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总部的听证室冷得像停尸房。林杰坐在轮椅上，左脚石膏敲击着桃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长桌对面，联盟总裁斯特恩翻动着厚厚的规则手册，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第17章第4条，”斯特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禁止任何形式的非官方实时通讯。”
布朗教练刚要开口，林杰抬手制止。“那段视频是提前录制的，”他平静地说，“时间戳可以证明。”
马刺代表冷笑：“但你的手势是实时的。”
“手势？”林杰故作惊讶，“我只是在挠痒。”
波波维奇通过视频连线参与听证，画面中的他脸色铁青。“这是对体育精神的亵渎！”
林杰转向镜头：“当你们针对我的队友时，体育精神在哪里？当你们嘲笑阿伦赛季报销时，体育精神又在哪里？”
听证会陷入僵局。斯特恩宣布休会十五分钟。
走廊里，布朗教练低声道：“他们在故意拖延。总决赛五天后开始，如果我们一首被这件事牵制...”
林杰望向窗外的纽约街景，“给我找台电脑。”
与此同时，费城的训练馆里，七十六人队员正在进行最痛苦的训练。没有战术指导，没有核心领袖，连布朗教练都被召去参加听证。他们像失去灯塔的船只，在暴风雨中盲目航行。
“这样练有什么用？”泰勒·史密斯投失第十个三分后，沮丧地坐在地上。
拉特利夫把他拉起来，“林杰现在一个人在纽约战斗，我们在这里自暴自弃？”
当晚，一个匿名视频开始在网络上疯传。画面是马刺助教在赛前与裁判组亲密交谈的偷拍片段，虽然没有录音，但肢体语言足以引人遐想。
波波维奇立即发表声明，指责这是恶意剪辑。但舆论己经开始转向。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林杰在电话里对布朗教练说，“现在该他们解释什么是体育精神了。”
第二天，联盟出人意料地宣布：比赛结果有效，但林杰被禁止以任何形式参与总决赛。
“包括现场观赛？”布朗教练难以置信。
“包括任何可能与球队产生接触的方式。”斯特恩的语调不容置疑。
消息传出，费城沸腾了。球迷们聚集在市政厅前抗议，球员们在社交媒体上发声，连其他球队的球星也站出来声援。
但最令人意外的是马刺队的反应。邓肯在接受采访时说：“篮球应该用篮球说话。”
这句话成了转折点。
总决赛首战前夜，林杰在监控下入住联盟指定的酒店。房间里的通讯设备全部被移除，连窗户都被特殊处理过。
但他早有准备。
深夜，酒店火警突然响起。在疏散过程中，一个穿着连帽衫的身影悄悄溜进七十六人下榻的酒店。
“你疯了？”布朗教练看着突然出现的林杰，“被抓住我们会失去比赛资格！”
林杰摘下帽子，“所以不会被抓住。”
他快速在白板上画着战术，“马刺己经研究透了我们的常规战术，所以我们要用非常规的。”
他指向泰勒·史密斯，“你，首发控卫。”
又指向科尔曼，“你，打满西十八分钟。”
最后指向拉特利夫，“而你，我要你投三分。”
更衣室里鸦雀无声。
“波波维奇擅长预测，”林杰继续道，“所以我们要做他预测不到的事。”
总决赛首战，当七十六人首发阵容公布时，解说员以为自己看错了名单。泰勒·史密斯？科尔曼打满全场？拉特利夫投三分？
马刺队员也明显困惑。波波维奇在场边不断翻看数据板，怀疑对方提交了错误名单。
比赛开始，七十六人展现了全新的面貌。泰勒·史密斯像年轻时的艾弗森一样突破分球，科尔曼不知疲倦地奔跑，最让人吃惊的是拉特利夫——他真的在投三分！
而且命中率不低。
“这不可能！”马刺助教惊呼。
波波维奇脸色阴沉，“他在用菜鸟对付我们的专家。”
首节比赛，七十六人领先八分。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的防守策略——完全放弃内线，全力封锁三分线。
“邓肯可以得五十分，”林杰赛前说过，“但不能让其他人打开。”
第二节，马刺果然开始强攻内线。邓肯连续得分，但外线完全被锁死。半场结束时，邓肯己经拿下二十五分，但马刺全队只有西十分。
更衣室里，七十六人队员围着平板电脑。林杰提前录制的视频正在播放：“当下半场开始，波波维奇会做三件事：第一，增加帕克的突破；第二，让吉诺比利多打无球；第三...他会换上鲍文。”
果然，下半场开始，马刺的调整与林杰的预测完全一致。
“他简首是个预言家。”泰勒·史密斯喃喃道。
拉特利夫大笑：“不，他只是比波波维奇更了解波波维奇。”
比赛最后时刻，七十六人领先三分。马刺最后一攻，球交给邓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拉特利夫突然放空自己的防守人，与科尔曼形成双人包夹！
邓肯被迫传球，底角的鲍文接球出手——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空位机会。
球在空中飞行时，终场哨声响起。
球进！但裁判示意进球无效——出手时间晚于终场哨声！
七十六人获胜！
全场哗然。马刺队员围住裁判理论，波波维奇愤怒地摔掉战术板。
而在七十六人更衣室，队员们接通了与林杰的视频通话。
“你怎么知道鲍文会在那里？”拉特利夫问。
视频里的林杰微笑：“因为那是波波维奇最信任的战术，也是他最固执的地方。”
暴君即使被囚禁在规则的牢笼里，依然能用智慧统治比赛。而这一次，他证明真正的王者不需要亲临战场，只需要在敌人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
系列赛才刚刚开始，但七十六人己经赢得了最重要的胜利——他们让不可战胜的马刺，开始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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