,这是筱影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离开的时候,顺手把这本书放进了包里。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再者如果我借用了,怎么还给你呢?”
“你何必担心呢?我借给你一本书,你还我一篇论文就行了。”
“论文?我可不会写,我是读理学的,很难写。”
“我没有说,你不一定要在这几年写给我。”
“喔?”他更是讶异。
“是一生一世也可以,我给你一个邮箱地址,你如果写好了解就发到那里,怎样?”
“你真会说笑,我会写一篇论文给你,不过会在五年之内,好吗?”
“嗯,我会等着。”
看着现在年轻人的冲动,我有点佩服他们,更加羡慕他们。
离开己经是两年了,应该是一年十一个月零九天。看着静第八张字条,我又想起了一些朋友离去的事。
己到了研究生的第二个春了,小安和子勇兄都差不多在为研究论文而忙了。赛洁学姐己在准备找工作,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年的研究生涯。
“小虾,你看?”
小安从外面回来,拿了一封信给我。
“什么?是信”
“废话,当然是信,是急件,寄给子勇兄,要不要拆开看一下?”
“小安看别人信件是犯法的。除非得到子勇兄同意。”
“好,等子勇兄回来再看。好像是他老家寄回来的。”
我们正说着,赛洁学姐也回来了,小安马上把信放到了身后。
“喂,你们鬼鬼祟祟在干嘛?”赛洁学姐见我们偷偷把信藏在后面。“后面藏什么东西?”
“没什么,只是一张纸而己。”小安稍冷静点。
“一张纸还藏什么?”
赛洁学姐一侧身,把小安身后的信拿走了。
“那臭小子,竟然和别的女孩通信。”
一听到赛洁学姐如此说道,吓我们一跳。
“应该是家书吧?”我插上了一句。
“是吗?”赛洁学姐稍冷静了一点。
“嗯,应该是家书。不然就不会那么急。”
“看看也无妨吧,可能是他家出了什么事?”赛洁学姐提议议道。
最后用最民主的方法,少数服从多数。小安把信拆开了,看了里面的内容。内容讲的是子勇兄父亲病重,要子勇光回家,另又叫子勇早日完婚。这己是子勇兄家中寄来第三封信了。
“难怪觉得最近他有点不对劲。”赛洁学姐发现了异常情况。
“他曾问过我关于癌症的问题,应该不会是首的吧。”我做出最坏的估计。
“不可能吧。小虾,你不要乱讲呀。”小安有点担心道。
“我们不要猜测了,等他回来再说。”赛洁学姐尽量让自己平静点。
我们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等子勇兄回来,小安站在阳台门口,看着夜空;赛洁学姐呆看着电视机;而我却呆坐着。我从今晚一首等到22点。
门开了,子勇兄开起了灯,走路有点颠倒,看来喝酒了。
“喔。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开聚会呀?小安今天见到导师了,他说我是他学生吗?哈哈……天大的笑话。”
“你清醒好不好。”赛洁学姐有点看不过去了。
“我怎么了?不就是出动喝酒而己吗。哪个男人不会喝酒呢?”
这时小安一把抓住了子勇兄,首往洗手间里起,拿起了莲蓬头就往子勇兄头上浇。
“现在让你清醒了吗?”
“小安……”赛洁学姐站在洗手间门口哭了。
子勇兄清醒了点,擦拭着头上的水滴。我们开始又安静了下来,子勇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头低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大概沉默了三分钟,我们都等着他说道。
“你们都知道了?”
“嗯,你爸爸病了,该回去看看他。他很需要你?”赛洁学姐己擦干了泪了。
“你们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子勇兄拿出了一根烟,拿起了打火机,想点时,看了一下赛洁学姐,又停了下来。“我爸得了肺癌,己经是晚期了,我爸,一首都瞒着我妈,也瞒着我,不拿钱去看病,一首把钱寄给我。最近我爸的病情恶化了,我妈才知道。”
“那你更要回去看一下了。”我和小安提议道。
“让我再冷静想一想,好吗?”
这时,子勇兄站了起来,走回了自己房间。
我和小安也各自回房了,只留下赛洁学姐坐在客厅里。
我看了一会书,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正开门时,小安也开门了。
“怎么?”
“我刚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问一下子勇兄肚子饿不,我们一起煮点东西吃。”
“行啦,不要问这种不孝子。我们自己来煮好了。”小安拉着我去厨房,经过客厅,见赛洁学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声点,不要吵醒了学姐,小虾,你去拿毯子给学姐盖好,不要让她着凉了。”
“嗯。”
我们吃完了夜宵,都睡觉去了。
第二天,学姐出去找工作了。而我比较清闲,赛洁学姐叫我看住子勇兄。我一首在客厅看着书,没有见子勇兄出来过。
看入神时,突然听见了子勇兄在收拾行李,弄倒了柜上的书。“小虾,你没去研究室?”子勇兄好奇的问道。
“我修完研究的东西,目前找不到新的目标,导师向我推荐研究《石头记》我现在有半个学期考虑时间,而且我己修完硕士要修的书本了,基本够学分了。所以我现在是放假半年。”
“喔,小虾,你真厉害,不过你不要老看着书,会让你近视变得更深的。”
“嗯。你现在 这是……”
“我昨晚想了一夜,想通了。有德孝为先,我该回去看我的父亲。我己写好请假单了,你拿给小安让他交给我导师。另外你如果能够把这些事情卖了的话就帮我卖掉,我现在 需要一点钱。”
“这些都是你的收藏呀,不能卖。“看着这些几个书柜的书,我真为它们不值。
“对不起,小虾,我确实需要钱。“
“那好,我先帮你看看。”
子勇兄提起行李,走了出房间。
“你现在就要走吗?”
“嗯,你代我转告赛洁与小安吧,叫他们放心,我可能一个月就能回来。我也不想见到那最煽情的一幕。”
“那我送你。”
子勇兄走时,转身看了几眼赛洁学姐的房间,房门前早己没有没那张条纸了。
子勇兄坐上了车,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小虾,你要追求自己所追求的,不要再犹豫不决,属于你的逃不掉,不属于你的抓不住。一切随缘吧,让它顺其自然。”
“嗯,我会记得你的话。”
车开动了,我望着车尾灯一首消失在眼中。
子勇兄说得对,我该追求自己所追求,该一切都顺其自然点,一切都强求不来。
子勇兄走了几分钟,静又打电话下来了。
“你现在有空吗?”静那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耳边。“这几天我可能要去深圳去做几天的采访。我现在在车站,我想见你。”
“不行,我等会还有事。”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不好意思……”静挂断了电话,连一句再见也没有说。
我只怪自己太鲁莽,没说出后面的话。原来我真的如静所说的,我是不能不会开玩笑的,现在的我没有半分犹豫,叫了辆出租车,首奔车站。车站人很多,我怕她己上车了,一首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可以和她开这种玩笑。
终于在一个墙角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是静止的,因为基本在车站里等车的人都是静态。静很特别,如一座雕像,眼睛盯着自己的脚。
“在想什么?美丽的小姐。”我轻声地走到静身后。
静猛地抬起头,转过身,盯着我。眼中满是伤心的神情,她抱住了我。她的呼吸,她的温度,一下子传递过来。我开始措手不及,心一阵颤抖,我又想起了筱影。心中满是罪恶感。
“你为何总要骗我,你知道吗?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对不起,傻姑娘。让别人看见了不好,这里是公共场所。”
静流下了眼泪,泪掉落的很快,可能是她皮肤的细嫩的关系吧。
我推了一下眼镜,看见她眼中是泪光一闪,她擦了一下眼泪。
“你不是说有事要做吗?”
“有什么事情能比见你一面还重要吗?你刚才看脚于吗?”
“那是一种伤心的表达方式,等待的伤心。你总像一阵风,我总抓不住你的身影,总等不到你,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这是静第二次说我像风。如果我是风,那静又是什么?我想她是宁静的天空,只有风来时,它才会随风起舞。
“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吗?”
“嗯,但我己分不清你哪句是开玩笑了,哪句是真话了。”
“对不起。”
“离开这几天你会想我吗?”
“嗯。你是我心中的一片宁静,我会想你一辈子。”
“傻瓜。”
静终于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幸福。静上车了,坐在靠窗的位置,和我挥手告别。她从来没和我说过再见,因为彼此都知道再见是一个痛苦的字眼。
车渐渐离我的视野舒远了,消失在公路里,今天我竟用眼神送走了两个人。
回到了宿舍,筱影和赛洁学姐在客厅里。
“小虾,你回来了?子勇兄去哪里?”
“他回老家了,我刚送走他。”
“那你怎么不通知我?”
“子勇兄叫我不要通知任何人,特别是学姐你。”
“他真狠心,这个死子勇,回来一定揍扁他。”
赛洁学姐现在的样子有点凶,看上去很恐怖,筱影和我悄悄走到了阳台,学姐见我们去了阳台了,自己回房间了。
“最近研究忙吗?”
“还好吧,己快了,就只有论文比较难写,你呢?”
“你也知道中文系要读三年研究生。”
“嗯,你现在很轻松呀?”
“没有,其实我己修完明年的研究了,而且己交了研究论文给导师批阅,可惜导师还要求我再研究其他了,所以明年我要重修。
“靖哥哥,你好厉害。”
“其实只是交了篇论文,还没有研究呢。”
“这样呀?”
“蓉儿,你以后打算要做什么?”我双手靠在栏杆上。
“不知道,导师叫我报考托福。”
“托福很好,起码是全世界公认。无论在哪里,都很好找工作。”
“但我想考虑一下。”
“喔?这个总比在这个学校搞研究好,还需要考虑吗?”
我真希望筱影能在将来有所建树。
但这时的她沉默了,只坐在阳台的椅子上。
“你也认为这是好的吗?”
“嗯。”
那一天我们之后聊了什么己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走的时候,那种神情很忧伤。
她只说她面前有两条路,很迷惘,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我己让她选择了。
静说的不错,我像风,总会把其他东西吹向一个地方。
静每天晚上都固定给我打一个电话,这己是她和我的一种习惯了。
而小安和筱影一首很忙,在赶论文和找资料,赛洁学姐暂找了一家助教工作。晓琴却一首没有联系,偶尔通一次,只谈起静的事,她对静的事了解比我多点,毕竟她与静曾是老同学。
一个月后,子勇兄回来了。左手上戴着孝巾,我们己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
“子勇……”赛洁学姐想说点什么,话又哽住了。
“节哀顺便。”小安只说了一句话,也沉默了。
“没什么,我先回房了。”
子勇兄一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小虾,小安。你们去看看那个子勇吧,怎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呢?会关出病来的。”
“学姐,算了吧,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他现在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我们没有必要去打扰他。”
“小安说的对,我们没有必要去打扰他。”
“那行,就让他独处个够,一辈子都不要出来才好。”
赛洁学姐回房了。
“小虾,你是不是要打算进修呢?”
“还没有定,明年再说吧。”
“我想拿了学士后,出国再深造。我妈己经帮我办下了签证和护照了,可能会在交完论文后的几天吧”
“这么急,你都考虑好了?”
“嗯,跟父母商量好了,现在就和你们通知一下。”
“你这样就走了?”
“还没有呢,还有三个月时间呀,”小安顿了顿,“其实我很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我挺好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小虾,你总是对自己的事犹豫不决。而且你很善良,从来不想伤害别人,往往你连自己都伤害了。不管做什么事情,不要太多犹豫,那样对你的判断力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小安第二次劝我不要犹豫,自从认识了筱影了,我一首犹豫着要不要去喜欢她,要不要追求她。而静的出现后,我却徘徊在两个人之间,无法做出选择。而现在的我己明白自己该如何做出选择了。
子勇兄第二天就出门,他告诉我,他父亲逝世了,他母亲又因他父亲的病劳累过度,抱病在床,家中需要他照顾。每天见他拿几本书出去,他书柜上的书一天比一天少,想不到他在一个月之内把书全卖了,而我却一个月连半本也卖不出去。最后只余下了几本书了,小安都觉得心痛,而赛洁学更得心痛,他们虽都是心痛,但心痛的对象不同,小安心痛书,学姐心痛的是子勇兄。
“小虾,这里余下几本书,你选一本吧,反正都要卖掉,送你一本吧。”
“喔?我就要这本?”我指着一本《孙子兵法》。
“小虾这里有本白话言的版本,比较好,你选的那本是纯古文的。”
“我还是较喜欢这本。”
“嗯,小虾。我可以放心了。”
“谢谢子勇兄。”
“不客气,我读完研究生就要回老家去了。我妈的病最近己经好点了,我现在是家中唯一男人了。我该回去帮我妈照顾家中的妹妹。”
“你也要走了?”
“谁也走吗?”子勇好奇的问我。
“小安打算读完研究生就出国。”
“这样啊,很好呀,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将来如果能一起,那就看缘分了。”
子勇兄整理好了最后几本书,又是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他正努力找份工作,为了照顾还有个妹妹的家。
那几天一首都看见筱影过来,静又出去采访了,这次很忙,出差要半个月,偶尔会来电话,但感觉她很累,就叫她早点休息了。
后来的一天在晚上筱影过来找我。
“你吃饭了吗?“筱影见我一个人在宿舍。
“没呢。你过来请我吃饭?”
“算是吧。”
“那走吧。”
我和筱影第一次去了一家西餐厅,是上次我和静去过两次的那家。
“这里环境挺好的,你常来吗?”
“没有,只来过两次。“
“我想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这里。”
“当然有。我们还会来这里的。”
“会吗?”
筱影首盯着我看。
我如上次喝静点的东西一样,原来我一首活在静的生活里,包括这杯Bashfnl Coffee。
“你还是在喝咖啡?该戒掉了,这种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我会试得戒掉。”我喝了一口咖啡。
“你还有熬夜的习惯吗?”
“没有了,现在比较清闲。可能会去找兼职做。”
“喔。那你还喝咖啡。”
“己经习惯了,小安说这是惯性,不能一下子改掉。”
“你总有借口。”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觉得我们好有缘,两次抽纸条都是同样的名字。”
“是啊,过得好快呀,都快六年了。好像昨天一样。”
“嗯,靖哥哥,你喜欢我吗?”
我愣住了,笑影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再一次把我困惑。我脑中一片空白,当开始慢慢把脑中的蓝图拼起来的时候,我说出一句话。
“蓉儿,我喜欢你。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筱影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好坏破碎的声音很清脆。服务员过来打扫,笑影想清理,服务员婉言谢绝了。
“嗯,很好。璟,你是不是己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嗯,她是一个值得我去珍惜的女孩。”
“祝福你们。”
筱影没有吃东西就跑出了西餐厅。
我慌忙地买单了,追了出去,可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我的身影。
这次她没有哭泣,只是带着那种幽怨的眼神默默离开了。后来几天里,都见不到筱影的影子,只听赛洁学姐说那天她回去痛哭了一场,说这可能命中早冥冥注定了。
几天之后,我收到了小安给我的信息。
小虾,筱影马上要上飞机了,去英国,你快来。小安
我看完信息,马上冲出去,拦了辆出租车首走机场。机场一到我马上冲到候机厅,找到了小安他们。
“你怎么现在才到?”小安责备道。
“筱影人呢?”
“进去了,她叫我把这个交给你,另外说祝福你。”
赛洁学姐递给我一封信。
这时听到了飞机起飞的声音。在回来之后,我打开了信,当中有一签。可能是那次笑影在白云寺求的,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何会说这都命中注定了。
璟: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己经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了,其实导师己好几次要求我出来深造了,我一首都在考虑,该不该离开你。你己经给我答案了,其实这或许注定好了。
六年前,在白云寺求的签,己经告诉我结果了,只是我总不敢面对现实而己。你是个不错的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男孩,但你总是犹豫不决,害我等了六年,现在你终于说出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我很欣慰。
我恨自己为什么要抽到那个签,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你,恨自己为何那天晚上要问你这个困惑的问题呢。我好恨自己。
我哭了一场后,才明白,其实你也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方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对她也好,你好好地珍惜她。
如果有缘,我们两年以后再见。
筱影
看完了信,有一种遗憾的感觉。筱影己经走了,小安也要在下个星期离开,子勇兄也是一样。为什么他们都要选择离去呢?
筱影是第二个离开我的,正因她的离去使我一首不敢面对我的感情。
几天之后,子勇兄开始整理行李,赛洁学姐和小安一首坐在客厅里面,沉默着。
“小虾,小安你们能把他留住吧?”
“学姐,对不起,我们留不住他。”
正开始说话,子勇兄出来了。
“都准备好了,小安。你交了论文了吧?”
“嗯,给导师了,他签了名了。不过我想你要找个人来证明你的正身才行。导师不相信你是子勇。”
“呵呵,行。明天就去弄张证明。对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子勇兄提议吃最后的聚餐。他选了那家我和静来过两次,又与筱影来过一次的西餐厅。
“怎么选这家餐厅?”
“这里比较安静,怎么了?”
子勇兄好奇地问我。
“没什么。”
这里让我想起了静,也想起了筱影。心中总有一种遗憾的感觉。
“来,干一杯,希望我们以后的路越来越光明。”
小安拿起了酒杯中的红酒。
“来祝福我们的将来一片美好。”
那一餐我们吃的很不痛快,根本吃不下。后来回来各自回房间了。
静又在晚上固定的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在那边好吗?”
“嗯,就是白天要跑来跑去,晚上要赶稿,你呢?”
“不太好。”
“怎么啦?”静又开始担心我。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发生太多事?”
“喔 ,那现在好了吗?”
“嗯。”
“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
我沉默了,回答不出来。
“她喜欢你。”
“……”我依旧沉默着。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回答我。呵呵,今天我心情比较好,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是吗?”
“是啊。记得要过来接我。”
“嗯。”
“很晚了,你也该睡觉了,不要再那样熬夜哦。”
“嗯,你写稿也不要太晚了。“
电话挂断,我却久久没放下话筒。沉默在那里。原来静己知道了一切,我该怎样跟她解释。
小安走了,只有我给他送行。
“小安,你没有什么落下来的吧。”
“有一样东西,我永远落下了。”
“不是吧,不要我马上要回去拿?”
我正想展开那长跑亚军的脚步时,小安抓住了我。
“我把你落下了,把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落在了这个城市了。”
听了这句话,我和小安拥抱在了一起。
“珍重,小安。到美国以后,记得发E-Mail给我。”
“嗯,我会的。你也记得要追求自己的所爱,不要再拖拖拉拉,那样的结果就像筱影一样。”
“我会的。Bye – Bye。”
“Bye – Bye。”
小安走了,房间一下子腾出了一个空房,感觉凄凉了许多。
小安是第三个离开我的朋友,接下来是子勇兄,他同小安同一天离开,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子勇兄走的时候,送了一份礼物给赛洁学姐。是一颗幸运的玉石。
“这颗幸运石能保佑你,记得以后要带在身上。这样幸运之神就会眷顾你。”
“没有你在,有一颗石头又有什么用?”
“小虾,我开始还不放心你,现在放心了。从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优柔寡断,现在你成熟了,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子勇兄。”
“好了,我该走了。”
房子里只剩下了赛洁学姐和我了。后来几天学姐说自己找到了新工作了,决定搬出去。
学姐走的那天,我帮她提行李。
“学姐,你决定了?“
“嗯,其实我早己明白了,子勇走的时候,那种眼神,他叫我不用等他,还祝福我幸福。”
“嗯,学姐。”我递了纸巾给她。
“对不起,小虾。其实我们都知道你的事,而且注意你很久了。筱影认识你那么久,但你一首没有喝咖啡的习惯,而一个女孩电话来之后,你好像一首迷上了那种加盐的咖啡。那是一种羞涩的感觉。我上次你冲给我和小安喝,我们喝不太惯,其实这种咖啡只有在恋爱在的男女才能喝出它的真正味道。”
我第二次听到了Bashful Coffee的解说,原来赛洁学姐知道这种咖啡的含义。
“喔,这种咖啡只有恋爱中人才喝出其中味道?”
“嗯,通常他们都把它称为Lover Coffee,也有人叫它为Bashful Coffee。”
“学姐,你怎知道这种咖啡的含义?”
“我怎么知道你不用管,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咖啡,筱影像似一杯蓝山咖啡(Blue Mountain),总会让人有种不经意会想起过去的感觉;而你像似一杯摩卡咖啡(Mocha),总是隐藏自己的味道,很深沉;而小安像似一杯可纳咖啡(Kona),愉悦而轻松。”
“学姐,你把我们都说成咖啡了啊。”
“嗯,这些是在子勇房间里的书上看到的。可惜现在书己不在了,人也不在了。”
“你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小虾,你该选择怎样走好自己以后的路,选择自己中意的咖啡,每个人的品味都是不同,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你越是在意别人,反而受伤害最大的是你自己。”
“嗯,我会记得。”
“小虾,能煮一杯你上次的那种咖啡给我喝吗?”
“好的,没问题。”
我煮好了咖啡,递给了学姐,学姐喝了一口,又回味了一下。
“的确是这样的。好了,我该走了。”
学姐喝完咖啡也走了,我也整理好行李了,搬到了研究生宿舍区了,和同系的研究生住在了一起。
学姐说的不错,每个人的品味都是不一样,就同一杯咖啡而言,两个人喝就有两种不同的味道,即使是两个时段喝同种咖啡,感觉也会不同。那时,我喝Bashful Coffee是羞涩而甜,但现在再喝它的味道却是苦涩的。现在的我只剩下了对静的思念了。
……
窗外早己暗了下来,只听见火车在轨上加速的声音,己到了湖南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进入广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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