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前言:小说为虚构,请勿与少帅电视剧对号入座,只为打鬼子的爽文,谢谢大家的支持
张良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里,搅得天翻地覆,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耳边似乎还有无数声音在嗡嗡作响,吵得他不得安宁。他费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像焊在了一起。
“他娘的,昨晚不该喝那最后一杯假酒……”他心里暗骂,挣扎着想要动一动手指。
“少帅!少帅您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又有些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是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
少帅?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张良心里嘀咕,难道是哪个损友在玩角色扮演整蛊他?他努力掀开一条眼缝,模糊的光线透了进来,适应了好一会儿,视野才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不是他那出租屋里单调的白灰顶。视线下移,是垂下的丝绸帐幔,触手可及的是柔软光滑的锦被。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像是老家具和某种香料混合的味道。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声音来源。
床边站着几个人。离他最近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看起来像个管事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关切。稍远一点,站着两个穿着笔挺的、类似民国时期军装的男人,腰杆挺得笔首,神色肃穆。更远处,门口似乎还守着卫兵,那军装的样式……土黄色,和他电视里看过的老照片有点像。
这场景,这服饰……不对劲,很不对劲。
张良张了张嘴,想问问这是哪儿,你们是谁,可喉咙干得冒火,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水……”
“快!给少帅水!”那长衫男人立刻吩咐。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赶紧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感觉,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借着喝水的机会,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很大,布置得中西合璧,既有红木家具、古董花瓶,也有西式的沙发和吊灯,显得颇为气派,但也透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
我这是在哪儿?拍戏现场?不像,周围没有摄像机,这些人的表情也太真实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一阵虚弱感传来,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主要是脑袋疼得厉害。
“我……这是怎么了?”他试探着问道,声音依旧沙哑。
长衫男人连忙躬身回答:“少帅,您可算醒了!您之前在从北平返回奉天的火车上,忧劳过度,旧疾复发,己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医生说是风寒引发的高烧,加上……加上大帅去世后,您悲伤过度,需要好生静养。”
大帅?去世?奉天?北平?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一下下砸在张良的心上。一个荒谬绝伦,却又似乎唯一合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这是一双修长、但略显苍白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绝不是他那双因为经常打游戏而有些粗糙的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陌生。
“镜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长衫男人愣了一下,但还是示意护士取来一面手持的西洋镜。
张良接过镜子,深吸一口气,举到面前。
镜子里是一张年轻、英俊,但带着病态苍白的脸。眉眼间透着几分倦怠和阴郁,但这张脸……这张脸他见过,在历史书上,在那些黑白照片和影视剧里!
这是张学良!年轻时的张学良!
“哐当!”镜子从他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长衫男人更是紧张地问:“少帅,您没事吧?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张良没有回答,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僵住了。
穿越了?我他妈居然穿越了?!还穿成了张学良?!那个背负着“不抵抗将军”骂名,丢了东三省的张学良?!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张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除了在网上当个“愤青”,对着历史课本痛心疾首,骂几句“小鬼子该死”、“当年要是硬气点就好了”之外,最大的本事就是写代码和点外卖。现在居然让他来接手这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摊子?!
现在是哪一年?听刚才那话,张作霖己经死了?那就是皇姑屯事件之后了……1931年?九一八快要发生了?!
巨大的信息量和强烈的冲击让他一阵眩晕,他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
“少帅,您别激动,身体要紧啊!”长衫男人,应该是副官或者管家之类的人物,赶紧劝慰。
张良(或者说,现在的张学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需要信息,更多的信息。
“现在……是什么日期?”他缓缓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
“回少帅,今天是民国二十年,六月十五。”长衫男人答道。
民国二十年……公历1931年!距离历史上那个改变中国命运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时间紧迫!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胸口。
他看了看床边的几个人,根据脑海中对这段历史的零星记忆和刚才的观察,他试探着开口:“谭海?”
那长衫男人立刻应道:“卑职在!”
果然是他,张学良的贴身副官。张良(以下统称张学良)心里稍微定了定,又看向那两个军官,其中一人年纪稍长,面容敦厚,另一人则更显精干。
“辅帅……和王旅长他们呢?”他含糊地问道,不敢说太多,怕露馅。
谭海连忙回答:“张辅帅(张作相)和万主席(万福麟)都在各自任上,知道您病倒,都发来了慰问电。王以哲旅长驻守北大营,昨日也曾来电询问您的病情。”
看来自己这个“少帅”的位置,目前还算稳当,但内部也绝非铁板一块。杨宇霆、常荫槐那些人……还有热河那个汤玉麟,都不是省油的灯。外部,小鬼子虎视眈眈,关东军那帮疯子正在磨刀霍霍;南京那边,老蒋指望不上,“攘外必先安内”……
这他妈简首是地狱开局!张学良心里一阵哀嚎。
杀父之仇,亡国之危,历史的责任,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死死卷在中心。
他该怎么办?像历史上那样,执行不抵抗政策,把东三省拱手让人?然后背负千古骂名?不!绝对不行!他骨子里那点属于现代愤青的血性瞬间被点燃了。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就算最后结局改变不了,也得咬下小鬼子几块肉来!何况,他现在是张学良,手握几十万东北军(虽然良莠不齐),拥有当时中国最先进的兵工厂和庞大的资源!
干他娘的!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打!必须打!只要小鬼子敢动手,就往死里打!
可是,怎么打?凭他现在这病恹恹的身体?凭这内部派系林立、外部强敌环伺的局面?凭这支虽然装备不错,但军纪、训练、思想都未必跟得上的旧式军队?
难,太难了。
但他没有退路。历史的耻辱柱就在眼前,他不想被钉上去。
张学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平静。他知道,现在第一步,是必须尽快熟悉情况,掌控局面,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我睡了这么久,积压了不少公务吧?”他看向谭海,“把最重要的几件拿给我看看。”
谭海有些犹豫:“少帅,医生嘱咐您需要静养……”
“没事,死不了。”张学良摆摆手,模仿着记忆中那些大人物的口气,带着点不容置疑,“拿来吧,我心里有数。”
他的语气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谭海从未感受过的决断力。以前的少帅,虽然地位尊崇,但有时难免显得优柔寡断,尤其是在老帅去世后,更是常常显得心事重重,难以决断。怎么病了一场,醒来后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谭海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去取文件。
张学良靠在床头,看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里是奉天(沈阳),是东北的政治经济中心,也是即将到来的风暴眼。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既然命运把他扔到了这个时代,扔到了这个位置上,那他这个冒牌的“少帅”,就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小鬼子,你们给老子等着!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老子这个现代灵魂,别的没有,就是知道你们以后有多畜生!还有那些天马行空……或者说“歪门邪道”的点子!咱们,慢慢玩!
首先,得把这身病养好,然后……整顿内部,掌握军权,了解家底,准备迎战!
一场原本充满屈辱和血泪的历史,似乎从这一刻起,悄然拐上了一条未知的岔路。而这条路上,站着一个灵魂截然不同的“铁血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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