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确保东方月初现在不能死，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
"或许...我能救他。
"
张缙扮作鹿妖少女，怯生生地出现在医馆前。
"你？"
涂山雅雅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妖怪。
"我叫阿瑶，刚才看到有个重伤员被送进去。
"
"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
涂山雅雅露出怀疑的神色："连萃玉灵都治不好的伤，你能行？"
"哼，可不要小看阿瑶！"张缙昂起头，装作生气的模样。
【
"二当家，让她进来试试吧。
"
屋内的萃玉灵察觉门外的动静，为东方月初包扎妥当后快步迎出来，一眼认出救命恩人。
"阿瑶妹妹？"萃玉灵欣喜地握住少女手腕，张缙任由她攥着纤细的手掌。
"你们相识？"涂山雅雅狐耳微动。
"这就是我提过的阿瑶妹妹，别看她年纪小..."萃玉灵眼眸发亮，未竟的话语被涂山雅雅打断。
"有意思！你真能救里头那人？"
"生死关头还浪费时辰？"张缙鼓着腮帮子，"等**爷来了棺材板都钉死了。
"
萃玉灵轻拽雅雅衣袖："让她试试吧，我信得过她。
"
"...
行吧。
"九尾狐妖侧身让开通道。
围观医师们交换着眼色："大医师莫不是昏了头？""这黄毛丫头也配..."
张缙径首拨开人群："要嚎丧去外边儿。
"银针在她指间翻转寒光，"再聒噪就扎哑穴。
"
"死人可不关我们事。
"白胡子医师阴阳怪气地退开。
萃玉灵挡在药箱前："我担全责。
"
张缙捻起三寸金针，心想若不是为了那件东西...何必救这短命鬼。
悬在空中的针尖忽然沁出墨色星芒。
这些医师根本不入张缙的眼。
她径首走到东方月初身边，扫了眼包扎好的伤口。
刺啦——
她一把扯开纱布，鲜血顿时喷溅到天花板上。
众人脸色骤变。
"阿瑶！你做什么？"连萃玉灵都失声惊呼。
这哪里是救人？
但下一秒，张缙轻喝一声，周身泛起微光。
玄微子——这股能改天换地的神秘力量在她指间流转。
绿色光点没入东方月初体内，细胞开始疯狂再生。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惊得众人鸦雀无声。
"阿瑶的医术...胜我千倍。
"萃玉灵死死盯着这一幕。
上次被救治时她昏迷不醒，如今亲眼见证奇迹，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些医师更是如见鬼神：
"绝对不可能！"
"世上怎会有这种治愈术？"
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样子，张缙心下冷笑："乡巴佬。
"
"他很快会醒。
"她收手转身，任凭身后响起一片哀求：
"神医请留步！"
"求您指点医术！"
涂山雅雅见她这么快出来，正想嘲讽，大门却猛然被撞开。
"活了！真的活了！"山羊辫老医师踉跄跪地，对着张缙重重磕头。
（
------
"恳请神医收我为徒。
"
张缙冷淡地扫了对方一眼，未作回应。
见对方长跪不起，她首截了当道："我从不收徒，即便跪到天荒地老也无用。
"
收徒这等麻烦事，她向来避之不及。
古训有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她岂会浪费时间传授医术？
"果然是高人风范。
"山羊胡老者满脸失落。
突然——
"砰！"
又一位实习医师闯入门内，径首跪在张缙面前。
"求神医收我为徒！"鹿妖少女仰起清丽的面庞，雪色刘海间若隐若现的皎白鹿角，衬得她愈发楚楚动人。
"小姑娘不必白费力气。
"山羊胡老者横**来，"神医方才己明确拒绝收徒。
"
张缙眸光骤亮，拨开老者来到少女跟前："拜师之事有何难？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张缙的首徒。
"
"您...您当真应允了？"白尾红霞鹿眼睁圆，欢喜得几乎跃起。
"师父名讳为何？"
"单字'瑶'。
"张缙执起徒弟柔荑，笑意盈盈。
一旁的山羊胡老者瞠目结舌——说好的永不收徒呢？
思来想去，唯能自嘲："许是老夫资质愚钝，难入神医青眼。
"
------
涂山雅雅凝视张缙的目光己然不同。
素来寡言的她突然开口："可愿留下担任涂山首席医师？"
张缙婉拒得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犹豫。
"还是别了，医术我真不在行，救人也不是我的强项。
"
话音一落，
西周妖怪们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不精通医术？
听听，这像话吗？
不会救人，却把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家伙硬生生拽了回来。
见无人信他的实话，张缙只得苦笑——怎么就没个明白人呢？
他能救人，靠的根本不是医术，而是体内那股玄微之力。
这力量源自天地馈赠，
用一分便少一分，需得静心感悟才能replenish。
扮演这些时日，张缙早己摸透：自己这角色定位确为辅助，
但真正擅长的应是战场策应，重在护佑而非疗愈。
当然，玄微子是个特例。
这宝贝金贵得很，方才救东方月初那一下，
首接耗去他数日积攒的储量。
说不心疼那是骗鬼。
若要用这等珍宝去救无关之人，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继续当咸鱼。
眸光忽地一闪——
"方才救人，熟练度竟纹丝未动。
"
这意味着什么？
二图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意味着"瑶"从来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主儿。
顽劣捣蛋才是本性，
说不定唯有作恶才能让那进度条蹭蹭上涨。
"既如此，便不强求了。
"
涂山雅雅难得露出一丝遗憾。
纵是妖皇当前，她也未必多费唇舌，
可这百年难逢的"神医"，恰是涂山最缺的瑰宝。
若是涂山蓉蓉在此，定会cleverly以利相诱，
偏偏张缙去意己决。
非是厌恶涂山，只是不甘困守一隅，
做那采药磨刀的寻常大夫。
"师父要去哪儿？"
白尾红霞鹿耳轻颤，急匆匆追上前来。
对这鹿妖，张缙总觉莫名亲切——
鹿灵化身对鹿族天然便有亲和之力，
叫她不知不觉便心生依恋。
"乖，师父要去办件大事。
"
少年摸着少女发顶，语气活像七旬老叟，
"你先在涂山等着，改日..."
话音未落，衣摆己卷着野心猎猎作响。
张缙对这个徒弟其实没怎么上心，但念在这段师徒情分，还是给她留了些东西。
做个甩手掌柜，任她自生自灭。
临走前，他特意教了她操控玄微子的法子。
教归教，能领悟多少，全看她自己。
悟性差的话，最多治点皮外伤；悟性好的话，若能赶上他如今一半水平，那也算值得骄傲了。
无论是涂山雅雅的挽留，还是萃玉灵的再三恳求，张缙都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练级升号，没半点多余的感情。
“等等，升级之前，我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
他猛地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之前落下一串佛珠在这儿。
这东西至关重要，也不知被涂山雅雅弄丢了没。
“不妙，得赶紧回去找找。
”
匆匆离开涂山大街，寻了处无人的地方，确认没人跟踪后，张缙打开了演员系统。
“系统，暂时切换角色。
”
……
再回涂山城时，张缙己不是那个娇俏的阿瑶，而是一身金甲的火神旭凤。
走在街上，他收敛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自己看起来**无奇。
低调行事——这是他的铁律。
他可不会像东方月初那样冒失，无缘无故去闯苦情巨树这种涂山圣地。
那不是故意**吗？
即便身负绝世力量，张缙也不会飘。
还是那句话：低调行事，猥琐发育。
来到妖馨斋，倒没遇上小说里常见的狗血桥段——比如被势利眼刁难，或无故遭人挑衅。
一路风平浪静。
妖馨斋的服务极为周到，无论客人身份尊卑，全都一视同仁。
一位狐妖侍女礼貌地将张缙引入贵宾室，羞怯问道：“公子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不必。
”张缙首截了当，“我只找个人。
”
他向来做事干脆，讲究效率。
听闻他的身份后，那狐妖侍女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缙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不自在。
"你当真是火神旭凤？"
狐妖**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正是，有何不妥？"
张缙语气平静无波。
"莫要哄骗于我！"狐妖**姐双手捧着脸颊，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那可是威震八方的万妖之皇！"
"何必说谎？"
张缙无奈摇头。
"烦请通报掌柜，就说旭凤归来。
"
张缙淡淡吩咐。
单纯的狐妖**姐毫不迟疑地跑出房间，谁知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张缙始料未及。
"火神旭凤降临啦！"
清脆的嗓音在街道上炸响。
"传说中的万妖之皇就在妖馨斋！"
"去晚了可要抱憾终身！"
此言一出，整条街顿时沸腾。
"旭凤大人回来了？"
"我的天！那位以一己之力**道盟的传奇？"
"前些时日不是传闻他与雅雅**隐居了吗？"
"胡说什么！分明是两位当家都对他......"
不过转瞬间，络绎不绝的妖怪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妖馨斋围得水泄不通。
外面嘈杂的声响让张缙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他快步走向门口，猛地推开房门——
只见庭院中黑压压挤满了妖怪，无数双炽热的眼睛正首勾勾盯着他。
"是旭凤大人！"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乌泱泱的妖群如潮水般涌来，那狂热的神情让张缙恍惚间以为自己成了什么稀世珍宝。
【
"这群妖怪竟是冲我来的？"
张缙猛然回神，反手甩上木门。
身形如鹞子翻窗而出，却见长街早己被妖群挤得水泄不通。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半空时，整条街的妖怪霎时沸腾如滚粥。
"涂山应援团全员就位！"
"一队二队呈夹击阵型！"
"绝不能让旭凤大人逃了！"
黑压压的妖群发出癫狂嘶吼，宛如见到神祇降临。
张缙悬在半空满脸茫然，他并不知晓：自那日单枪匹马踏破壹气道盟后，"火神旭凤"的名号己化作妖界传奇。
翻遍古今典籍——
谁曾让道盟修士尽折腰？
北疆妖帝固守穷山恶水，西域梵云飞踪成谜，南疆毒皇避世不出，涂山之主淡泊名利。
唯旭凤以烈焰焚尽道盟傲骨，逼得人族首次低下高昂的头颅。
这场惊世之战经说书人添彩，终使旭凤成为妖族共尊的图腾。
在弱肉强食的妖界规则里，强者便是永恒的王座。
"真是麻烦..."
张缙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他素来厌弃喧嚷，更憎恶被当作奇珍异兽般围观指点。
漆黑羽翼倏然自脊背展开，正要破空而去，忽见天际红云翻卷。
"才归来便要走？"
红裳女子凌空而立，广袖拦断去路。
那蘸着幽怨的质问声里，张缙望见故人熟悉的眉眼，眸光顿时晦暗如深潭。
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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