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被周薇撞见后,林凡谨慎了许多,晚上不再轻易溜出去。好在空间里的作物生长周期短,隔几天进去收获一次就行,而且小木屋有保鲜功能,存货充足,倒也不急。
他把更多精力放在了白天的工作和如何实施建房计划上。
这天,生产队安排壮劳力去公社粮库扛麻袋,这是个重体力活,但工分给得多。林凡自然被选上了。
粮库门口,两百斤一袋的粮食像小山一样堆着。不少知青和社员看着首嘬牙花子。这玩意儿,扛一袋就够呛,来回折腾一天,骨头都得散架。
队长王福贵扯着嗓子喊:“都精神点!两人一组,抬也行,自己扛也行,按袋数记工分!别偷懒啊!”
大多数人选择了两人合抬,毕竟安全省力。也有几个自恃力气大的老光棍,骂骂咧咧地独自扛起一袋,颤颤巍巍地往里走。
林凡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麻袋堆前。他掂量了一下,两百斤,对他来说,现在还真不算什么。但他不想太出风头,正准备找个看起来瘦弱点的搭档一起抬。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靠山屯新来的那个大力士吗?怎么,也得找人抬啊?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
林凡转头一看,是前进大队的一个知青,叫孙耀武,长得五大三粗,平时就喜欢逞强斗狠,据说在城里练过几下子。他正一脸挑衅地看着林凡,显然听说了林凡力气大的事,不服气,想找茬。
孙耀武身边还跟着几个跟他混在一起的知青,都抱着胳膊,等着看笑话。
王福贵皱了皱眉,想说什么。
林凡却笑了,他正愁没机会适当展示一下实力,为以后建房打下基础呢,这傻大个就送上门来了。
“孙耀武同志,”林凡语气平淡,“扛麻袋是给队里干活,不是逞个人英雄的时候。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
他顿了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弯腰,抓住一个麻袋的两角,腰腹发力,嘿一声,轻松地将那两百斤的麻袋扛在了肩上!动作干净利落,稳稳当当,连晃都没晃一下!
周围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王福贵和那个挑衅的孙耀武!
两百斤啊!就这么轻松扛起来了?这得多大的力气?!
林凡扛着麻袋,脸不红气不喘,看着一脸呆滞的孙耀武,笑了笑:“看来我一个人也行。孙同志,你也自己扛?咱们比比谁扛得多?”
孙耀武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他刚才吹牛可以,但真让他独自扛两百斤走远路,他也发怵。可话己经放出去了,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认怂,以后就别想在知青圈里混了。
他硬着头皮,也弯腰去扛麻袋。结果憋得脸红脖子粗,才勉强把麻袋弄到肩上,脚步己经开始打晃了。
林凡不再看他,扛着麻袋,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粮库里面走去,速度甚至比那些两人合抬的还要快一点。
“好小子!”王福贵忍不住喝了一声彩,脸上乐开了花。这可是他靠山屯的知青,给他长脸了!
其他社员也纷纷议论起来,看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惊叹和佩服。
“我的妈呀,这林凡吃啥长大的?这力气,顶头牛了!”
“看来以前传言不假,是真有把子力气!”
“以后咱队里重活,可算有个顶梁柱了!”
孙耀武那几个跟班,面面相觑,赶紧上去帮摇摇欲坠的孙耀武扶住麻袋,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天,林凡一个人干的活,抵得上别人两三个。工分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更重要的是,他“大力士”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连公社粮库的管理员都记住了这个力气大得吓人的知青。
晚上回到知青点,连一向冷淡的周薇看他的眼神都多了点别的东西,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赵小兵更是围着林凡转:“凡哥!你太牛了!今天粮库那边都传遍了!说你扛麻袋跟玩儿似的!孙耀武那家伙,脸都丢尽了!”
林凡只是淡淡一笑:“没啥,就是有把傻力气。”
他心里清楚,展示力气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得利用这个“优势”,向队长王福贵提出那个盘算己久的想法。
过了两天,瞅着个王福贵心情不错的空当,林凡凑了过去,递上一根经济烟(空间小木屋存货,用来交际的)。
“队长,跟您商量个事。”
王福贵接过烟,别在耳朵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啥事?说吧,你小子现在可是咱队的宝贝疙瘩。”
林凡挠挠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队长,您看,知青点那地方,人多,挤得很。晚上想看点书学习一下,都没个清静地方。而且我这人睡觉沉,打呼噜,怕影响别人休息。”
王福贵点点头:“嗯,条件是差了点。没办法,队里就这条件。”
林凡趁机说道:“队长,我看后山那边,靠小河套那块,有片地方挺平整的。我寻思着,能不能跟队里申请一下,我自己出力气,在那搭个小窝棚?也不用队里出材料,我自己砍点木头,割点草就行。就是图个清静,也能给队里省间房。”
王福贵听了,眯着眼抽了口烟,没立刻回答。知青想单独住,这事以前不是没有过,但大多都被他以不安全、不符合集体精神为由驳回了。
但林凡不一样。这小子有力气,肯干活,不惹事,最近还给队里争了光。而且他说自己出力气,不用队里操心……
王福贵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自己搭?那地方可偏,你不怕?”
林凡拍着胸脯:“怕啥!我力气大,晚上真有啥野物,正好打了改善伙食!队长您放心,我肯定不耽误白天上工,就用早晚休息时间干!”
王福贵看着林凡结实的身板和自信的眼神,心里动了动。要是真成了,确实能给队里省点事,而且也能显得他这个队长通情达理。
“嗯……这事嘛……”王福贵拖着长音,“我得跟队里其他干部商量商量。不过嘛……你小子最近表现不错,我可以帮你提一提。”
这就是有门儿!
林凡心里一喜,赶紧道谢:“谢谢队长!太谢谢您了!”
王福贵摆摆手:“先别谢这么早,成不成还两说呢。就算成了,盖房子的木头、草料都得按规矩来,不能乱砍乱伐,得经过批准。”
“我明白!一定按规矩来!”林凡连忙保证。
从队长那里离开,林凡心情大好。第一步己经迈出去了,只要队里不强烈反对,他就有信心把房子盖起来!
有了自己的地盘,空间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他才能真正的龙归大海!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那座坐落在山脚下、小溪旁的独门小院,院子里种满了瓜果蔬菜,屋里飘着饭香……
好日子,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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