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早晨，林凡不是被钟声吵醒的，而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叫醒的。
阳光透过糊着油纸的窗户，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均匀的呼吸声。这种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鼾声磨牙声打扰的感觉，简首美妙得不像话。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噼啪的轻响，浑身充满了力量。灵泉和空间蔬菜的滋养效果越来越明显。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进入空间，例行“早餐”。一个西红柿，半根黄瓜（新种的实验品，长得飞快），几口灵泉下肚，神清气爽。
看着空间里郁郁葱葱的菜地，林凡琢磨着，得在现实世界里也弄块菜园子。一来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上蔬菜，二来也能掩饰空间产出的来源。总不能天天关起门来吃独食，时间长了难免惹人怀疑。
说干就干。他屋前就有一小片空地，阳光充足。他拿出向队里借的镐头，准备开垦出来。
这地荒了很久，板结得厉害，一镐头下去，只能刨起一小块土疙瘩。要是普通知青，干这活得累个半死。但对林凡来说，也就是热热身的水准。他控制着力道，抡起镐头，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翻着土。
刚干了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是队长王福贵背着手溜达过来了，估计是好奇他搬出来第一天在干啥。
看到林凡在刨地，王福贵愣了一下：“林凡，你这又是弄啥嘞？”
林凡停下动作，擦了把汗，笑道：“队长，我想在屋前开点荒，种点菜。老是吃咸菜，嘴里没味儿。”
王福贵看了看他那挥舞镐头轻松的样子，又看了看己经翻出来的一小片地，咂咂嘴：“你小子，是真闲不住啊！这地硬得跟石头似的，你也刨得动？”
“试试看呗，慢慢刨。”林凡憨厚地笑笑。
王福贵蹲下来，抓起一把翻松的土看了看，点点头：“嗯，是块好地，荒了可惜了。种点菜也好，自给自足。需要菜籽不？队里仓库好像还有点陈年的白菜籽萝卜籽。”
林凡心里一动，队里的菜籽肯定比不上他空间优化过的，但这是个顺水推舟的好机会。他连忙说：“那太好了！谢谢队长！我正愁没地方找菜籽呢！”
“行，回头我让会计给你找点。”王福贵站起身，又打量了一下林凡的小木屋，满意地点点头，“有个家样儿了。好好干，年底评先进，我给你报上去！”
送走王福贵，林凡继续翻地。没多久，老牛头也扛着工具路过，看到他开荒，也没说话，走过来看了看他翻地的深度和手法，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快到中午时，会计果然送来一小包用旧报纸包着的菜籽，确实是陈年的，看起来干瘪瘪的。
林凡谢着接过，心里却打定主意，明面上用这个种，暗地里还得用空间里的好种子。
地翻好了，林凡又去河边捡了些平整的石头，在屋角垒了个简易的灶台。这样就能自己开火做饭了，不用再天天去知青点吃那清汤寡水的集体伙食。
下午，他开始正式播种。他先在翻好的地里，规规矩矩地撒上队里给的白菜籽和萝卜籽。然后，又趁着西周没人，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长得最好的白菜苗和西红柿苗，移栽到地垄的另一边。
为了确保成活，他还偷偷用掺了灵泉的河水浇了一遍。
看着屋前这一小片充满希望的菜地，林凡心里美滋滋的。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吃上自己种的“绿色蔬菜”了。
傍晚，他第一次用新垒的灶台开火。锅里煮着的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小米（之前偷偷用钱跟村里人换的），又切了半个空间出产的大白菜放进去，再加点盐。很快，一股浓郁的米香和菜香就飘散开来。
这香味，引得路过的一个半大小子首吸鼻子，眼巴巴地往他屋里瞅。
林凡笑了笑，盛了一碗稠稠的菜粥，招呼那孩子：“狗剩，过来，尝尝哥做的粥。”
那孩子叫狗剩，是村里王老蔫家的，平时皮得很，但胆子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香味的诱惑，蹭了过来。
林凡把碗递给他。狗剩接过碗，也顾不上烫，吸溜吸溜就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含糊地说：“凡哥……你做的粥……真香！比俺娘做的还香！”
林凡心里暗笑，能不香吗？这可是空间灵泉浇灌出来的白菜！
一碗粥下肚，狗剩舔着碗底，意犹未尽。林凡又给他盛了半碗，随口问道：“狗剩，咱屯子后面那山坳再往里，有啥特别的地方不？比如，有没有啥老林子，或者奇怪的地方？”
他得开始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做准备了，比如……寻找一些“意外”的财富，或者适合种植更高价值作物的地方。
狗剩歪着脑袋想了想：“特别的地方？好像没有……就是有个老坑，以前听说埋过啥东西，俺爹他们都不让去，说邪性。”
老坑？埋过东西？林凡心里一动，记下了这个信息。
“行了，快回去吧，别让你娘着急。”林凡打发走了狗剩。
自己坐在灶台前，喝着香喷喷的菜粥，看着夕阳给小屋和菜地镀上一层金色，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小日子，这就开始红火起来了。
接下来，就是一边安稳种地，一边悄悄探索，等待时机了。
他感觉，在这片看似贫瘠的黑土地上，埋藏着的机遇，远比想象中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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