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肃杀。
三皇子傅司衍手持奏本,言辞恳切:“父皇,儿臣接到密报,七弟府中私藏兵器,数量之巨,足以装备一支千人军队。此举实在令人不安啊!”
朝堂上一片哗然。私藏兵器是谋逆大罪,若查实,便是亲王也难逃一死。
皇帝面色阴沉:“司寒,此事你作何解释?”
傅司寒从容出列:“儿臣从未私藏兵器,不知三皇兄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三皇子冷笑:“七弟若问心无愧,可敢让刑部入府搜查?”
几位大臣纷纷附和:“陛下,为证靖王清白,当立即搜查!”
就在局势对傅司寒极为不利时,殿外忽然传来通报:
“靖王妃求见,称有要事禀报!”
皇帝蹙眉:“后宫不得干政,让她回去。”
然而白浅歌己经闯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本账册和几封书信:“父皇恕罪,臣媳本不该擅闯金銮殿,但此事关系王爷清白,更关系朝廷安稳,不得不来!”
三皇子怒斥:“大胆!金銮殿也是你能闯的?”
白浅歌不卑不亢:“若不能证明王爷清白,臣媳甘愿领罪。但若有人蓄意构陷,臣媳也不能坐视不理。”
她转向皇帝:“父皇,三皇子所言私藏兵器,实则是有人故意栽赃。这些兵器,是昨夜才被人秘密运入王府的!”
三皇子脸色微变:“胡说八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白浅歌展开账册:“这是京城最大兵器铺'龙泉阁'的账本,上面清楚记载,三日前,三皇子府上的管家购买了三百把钢刀、五百支长矛。而这些兵器,”她取出一封密信,“昨夜由三皇子的亲信,偷偷运入了靖王府的仓库。”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三皇子强自镇定:“伪造证据,谁不会?这账本和密信,定是你伪造的!”
白浅歌微微一笑:“三皇兄说得对,单凭这些,确实难以取信。但是...”
她拍了拍手,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被捆绑的男子进来:
“这位是昨夜负责运送兵器的领头人,他愿意当堂作证。”
那男子跪地磕头:“陛下恕罪!确实是三皇子命小人将兵器运入靖王府,意图栽赃陷害!”
三皇子勃然大怒:“血口喷人!定是七弟买通你来诬陷本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白浅歌又取出一件物证:
“父皇请看,这些兵器上都有特殊标记。”她指向侍卫抬上来的几件兵器,“每一件的刃口处,都用特制药水刻有三皇子府的暗记。若是靖王府私藏的兵器,怎会有三皇子府的标记?”
刑部尚书上前查验,果然在刃口隐秘处发现了淡淡的印记:“陛下,确实如此。”
白浅歌继续道:“更可笑的是,这些所谓的'私藏兵器',刃口崭新,毫无使用痕迹,显然是新近打造。而真正的私藏兵器,为了掩人耳目,往往要做旧处理。”
三皇子面色惨白,冷汗首流。
皇帝勃然大怒,将龙案拍得震天响:“傅司衍!你还有何话说?”
“父皇恕罪!儿臣...儿臣是一时糊涂!”三皇子跪地求饶。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你身为皇子,不思为国分忧,反而构陷兄弟,其心可诛!即日起,禁足府中三个月,罚俸一年,好好反省!”
退朝后,傅司寒与白浅歌并肩走出金銮殿。
“今日多谢你。”傅司寒低声道,“若非你提前得到消息,早做布置,今日恐怕难以脱身。”
白浅歌微笑:“王爷不必客气。其实我早就派人暗中监视三皇子府的动静,得知他们购买大量兵器时,就猜到他们要有所行动。”
傅司寒深深看她一眼:“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机敏。”
“在这深宫朝堂,不机敏些,如何自保?”白浅歌轻声道,“况且,既然选择了与王爷并肩,自然要尽一份力。”
傅司寒心中一动,忽然握住她的手:“从今往后,朝堂之事,你我可共同谋划。”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对她表现出亲密。白浅歌微微一怔,却没有抽回手。
远处,被押解出宫的三皇子回头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回府的马车上,傅司寒问:“你是如何发现兵器上的暗记的?”
白浅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一种特制药水,可以显现出兵器上用药水刻画的隐秘标记。我昨夜查验那些兵器时,无意中发现的。”
其实,这是她前世就知道的秘密。三皇子惯用这种手段栽赃陷害,前世傅司寒就曾吃过亏。这一世,她早有防备。
傅司寒接过药瓶,若有所思:“你总是能给本王惊喜。”
白浅歌但笑不语。她知道,经此一事,他们在朝堂上的同盟正式建立。而三皇子虽然受挫,但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大的风雨,还在后头。
但此刻,看着傅司寒眼中难得的温和,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并肩作战,前路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
马车缓缓行驶在长安街上,阳光透过车帘,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次联手,不仅是朝堂上的胜利,更是他们关系的重要转折。
而他们都明白,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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