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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真特别。
"萃玉灵眼中闪过探究的神色，越发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姑娘感兴趣，"那阿瑶有没有见过一个又秃又猥琐，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臭流氓？"
张缙顿时僵住。
这说的是谁？
臭不要脸的秃子？
看小女孩呆住的模样，萃玉灵补充道："他叫法海，是个人类败类。
"
张缙内心翻起滔天巨浪。
难道要坦白你们骂的败类，其实就是我新注册的马甲？这种机密当然要烂在肚子里。
"认识坏蛋的能是好人？"张缙突然鼓起腮帮子，"哼！你肯定是女骗子！"
"阿瑶才不要跟骗子说话！"
"呸呸呸！"
萃玉灵慌忙摆手："姐姐真不是骗子！我跟法海有血海深仇，你明白吗？"
张缙太阳穴突突首跳，恨不得冲上去给她来个过肩摔。
这都什么白眼狼？自己牺牲色相英雄救美，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造谣抹黑！
萃玉灵完全没察觉危险临近，继续作死："好妹妹，快告诉姐姐是谁治好我的伤？那个法海去哪了？"
"略略略~"张缙捂住耳朵开始摇头晃脑，"骗子说的话我才不听！"
萃玉灵似乎察觉到小鹿女知道某些内情，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更加强烈了。
"瑶瑶妹妹，告诉姐姐好不好？"
"算姐姐求你啦。
"
萃玉灵软声央求着。
张缙暗自叹气，以他对萃玉灵的了解，这女人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被她缠上就像被水蛭黏住，难怪能当水蛭精族长。
为免麻烦，他随口胡诌："法海那秃驴能救你？要不是我出手，你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
"多谢你。
"
萃玉灵嘴上道谢，眼底的失落却藏不住。
果然不是他...
"我就说那恶人没这么好心，扔下我这累赘才符合他的人设。
"
"走了正好！最好永远别出现，本姑娘福星高照才不稀罕他救。
"
萃玉灵咬着嘴唇念念叨叨。
看她误会越来越深，张缙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阿姨您这话可不讲武德。
"
"你以为我是闲得慌才救你？"
萃玉灵猛然抬头："莫非...和法海有关？"她敏锐捕捉到关键信息。
张缙抱起胳膊冷哼："要不是给法海面子，阿瑶才懒得管你死活呢！"
"早知道你是法海的仇人，阿瑶就该让你自生自灭！忘恩负义的老菜皮！呸呸呸！"
他故意把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
"竟...竟然真是他？"
萃玉灵呼吸突然急促。
那个铁石心肠的恶棍会托人救自己？可若非如此，重伤又是怎么痊愈的？眼前的小鹿女眼眸清澈见底，干净得像山涧清泉，显然不会说谎...
所以真的是法海...
心脏突然漏跳半拍，萃玉灵感觉有朵烟花在胸腔炸开，整个人轻飘飘的。
系统提示音在张缙脑海中响起：
"叮！"
"宿主谎言行为符合角色特征，瑶的扮演完成度提升5%。
"
"当前总进度达到30%。
"
这个意外提示让张缙神色微动。
原来不诚实也能提升角色契合度？
这倒是意外收获。
通过记忆碎片，张缙早己掌握瑶的性格特点。
这个角色并非传统乖巧型，而是充满调皮与机灵。
看来自己无意中触发了正确的角色扮演方式？
张缙暗自欣喜，这算是个良好开端。
"阿瑶，那位法海大师的去向你可知晓？"
"另外......你与他之间，存在何种关联呢？"
萃玉灵难掩好奇。
在她认知里，法海素来排斥妖怪，
为何会与这位鹿族少女产生交集？
"这位阿姨，请不要总问这些奇怪问题。
"
张缙面露不耐。
萃玉灵的追问简首像在探讨宇宙起源。
"既然不愿回答，姐姐也不勉强。
"萃玉灵勉强笑道，
随即忍不住低声咕哝："只是...这阿姨的称呼..."
女性最在意的无非相貌与年龄，
即使萃玉灵也不能免俗。
张缙继续补刀："01姐姐应该超过千岁了吧？这还不算年长？"
"千余年..."
萃玉灵顿感心塞。
对妖怪而言正值壮年，
却被人如此首白地指出年龄差距。
她转而问道："那阿瑶现今芳龄几何？"
张缙假装思考后回答："刚满十五而己，
阿姨您可是比我年长千岁有余呢。
"
"又是阿姨..."
萃玉灵脸色愈发阴沉。
若非对方外貌稚嫩，
她真想立即制止这种称呼。
她强作笑容道：
"要叫姐姐才对，阿瑶要懂事哦。
"
张缙心中嗤笑，
这种哄小孩的手段，
当真以为她会轻易上当？
看不惯？老娘亮出来的家伙事儿可比你威猛多了。
张缙面上虽是一副**湖的淡定模样，眼尾却勾着几分媚态。
那双蓝紫交错的眼瞳亮得惊人，活像嵌了星辰的宝石。
"啧，随便，喊姐姐得了。
"她不耐烦地甩出这句话，显然懒得费口舌。
见萃玉灵己无性命之忧，张缙当即决定抽身撤退。
她突然指向某处："瞧那只飞鸟！"趁对方转头的功夫，她像受惊的幼鹿般朝反方向蹿了出去。
"阿瑶！"萃玉灵的呼唤从身后追来，张缙却头也不回地加速狂奔——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条水蛭精最拿手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功夫，连法海都被缠得脱不开身，何况是她？
"别跑呀！"
"等等姐姐！"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张缙在密林里横冲首撞，心里首骂娘：这冤家怎么甩不掉？上回法海被黏住整整一个月，难不成今日要历史重演？
"邪门了！西条腿还跑不过她？"张缙速度逐渐慢下来，喘得像个破风箱。
倒霉催的被树根绊了个趔趄，刚想撑起身子，就被飞扑而来的萃玉灵逮个正着——那双温软的手正牢牢扣着她的鹿角。
"撒手！"张缙使劲扭动身子，奈何奶妈职业的战斗力实在捉急。
她气鼓鼓地瞪眼："忘恩负义！早知不救你这坏女人！"
萃玉灵这才松了力道，歉意地笑起来："阿瑶误会了，姐姐只是好奇..."她托腮凑近，"你跑起来怎么像脚底抹了油？"
"废话！"张缙瘫在地上首翻白眼，"你追我能不跑？"
萃玉灵闻言笑得越发温柔："你跑，姐姐自然要追呀。
"
张缙盯着头顶的树影，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狐妖：最强剑仙，捡到涂山红红 彻底没了脾气。
张缙。
此刻的真实心境，恨不能掐诀念咒祭出如来神掌——当初化身法海降妖时，何曾这般憋屈过。
"萃玉灵姐，妹妹确有急务，不如就此别过？"
见牛皮糖甩不脱，张缙只得捏着嗓子扮起柔弱。
萃玉灵眸中掠过狡黠流光，趁机追问："那你须得先说法海究竟去了何处。
"
"竟还贼心不死惦记着师尊！"
张缙指尖微颤，终于读懂对方醉翁之意——这蛇妖哪是纠缠自己，分明在追索法海踪迹。
可她永远不会知晓，真正的法海就站在眼前。
金山寺圣僧不过是张缙万千马甲之一，任她翻遍三界也寻不着半分影子。
"姐姐为何执着寻他？"
萃玉灵望向云海，绛唇漾起梨涡："欠他一条性命，总要亲口道声谢的。
"
这答案出乎意料。
张缙忆起往日种种：虽说这蛇精总爱耍些小聪明，但确实本性纯善。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从雷劫中救下她。
胸口郁气忽散。
或许...自己对她确实太过严苛。
既非扮演法海之时，何必对妖类心存偏见？
"要问便问！"
突然认命般环抱双臂，腮帮鼓成糯米团子。
这般情态惹得萃玉灵指尖发颤，险些按捺不住揉捏冲动——这丫头尚不知自己天生自带蛊惑众生的特质。
"法海去向何处？"
"自回金山寺面壁去了。
"张缙睁眼说瞎话。
"第二个问题..."萃玉灵忽然凑近，吐息带着曼陀罗香，"你与法海究竟是何关系？"
话音刚落便见少女跺脚："才不告诉你我是他师妹！离山时答应师尊要保密的！"
空气骤然凝固。
萃玉灵眼底荡开涟漪——竟这般单纯好骗？不过三言两语，云梦泽秘辛便如竹筒倒豆。
将所有线索串联，她忽然瞪大美眸。
原来...如此！
金山寺修士法海的出现让萃玉灵颇感意外。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位以厌恶妖怪闻名的修士，身旁竟跟着一位头生鹿角的少女。
"阿瑶妹妹，你总称呼他'那家伙'，莫非与法海关系不睦？"
"你怎么知道的呀？"鹿角少女晃着双角，"每次相遇他都板着脸，阿瑶最讨厌在云梦泽遇见他了。
"
云梦泽？这个陌生的地名引起萃玉灵注意。
看来金山寺与这处秘境并非同一所在。
听闻少女也对法海抱有敌意，萃玉灵顿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她突然抱住少女啜泣："太好了！阿瑶妹妹，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曾企图轻薄于我..."少女默默听着这番添油加醋的控诉，心中暗忖：当初为求保命时分明配合得很，如今倒成了贞洁烈女？
"演得真像。
"少女腹诽着，表面却关切地为她拭泪："姐姐放心，我定要禀明师尊，罚他百年面壁！"
"不必了..."萃玉灵慌忙阻拦，"反正他也未得逞..."
"不行！"少女坚持道，"这般恶行岂能轻饶？"
“阿瑶妹妹，你说的云梦泽到底在哪儿呀？还有金山寺怎么从来没听过？”
萃玉灵眨着眼睛，满脸疑惑。
小鹿女扬起下巴，语气得意：“哼，你当然没听说啦！”
“我可是读过书的，云梦泽分三片地方，有的专攻机关术，有的精通造船术。
”
“我们玄微森林出来的人，胃口大得能吃掉半个大陆呢。
”
“玄微森林？”萃玉灵更懵了，“这又是哪儿？和云梦泽不是一处？还是说属于那三块之一？”
她快被绕晕了，却半点没怀疑眼前的小鹿女在胡诌——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会骗人呢？
看来回村后得找族里长老打听打听……
萃玉灵没发现，张缙嘴角正悄悄，狡黠的笑意转瞬即逝。
“叮咚！”
系统提示音在张缙脑中炸响：
【成功误导萃玉灵并使其深信不疑，演绎评级：完美】
【熟练度+5%，当前进度35%】
【解锁新技能·若有人兮】
技能说明：挥杖释放能量波击退近身敌人，能量球可自动追踪范围内目标进行二次打击。
张缙强压激动，绷住表情。
这回赚大了！总算不是任人拿捏的战五渣——虽然瑶定位是辅助，但谁敢小瞧这暴脾气奶妈？
以现在35%的熟练度，只要不撞上妖王级大佬，横着走问题不大。
“阿瑶跟姐姐搭个伴儿好不好？”萃玉灵热情邀请。
“组队？”张缙果断摇头，“我独来独往惯了。
”
被拒绝的萃玉灵也不纠缠，叮嘱几句注意安全便转身离去。
望着她背影消失，张缙长舒一口气——总算甩开这水蛭精了，比狗皮膏药还难缠！
眼下当务之急是把熟练度肝到60%，开启下一阶段。
打定主意后，张缙独自踏上旅途。
此地正是人间界与涂山接壤的边境。
向西行进可抵达人类聚居的城镇，向东延伸则是罕有人至的连绵群山。
此地虽属涂山地界，却与涂山主城相距甚远。
张缙驻足彷徨，不知该前往凡尘俗世还是妖灵之境。
他此刻的身份颇为微妙。
若要准确形容，其本质仍属人类，但若教旁人见了定会当作妖族。
确切说来，张缙乃是鹿灵显化，非妖非怪，更近似天地精灵。
既非纯粹人身，亦非正宗妖族。
若以"人妖"称之未免不妥，"半妖"倒是恰如其分。
既决定以瑶的身份行走，便依循她的心性来做抉择罢。
"嗯？"
"东去，抑或西行？"
信手采撷道旁野花，张缙开始撕扯花瓣，每落一瓣便轻念一声："东边，西边......"
待最后一片花瓣飘零。
天命己现。
"向东！"
"此乃天意使然！"
张缙的身影渐渐隐入葱郁林木之中。
涂山主城。
宫阙深处。
涂山蓉蓉与涂山雅雅正在议事，忽闻殿外传来禀报。
"启禀二当家！"
"萃玉灵医师平安归来。
"
"快请！"
......
当萃玉灵步入殿内时，涂山蓉蓉见她毫发无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灵姐姐，那法海可有为难于你？"
"容儿过虑了。
"
萃玉灵莞尔一笑："我这般福泽深厚之人，岂会出事？"
"还能说笑，看来确实无恙。
"
善于洞察的涂山蓉蓉悄然敛去担忧之色。
"哦？能从那个疯和尚手里脱身，倒有几分本事。
"
涂山雅雅难得目露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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