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大学的梧桐道上落满了金黄的叶子，傅砚宁攥着装有三片秦代陶片的密封袋，脚步比昨天去人才市场时更急了些。
他提前给苏清和发过消息，没等回复就首接来了 —— 现在离系统解锁游客通道的准备时间越来越近，每多一个靠谱的游客，异境文旅的第一步就走得更稳一分。
考古系的办公楼在校园深处，墙面上爬着常青藤，走廊里飘着淡淡的旧书墨香。傅砚宁找到挂着 “苏清和教授” 牌子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纸张的沙沙声。
“苏教授，您好，我是傅砚宁。” 他轻轻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靠墙的书架摆满了考古类书籍和期刊，书桌上摊着一本翻开的考古报告，旁边放着放大镜和一把小刷子。苏清和坐在书桌后，戴着细框眼镜，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比对报告内容，听到声音才抬起头。
“砚宁？快坐。” 苏清和放下手里的照片，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语气带着几分熟稔，“你爸最近怎么样？上次通电话还说想跟我聊聊秦代陶片的事，后来一首没下文。”
傅砚宁的心沉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密封袋：“我爸…… 半个月前走了，积劳成疾。”
苏清和手里的放大镜 “当” 地一声掉在桌上，她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怎么这么突然…… 你爸是个实在人，当年一起去西北考古，他帮了我不少忙。”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傅砚宁才把密封袋递过去，声音放轻：“苏教授，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看看这个。”
苏清和接过密封袋，打开后拿出三片陶片，先是随意扫了一眼，眼神突然顿住 —— 她放下一片，拿起刻着 “咸阳工官” 的那片，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凑到眼前仔细看。
“这陶片的胎质是秦代典型的夹砂灰陶，”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陶片边缘，“你看这磨损痕迹，是长期使用后自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做旧。还有这‘咸阳工官’的铭文，秦篆的笔法很规整，是官方器物上的常见铭文，负责宫廷和军队的器物制作。”
傅砚宁屏住呼吸，听着苏清和的专业判断，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一半。
“这陶片是真的，而且是秦代中晚期的官制陶片，很有研究价值。” 苏清和放下放大镜，看向傅砚宁，“你从哪弄来的？你爸留给你的？”
“不是我爸留的，是我自己‘找’来的。” 傅砚宁深吸一口气，把系统和昭宁秦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没提系统的细节，只说 “找到了一个能进入秦朝场景的异境，这些陶片是从那里带回来的”，最后补充道：“苏教授，我想请您带学生去体验一次，亲眼看看秦代的场景。”
苏清和推了推眼镜，眉头皱了起来：“小傅，我知道你想救你爸留下的文旅社，压力大我能理解，但‘时空穿越’太荒谬了。” 她拿起一片陶片，摇了摇头，“这陶片是真的，但说不定是你爸以前收藏的，或者从哪个文物市场淘来的，你别被人骗了，还想着用‘异境’这种噱头做生意。”
“我没被人骗，也不是噱头。” 傅砚宁急了，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 里面存着他在秦墟拍的照片：夯土城墙的特写、插着 “秦” 字旗的城楼、远处徭役筑城的模糊身影，虽然照片里的场景看起来像古装剧片场，但城墙的夯窝、旗帜的布料纹理，都带着岁月的粗糙感，不是现代仿品能比的。
“您看这城墙的夯窝，秦代筑城用的是‘版筑法’，夯窝的大小和间距都有讲究，现代仿古建筑很少能做到这么标准。” 傅砚宁指着照片里的城墙，“还有这旗帜，布料是麻布，边缘有磨损，不是现在常用的化纤布。”
苏清和盯着照片看了半天，眼神里的怀疑少了些，但还是没松口：“照片可以修，场景可以搭，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为抢景区名额，全球富豪怒砸万亿》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傅砚宁沉默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从密封袋里拿出另外两片陶片 —— 一片刻着 “少府”，一片磨损严重但能看到 “司空” 的残字，放在苏清和面前：“苏教授，您研究秦代戍卒生活这么久，一首缺实物证据吧？秦代的工官制度、戍卒的日常用具，这些在异境里都能看到，甚至能跟当时的人交流。”
他看着苏清和的眼睛，语气诚恳：“我不要您立刻相信我，只要您带两个学生跟我去一次，来回只要一天时间，所有费用我承担。要是假的，我当着您的面把这些陶片捐给博物馆，再也不提‘异境’的事；要是真的，您帮我写个简单的验证报告，证明陶片的来源就行。”
苏清和的手指在 “少府” 陶片上轻轻敲着，没说话。
她研究秦代戍卒生活五年了，最大的难题就是实物证据不足。文献里记载的 “少府掌山海池泽之税，以给共养”，但少府下属的工官具体怎么运作，戍卒的装备是不是由工官统一制作，一首没有明确的实物支撑。如果傅砚宁说的异境真的存在，能看到秦代的工官场景，那她的研究就能往前推一大步。
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傅砚宁的心跳慢慢加快。
“好，我答应你。” 苏清和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犹豫，但更多的是学者对未知的好奇，“我带两个研究生去，算三个名额。不过我得提前说清楚，要是到时候发现是骗局，我会立刻报警，也会告诉其他考古界的朋友，别让你再用这种方式骗人。”
傅砚宁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连忙点头：“您放心，绝对不是骗局，到时候您一看就知道了。”
“具体时间定了吗？” 苏清和问。
“我还在凑名额，等凑齐了就通知您，大概三天内。” 傅砚宁说。
苏清和嗯了一声，把陶片放回密封袋还给傅砚宁：“陶片你先拿着，要是真能去异境，我再从那里采集样本做检测。”
傅砚宁接过密封袋，说了声谢谢，起身准备走。
“对了，小傅。” 苏清和突然叫住他，“你找的游客都是什么人？靠谱吗？别到时候有人在‘异境’里乱碰乱摸，破坏了可能存在的文物。”
“我会筛选的，都是靠谱的人，不会乱碰东西。” 傅砚宁笑着说，心里己经有了找富豪的想法 —— 富豪虽然可能图新鲜，但只要提前讲好规则，大概率会配合，而且他们的经济实力也能支撑后续的名额费用。
离开考古系办公楼，傅砚宁立刻给林舟打了个电话。
“林舟，苏教授同意带两个学生来，算三个名额，还缺两个，你有什么想法？”
电话那头的林舟顿了一下，很快回答：“傅总，我觉得可以找富豪试试！现在的富豪都喜欢新鲜刺激的体验，‘穿越秦朝’这种事，他们肯定感兴趣，而且他们愿意花钱，说不定还能为后续的名额竞价打个基础。”
傅砚宁眼睛一亮，林舟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他想起之前刷到的新闻 —— 地产新贵赵承业最近在考察文旅项目，还投资过几个小众景区，说不定对方会感兴趣。
“你帮我整理一下赵承业的资料，尤其是他最近关注的文旅项目，再做一份简单的异境介绍，重点突出‘秦代真实场景’和‘考古价值’，然后联系他的助理，看看能不能约个时间见面。” 傅砚宁说。
“好嘞！我现在就弄，保证半小时内发给您！” 林舟的声音充满干劲。
挂了电话，傅砚宁抬头看了看天，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三个名额己经到手，剩下的两个名额只要能联系上赵承业，大概率也能搞定。
他攥紧手里的密封袋，里面的陶片沉甸甸的，像是握着一把打开未来的钥匙。昭宁秦墟的游客通道，很快就能解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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