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林见清的嘴角还残留着芝士蛋糕的甜香，以及陆司辰那句“进步很快”带来的余温。苏晓正敷着面膜追剧，看到她满面春风地进来，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哟，我们林大学者回来啦？”苏晓揭下面膜，凑过来挤眉弄眼，“不是去还个笔记吗？这满面桃花的，快从实招来，是不是有情况？”
林见清脸颊微热，把帆布袋放下，故作镇定：“就是讨论了论文，陆学长给了我很多建议。”
“讨论论文？”苏晓拖长了声音，显然不信，“在哪讨论的呀？办公室？图书馆？”
“……楼下的咖啡厅。”
“咖啡厅！还说你俩没情况！”苏晓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快说说，他还说什么了？做什么了？有没有……特别的举动？”
林见清拗不过她，只好简单说了讨论的过程，略去了芝士蛋糕的细节。但苏晓何等敏锐，立刻抓住了重点：“他主动问你喝什么？还帮你点了？这可不是陆司辰一贯‘生人勿近’的风格哦！见清，我觉得有戏！”
“你别瞎猜了，”林见清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否认，“他就是……比较照顾学妹吧。”
“得了吧，”姜芷晴从法律条文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加入分析，“根据行为逻辑分析，陆司辰此类行为的动机，超出一般‘学长照顾学妹’的范畴。尤其是主动提出在非工作场所会面，并涉及非必要性的饮品供给，可视为关系递进的潜在信号。”
连理性的姜芷晴都这么说，林见清的心跳得更快了。
夜深人静，林见清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拿出手机，点开与陆司辰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青铜云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还停留在他通知她论文入选系里优秀作品展示的简短信息上（那是几天前的事了），她当时回复了感谢。
鬼使神差地，她点开了输入框，想为今晚的咖啡和指导再说声谢谢。但打了几个字，又觉得太过刻意，删掉了。她想问问他是否安全回到住处，又觉得这个关心过于越界。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徘徊，打出一行字：
【学长，今晚的芝士蛋糕很好吃，谢谢。】
看着这行字，她的脸先红了。这太像小女孩的撒娇了。她赶紧删掉。
最后，她只发出去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
【学长，关于论文里提到的那个传播模型，我找到一篇新的参考文献，感觉很有启发，明天发您看看？】
信息发出后，她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总会变得这么小心翼翼，连一句简单的感谢都斟酌再三？
她不知道的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创新中心里，陆司辰刚结束一个越洋电话会议。他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看到了林见清发来的信息。
他看着那条信息，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着，没有立刻回复。目光却落在了窗外沉沉的夜色上，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那个正在为一条信息而辗转反侧的女孩。
几分钟后，林见清的手机屏幕亮起。不是对论文参考文献的回应，而是一条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消息：
【蛋糕太甜，下次换一家。】
林见清盯着这短短一行字，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随即狂跳起来。
“下次”？
他……己经在期待下一次见面了吗？
这个认知，像夜空中猝然绽放的烟花，瞬间照亮了她所有的忐忑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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